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金蟬子的幾個弟子也是如此,當聽墨顏雪說自己的如意郎君就在大殿之上的時候,他們全都伸長了腦袋,等待着墨顏雪揭曉結果。
雖然私下裡他們一直拿金蟬子和墨顏雪開玩笑。但是自始至終,也沒有真正的將墨顏雪當成自己未來的師孃。
可是當他們親眼看到墨顏雪一步步走向金蟬子的時候,他們七個人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好像要撐爆了似的。
“我滴娘耶!”良久之後,虎林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感慨,沒有想到他們平日裡調侃的事情居然成真了。
虎林的一聲驚呼,也將大殿上所有的人都從恍惚中拉回了現實。頓時,大殿上又是一片議論聲。
“這個傢伙是誰呀?居然如此幸運,被天嵐宗的宗主垂青。”
“還能是誰?小白臉兒唄,沒看到她生得一幅好皮囊,要不然墨宗主怎麼會看得上他。”
“我覺得也是,你看看那傢伙腳步虛浮,走路都走不穩,完全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這樣子的人哪有什麼真材實學。”
在場的所有人看到墨顏雪揭曉了答案以後,一副酸溜溜的口吻挖苦着金蟬子。
其實這非常好理解,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的夢想,看到這樣一位嬌滴滴的美人,對別人眉來眼去,他們自然眼饞。
當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被別人得到了他們心裡面有這樣嫉妒的情緒,也是非常正常的。此時此刻,他們多麼希望戰在墨顏雪身邊的是自己呀。
聽到周邊那些人的議論聲,金蟬子心裡面暗自叫苦,他終於明白,剛纔楊康的心情是何等的煎熬了。
不過金蟬子和楊康不同。歷經滄桑,度過了無盡歲月的金蟬子,根本不是楊康可以比擬的,這些人的議論聲在金蟬子聽來,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哼!請宗主不要開玩笑。公主的婚姻大事不僅僅是您一個人的事情,也是天嵐宗的事情。
這樣一個無名鼠輩,如何配得上宗主。我天嵐宗,乃是方圓數千裡有頭有臉的門派,如果宗主隨便找了一個鄉野村夫作爲夫婿,那我天嵐宗的臉往哪兒擱。”
楊康也徹底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他看到陌顏雪胡亂將金蟬子拉出來,作爲自己的擋箭牌,心裡面暗笑一聲。
他覺得墨顏雪這一招簡直就是投鼠忌器,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在場的有很多名門正派的弟子或者掌門,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都比金蟬子強。
但是他很快又想通了這些人當中,沒顏雪,只與金蟬子相熟,其他的人根本不熟悉別人也不會幫她這個忙的。
講到這裡,楊康心裡面一陣竊喜,墨顏雪真的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果墨顏雪選擇的是別人,他還不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什麼,可是選擇的是金蟬子,那他就有話可說了。
當金蟬子上山以後,楊康通過旁敲側擊得出來的結論,金蟬子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在朱雀大陸上根本沒有什麼名氣。
雖然他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但是楊康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門派。而且他的門上只有七名弟子,這就讓楊康更加的沒有把金蟬子放在眼裡了。
作爲天嵐宗的大長老,楊康掌管者,天嵐宗數以千記的弟子,區區七名弟子和天嵐宗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所以楊康自以爲自己已經摸清楚了金蟬子的底細,雖然金蟬子和墨顏雪的關係沒力,但是楊康覺得金蟬子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
今天楊康同樣抱着這樣的想法,在大庭廣衆之下,狠狠的羞辱了金蟬子,讓他顏面喪盡。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楊康自作多情罷了,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金蟬子。
“老東西,你說誰是無名小卒呢?信不信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你個死老頭,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師傅。我師傅配不上墨宗主,難道你配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就是一大把年紀了,還想娶墨宗主,我看你就是老黃瓜刷綠漆裝嫩。”
虎林的一張嘴,向來是得理不饒人,你要是招惹了他,就會被他無休止的轟炸。他嘴裡面惡毒的話會讓你覺得生活是這樣的陰暗。
楊康剛剛在衆人面前羞辱了金蟬子,立刻被虎林連番的懟了回去。虎林的一番話不太重複的,也不帶一個髒字,把楊康說得臉色鐵青,肩膀都在微微的顫抖。
而在場的人聽到虎林的話,則是另外一番表現,一個個笑的前仰後翻,眼淚都出來了。
就連金蟬子也以忍俊不驚,剛剛被楊康那一番話勾出來的怒火瞬間消失不見。
“夠了。”
聽到虎林還在喋喋不休的對自己冷嘲熱諷,楊康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問問他,他自己有資格和宗主站在一起嗎?我知道你口齒伶俐,我說不過你。但是,這並不代表着你能改變這一事實。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永遠登不上席面。”
楊康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了,滿臉的猙獰。太陽穴和腦門上青筋暴起,情緒激動的指着金蟬子。
他現在已經顧不上什麼是風度了,已經徹底和金蟬子撕破臉皮了。原本步步爲營的楊康已經徹底被虎林的話激怒了,打亂了自己的方寸。
聽到楊康的話,金蟬子向前走了一步,看着楊康,認真嚴肅的說:“大長老說我配不上顏雪,那麼不知道大長老覺得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顏雪?”
聽到金蟬子這麼稱呼自己,墨顏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嬌羞,這還是金蟬子第一次這麼親密稱呼自己。
雖然在老早以前,墨顏雪就像金蟬子說起過,讓他不要對自己那麼見外。但是金蟬子還是第一次這樣稱呼她,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的見證下。
金蟬子是故意這麼做的,他就是要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楊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