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帝的反應有些出乎金蟬子的意料,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酆都大帝似乎知道金蟬子想說什麼。不等金蟬子開口,酆都大帝繼續說:“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但是我不能去幫你對付如來,儘管你幫了冥界一個大忙。我們這些人現在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天道的監視,不管做
什麼事都會受到因果循環的制約。”
酆都大帝的話將金蟬子說的雲山夢繞的,一句都沒有聽懂。金蟬子直視酆都的眼睛說:“你說的我有些不明白,這根天道有什麼關係?”
“不用太明白,你只需要知道,如來的命不是我應該拿的就行。”酆都大帝本就沒有打算讓金蟬子明白。
“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着如來這麼肆意妄爲,真的就心安理得嗎?”金蟬子聲嘶力竭的問酆都大帝。酆都大帝再次瞄了一眼金蟬子說:“不用裝成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如來沒有惹到我,我幹嘛去收拾他。這次他雖然心中有貪念,但是冥冥之中確實幫助了冥界,不然的話
,我只能每隔幾百年找一個人進去替換晶石,等到這些妖魔全部死掉還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酆都大帝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陣法,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金蟬子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看到想要說法酆都大帝幫助自己的計劃算是落空了。這個時候,陣法裡的古特嚎叫聲已經十分的悲慘了,他的聲音已經嘶啞了。魂魄難道還會把嗓子個弄的嘶啞?金蟬子一點都不相信,這個古特又在故技重施,想要裝可憐
騙取別人的同情。金蟬子對於古特的苦苦哀求視而不見,這一回來到冥界,金蟬子覺得自己太善良太心軟了,不然的話也不會將自己捲入到這場風波當中,這場浩劫本來就沒有自己什麼事
的。
古特見自己的哀求沒有換來其他人的同情,知道裝可憐已經沒有用了,於是撕掉了僞裝,開始對着金蟬子等人破口大罵。
但是不管他罵的多麼難聽,依舊沒人理會他,對他念念不忘的只有陣法裡的閃電。古特稍微停頓一下,閃電就會劈頭蓋臉的抽打在古特身上。也不知道古特在陣法裡堅持了多長時間,等到孫悟空和孟婆醒來以後,古特的哀嚎聲音這才漸漸的虛脫了不少。此時古特的靈魂已經非常虛弱的了,不再像剛開始的時候
那麼完滿,他的靈魂已經接近透明,看來他真的是快要完蛋了。
這個時候,古特已經沒有力氣行動了,跟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方任由閃電抽打自己,連嚎叫的聲音也變的不那麼響亮。本來金蟬子以爲這就結束了,但是誰想到地上忽然冒出熊熊大火,大火很快的席捲到古特身上,將古特緊緊地包裹起來。古特被大火一燒,一蹦三尺高,然後雙目充滿怒
火的看這酆都大帝,空中盡是污言穢語。
原來這個傢伙依舊在裝可憐,酆都大帝好像早就看穿了古特的詭計,不管古特怎麼撩撥他,他都不爲所動,堅持等陣法運轉四十九天。既然酆都大帝都堅持在這裡,那大家也只能在這裡陪他一起守候了。這段時間裡,孫悟空和孟婆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孟婆從自己醒過來以後就恢復到老態龍鍾的
面貌,那張年輕貌美的容顏金蟬子再也沒有見到過。從孟婆這裡金蟬子瞭解到,孟婆是一個古老的職業。孟婆從冥界創建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但是那個時候的孟婆並不是一直守候在奈何橋邊,她們是黃泉的守護者,以守衛
黃泉爲己任,只是後來孟婆閒的無聊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事情做,就有了鬼魂過奈何橋都要喝一碗湯。孟婆不是永生的,她們也是會死的,但是她們有傳承。金蟬子眼前這個年輕的孟婆就是繼承了她上一輩的傳承才成爲孟婆的,她成爲孟婆已經三千年了,但是和遙遠的冥
界相比,確實很年輕。金蟬子沒有問孟婆爲什麼不把自己的真實相貌露出來,因爲每當金蟬子想開口問這個問題時候,孟婆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人一樣死死的盯着金蟬子,金蟬子只好將自己的到
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古特終究還是沒有等到四十九天,他的魂魄烈火烤了好幾天只後,被閃電斯的粉碎,那些碎末又被火焰焚燒的一乾二淨。但是酆都大帝依舊不肯將陣法撤掉,死心眼的一
定要等到四十九天之後才撤掉這個陣法。
金蟬子沒有時間等到四十九天之後,他和孫悟空必須早點回去了,不然的話,段玉柔他們一定會等的着急了,自己已經出來這麼長時間,一點音信都沒有。酆都大帝同樣沒有等到四十九天,他在那裡留有專人看守,不準任何人靠近陣法。在金蟬子看來這就是多此一舉,但是想到酆都大帝的惡趣味,金蟬子腦海中剛有這個念
頭,就將這個念頭打消了。和金蟬子告別之後,酆都大帝沒有和自己的手下說一句話,直接消失在原地。金蟬子能感受到秦廣王等人看到酆都大帝走了以後明顯的放鬆了不少,酆都大帝的存在就好
像是一塊大石壓在他們身上似的。金蟬子倒是沒有這種感覺,他覺得酆都大帝雖然死板一點,但是人還是不錯的。來到秦廣王面前,金蟬子齜牙咧嘴的說:“秦廣王,這裡的事情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算一
算咱們兩個之間的賬了?”
秦廣王苦着臉說:“咱們兩個之間有什麼好算的。”
看到金蟬子臉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秦廣王嘆了口氣說:“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儘量滿足你。”
“這還差不多,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們爲什麼那麼害怕酆都大帝呀?我看他沒有那麼可怕啊。”金蟬子和秦廣王勾肩搭背的說着悄悄話。“你沒有見識過酆都大帝的厲害,所以你不瞭解他,等你瞭解他的時候就明白我們爲什麼會這樣了。”秦廣王並不願意談論酆都大帝,似乎有什麼不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