明亮滿臉瘀青紅腫,撲倒地上的時候,臉上又插滿了玻璃渣子,一張原本還算不賴的皮相,算是徹底的失去了原貌,彷彿青紅相間的爛西紅柿一般,讓人不忍目睹。
“哈哈哈……”
谷元銘今天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每次開口總免不了哈哈大笑。
“明亮,你就不要那麼多廢話了,勝者爲王敗者爲蔻,輸了就得認栽,趕緊留遺言吧,老子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你廢話。”
谷元銘說着,一腳便踢向趴在地上的明亮,直接把明亮踢得連連翻滾,谷元銘順勢上前,一腳便踩在了明亮的胸口之上,伸手掏出了明亮懷中的手槍。
“咔咔”聲響,谷元銘一槍便頂住了明亮的頭,但就在谷元銘剛想扣動扳機的時候,虎子卻是身子一晃,瞬間奪過了谷元銘手中的手槍。
“虎子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谷元銘手槍被奪,心裡十分的震驚,望着如同鬼魁般站在自己身前的虎子,有些心驚膽顫!
“哼,這狗東西的命是俺大哥的,俺大哥說過,要親手宰了明亮,爲俺嫂子報仇。”
“呵呵,對,我倒是把這事給忘了。谷強,去把王三兄弟叫來。”
“是!”
既然王三想親手殺死明亮,谷元銘當然是求之不得,這樣一來,萬一計劃失敗,在面對金大盛的怒火的時候,谷元銘也好用王三來做一些文章。
谷元銘心裡有了這樣的打算,於是便不再理會明亮,吩咐谷成和幾名心腹手下,將明亮帶來的人全部集中在了一起,收繳了他們的槍械,願意歸順者留下,頑固份子當即注射藥劑,分批送出了登峰大酒樓。
金貴包間,明亮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沒有一點神采,或許在他走上這條道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
“你……和黎……術是……什……麼關係?”
良久,明亮忽然艱難的扭過頭,看向一直都瞪着他的虎子,眼中露出了深深的疑問。
“你認識黎術?”
虎子還沒來得及說話,王三冰冷的聲音,卻是突然在金貴包間中響起。
明亮再次艱難的扭頭,看着一臉冰霜的王三,居然咧嘴一笑:“呵……呵,王……王三,你總算是來了,其實我一直很想找個機會當面告訴你,賴琪真的是很不錯,夠騷……帶勁,哈哈……”
“孃的,去死吧!”
虎子聽了明亮的話,氣得額頭青筋亂跳,順手抓起身邊的一張凳子,對準明亮的腦袋,舉起便砸。
眼看明亮即將腦袋開花,谷元銘等人均是不由自主的避開了視線,不想看到這一令人作嘔的場面。
豈料王三卻是突然衝了上去,抓住明亮的腿用力一扯,生生將明亮拉開了半尺。
只聽“哐當”一聲,沉重的紅木凳子與地毯相撞,將厚厚地毯砸出了一個碗大的窟窿。而凳子更是直接四分五裂,只留下一條凳腿還緊緊的握在虎子手中。
“大哥你……”
當衆人發現明亮居然被王三給救了下來,臉上均是露出了驚異的表情。
虎子更是直接將手中的凳腿,狠狠的扔在了牆角,怒氣衝衝的便向包間外面走去,可是虎子還沒有走出房門,身後卻是突然傳來“咔嚓”一聲,接着便是明亮殺豬似的嚎叫。
“哼!你以爲說一些話來刺激我,你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死了嗎?”
話語剛落,王三擡起腳又狠狠的踩在了明亮的另外一條小腿之上,頓時又是咔嚓一聲,痛得明亮額頭冷汗如雨,雙脣不停的顫動。
“王……王三,算……你……狠,有……種……你……你就……殺了我。”
“想死?”王三雙目充滿了血絲,咬牙切齒的瞪着明亮,又一腳踩在了明亮的手臂之上,怒道:“沒那麼容易!”
王三的這一腳,不但讓包間內的虎子和谷元銘等人,心中一震,就連包間外面的人都是一顫,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踮起了腳,往裡面張望。
衆人這一下,總算是明白了王三爲何要就明亮了,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連這些見慣血的黑社會分子,全身都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王三在踩斷明亮四肢之後,仍然沒有住手,居然拾起地上的一根斷木,將明亮的十指一根根的敲碎,手段之殘忍,表情之冷漠,都是所有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谷元銘站在一旁,看着面如冰霜的王三,一棒一棒的敲打着明亮的手指,臉色一片刷白,心驚不已:尼瑪,這也太狠了吧?
明亮都已經暈過去了,可王三依舊沒有住手,這讓谷元銘覺得,和王三這種人合作,看來還真不能耍什麼花花腸子。
一個小時以後,明亮身上大部分骨頭,差不多都被王三敲斷,這時王三才停下了手。
此時明亮已經出氣多過進氣,不用說,肯定是活不了了,可是就算是這樣,王三似乎還未解氣,轉身對谷元銘等人說道:“我看你們還是最好出去一下,等會我怕你們看了會受不了。”
“啊?哦……好好好!”
谷元銘等人早就看得心驚膽顫了,根本不想在這裡多待哪怕是一秒鐘,衆人只是礙於面子,生怕王三笑話他們膽小,這才堅持留在包間,如今聽王三這話,大家都急不可待的往門外擠,剛一出門,很多人便“哇哇哇”的吐了起來。
“銘哥,這王三也太他孃的殘忍了。”一個剛剛嘔吐完,卻是又怕被谷元銘責罵的黑衣男子,皺眉說道。
“就是,殺人咱們可以說眼都不會眨一下,可這王三也太變態了,現在關上門,還不知道會在裡面幹些什麼呢!”
“行啦!”谷元銘見虎子突然也從包間裡走了出來,忙招呼身邊的手下:“那煞星出來了,都給老子放聰明點。”
衆人都已經見過了虎子的厲害,其實不用谷元銘提醒,也沒有人會傻到去招惹虎子。
“虎子兄弟,你大哥他……?”
谷元銘一見虎子走近,忙嘻皮笑臉的迎了上去,指着房門,向虎子小心的詢問。
“在分屍。”
“啊!”
虎子這句話可把谷元銘等人嚇壞了,谷元銘甚至都覺得,王三才是真正的黑社會份子,而自己和王三一比,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不是一個檔次。
其實王三會做出如此讓人心驚的事情,一個是因爲他心裡的確痛恨明亮。是明亮讓他充滿希望的家庭破滅,是明亮害死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是明亮使得賴天權夫婦雙雙離開人世,是明亮讓賴琪至今下落不明。當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王三想借用這種殘忍的手段,震懾住谷元銘,使得谷元銘在以後和他之間的合作中,不敢輕易的動歪心思。
王三最後讓谷元銘等人退出包間,也並非如虎子說的那樣,是要將明亮分屍,而是因爲王三在剛進包間的時候,聽到了明亮說出“黎術”這個名字。
黎術此人實在太過神秘,而且黎術和煉心鍋有着不可分割的關係,所以王三將衆人嚇出包間,就是想從明亮身上,獲取有關黎術的信息。
待谷元銘等人離開金貴包間以後,王三讓虎子也出來包間,目的就是不讓任何人進入包間。
明亮已經快不行了,虎子一關上門,王三馬上將一碗水潑到了明亮的臉上,隨後又伸手掐住了明亮的人中,這才勉強讓明亮睜開了眼睛。
“說出有關黎術的信息,我馬上叫人送你去醫院搶救。”
“哈……,王……三,你……你……休想。我……我……是不會……說的……”
“說還是不說?”
眼看明亮再次緩緩閉上眼睛,王三一把抓住明亮的衣領,使勁的晃。而就在這個時候,王三突然看到了明亮脖子上的項鍊。
明亮戴的這根項鍊,之所以會引起王三的注意,那是因爲像明亮這種人,不可能只戴一根普普通通的銀項鍊,起碼都是金項鍊纔對。
王三一把扯出項鍊,頓時看到了項鍊一端的鐵片,頓時大喜。
但是讓王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明亮卻是在王三專注鐵片的時候,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伸長脖子,張口便咬住了王三的手腕。
王三隻覺手腕一震劇痛,大量的鮮血頓時冒出,瞬間便浸透了整塊鐵片。
詭異的一幕出現,王三手中的鐵片就像一塊海綿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停的吸納它上面的血液,甚至從明亮嘴角流下的血液,都違反了萬有引力,向上流動,直奔鐵片而去。
看到如此超乎常理的異象,就連明亮都鬆開了口,用他那昏沉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鐵片。
大約六七分鐘,王三手腕上的傷開始結疤,血液逐漸減少。這時,另外一件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鐵片像是沒有吸足一般,竟然在王三的手上顫抖了起來,向着明亮緩緩移動。
王三見此趕緊鬆手,然而就在王三鬆開最後一根手指的瞬間,鐵片卻是“嗖”的一聲,直直的釘在了明亮的額頭上面,如同一隻扁平的吸血蟲一樣,不停的吸收明亮體內的鮮血。
又過了十幾分鍾,鐵片總算是停止了吸收,重新恢復了它原來的面貌。
王三再看明亮,這才發現明亮早就死了,一臉雪白,就連傷口也停止了向外流血。
王三十分謹慎的收起鐵片,不敢再耽擱時間,打開了房門。
“元銘兄,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不會,王兄弟儘管放心,在這之前,無論是酒店老闆,還是送菜的服務員,我早就打點好了,不然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對明亮下手呢,是吧?”
“嗯,那就好。虎子,咱們走。”
“誒,用不用我派人送你啊?”
“不用了,儘量不要讓太多人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
“好!”
見王三一踏出包間,谷元銘忙伸長脖子往裡面望,雖然見到明亮死得詭異,不過幸好並沒有如虎子說的那樣,衆人心中也是一安。
“谷強,帶兄弟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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