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完就離開了飯桌,往廚房而去。金蟬子望見兩人遠去的背影,朝孫悟空使了個眼色。下一秒,就見孫悟空的黃色身影一晃而過,眼疾手快地往清風明月的玉碗裡放
入了某樣眼色透明的液體。
不一會兒,清風明月就折返了回來,臉上盡是得意之色。金蟬子師徒坐在原位又等了半刻鐘,就見五莊觀裡的雜役捧着一盆盆的菜餚從門口魚貫而入,沒錯,是一盆盆而不是一盤盤。那些雜役將捧着的盆盆依次放在金蟬子師徒
面前,金蟬子一眼望過去,見裡面的食物雖然是精緻了許多,可全是一些非常難消化的東西,若是讓他來吃,只怕吃了不到半碗就飽肚了。
“不是嫌我們五莊觀小氣嗎?”清風明月同時哼了一聲,指着堆了滿桌子都是的盆盆,“全部吃完,吃不完不許走!”
“你們……這不是故意刁難嗎?”沙僧露出了難色,攤開手對金蟬子說道:“師父,這可怎麼辦啊,我們吃不完這麼多的。”“無妨,儘管吃就是了。”金蟬子示意沙僧不要着急,他視線移到清風明月那裡,見他們架起筷子正在吃碗裡的飯菜,不由得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叫你們兩人得瑟,看還
能得瑟多久。
“老沙,你就別瞎操心了,不是還有你二師兄在嗎?”孫悟空拍拍沙僧的肩膀,笑着安慰。
大約半柱香後,清風明月的臉色突然變得相當之難看,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捂着肚子,互相扶着往廁所急匆匆跑去。
“師父,那兩人怎麼了?”豬八戒見清風明月像是屁股後面跟着催命鬼似得,不顧形象就跑開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孫悟空也不告知豬八戒實情,免得這個呆子大嘴巴說漏,便暗地裡對金蟬子問道:“師父,你叫我給他們碗裡放的東西是什麼呀?”
“是巴豆,吃了會拉肚子。”金蟬子拿給孫悟空的,系統出品的強效巴豆,並且他還在其中混入了特別的東西。
“哦?只是巴豆?那未免太便宜他們了吧。”孫悟空一聽,不免有些不盡興。
“當然不止巴豆了,你等着吧,明天可有好戲看了。”金蟬子嘴角輕輕翹起,俊俏的臉上帶着一絲絲高深莫測。
“八戒,你吃飽了沒有?”金蟬子轉頭對豬八戒問道。
豬八戒抹了抹嘴巴上的油光,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師父,我吃飽了。”
“吃飽就走吧。”金蟬子理了理身上的錦斕袈裟,從坐墊上站了起來。
沙僧老實,看着桌子上的盆盆,面帶愁容:“可是……師父,還有一半沒有吃完。”
“難道你忘了這個?”金蟬子指了指豬八戒腰間掛着的紫金葫蘆。豬八戒見狀,這才醒悟過來,得意地打開紫金葫蘆,把葫蘆口對準桌面。只見葫蘆口噴出一股強勁的吸力,如一道疾風,捲起了桌子上的食物。這前後不到數息,那些飯
菜全部被吸進了葫蘆裡面,若是不知道的人乍眼一看,還真以爲那些飯菜是被風捲殘雲掃光的呢。就在金蟬子師徒四人離開膳房後,遠在另一邊的茅廁可謂是臭氣暈天。清風和明月兩個小道童從茅坑裡爬出來,臉色那叫一個慘白。他們扶着牆壁而立,互相對視一眼,
都從對方的目光裡看到憤恨和懷疑。
“肯定是那臭和尚搞的鬼!”清風罵罵咧咧一聲,還沒有喘口氣,肚子又是一陣翻江倒海。他臉色似乎更白了,迅速轉過身,悶頭就茅廁裡衝去。旁邊,清風同時聽到自己的肚子傳來一陣響亮的轟鳴聲,氣得他跺了跺腳,指着遠處咒罵了一句,也跟着鑽進了茅房。不一會兒,茅廁裡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劈裂啪啦聲音
,伴隨着聲音而來的,是讓周圍雜役紛紛捂着鼻子退避三舍的超強臭味。這一整個晚上,清風和明月就壓根沒有停歇過,一直圍着茅廁轉。好不容易感覺肚子好了一些,誰知還沒離開猜測幾米,又感覺到肚裡的腸子攪來攪去,只好回頭繼續蹲
着。惹得他們是叫苦連天,心裡更是把金蟬子師徒來來回回罵了個千八百遍。
直到了半夜三更,清風明月才覺得肚子好受了些,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各自房間。
第二天早上,金蟬子師徒正在廂房裡休息,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撕破天際的尖叫聲,然而這尖叫聲中,似乎還夾雜着某種意味不明的情緒。
在房樑上睡大覺的孫悟空睜開了雙眼,首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金蟬子。
金蟬子結束了一晚的練功打坐,調息完畢後,他也睜開了眼睛,對孫悟空說道:“悟空,你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爲師隨後就到。”
孫悟空點點頭,正要飛遁而去,卻聽到金蟬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對了,把八戒那呆子也喊過去,看熱鬧哪裡能少了他。”孫悟空是何等的精明,一聽金蟬子這麼一說,馬上就明白要有待會要有大事發生呀。他金色的眼睛瞬間一亮,飛快把還在呼嚕聲震天的豬八家吵醒,揪着他的耳朵,往外
面飛去。等他們走遠,金蟬子纔不急不慢地坐起來,梳洗了一遍後,帶着不明就裡的沙僧離開了廂房。這一路上,也不需要金蟬子他們找地方了,因爲幾乎所有五莊觀的凡人雜役
都在往同一個地方趕。等到金蟬子和沙僧隨着人流來到一處豪華的院子裡時,看到許多人已經圍在了一扇門前。金蟬子在沙僧的掩護下,擠進人羣裡,待看到眼前的一幕後,也忍不住大跌眼鏡
。
這事情進展的……也太出乎他意料了吧。
只見屋內的大牀上,清風和明月衣不蔽體,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之下,正抱在一起做那活塞運動。金蟬子視線一轉,看到孫悟空和豬八戒一人站在一旁,試圖把清風和明月分開,可他們兩人非要死死地黏在一起,怎麼也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