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青長老帶着金蟬子快將這座大殿裡面的房間轉了一個遍,終於在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面聽到一點動靜。
自從墨顏雪被楊康暗中算計了之後,這幾天一直被楊康關在這個狹小的房間裡面,好在還有她的侍女和她作伴。
說是作伴,其實兩個人的嘴都被堵得死死的,也沒有辦法說話,只能用眼神交流。
起初墨顏雪被抓在這裡,心情是十分的憤怒。過了一天之後,她的心情由憤怒變成了擔憂,楊康把她抓在這裡,一定會對天嵐宗動手的。
被關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大殿裡面,墨顏雪徹底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連外面下了好幾天的大雨,墨顏雪也一概不知。
雖然有些擔憂,但是墨顏雪並沒有放棄,她心裡面還有最後的一絲希望。楊康要想真正的控制天嵐宗必須要有掌門的信物,沒有這個信物,就算他的威望再高,也無法做到每一個人都臣服於他。
而這件信物一直由墨顏雪親自保管,放在一個除了她以外,誰都不知道的地方。當楊康找不到信物的時候,一定會來找自己的墨顏雪心裡面非常的確定。
楊康再將墨顏雪控制起來的頭幾天一直在尋找信物,可是將宗主所居住的地方翻了一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那個東西。
剛開始的時候,楊康志得意滿,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大半,可是沒有想到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居然掉鏈子了。
沒辦法,楊康只能過來着墨顏雪。因爲他知道這件事情別人不知道,只有墨顏雪一個人知道。
剛纔楊康那麼晚了,冒着大雨過來找墨顏雪,就是想逼問出掌門信物究竟被他放在什麼地方。
墨顏雪自然不會告訴楊康的,信物關係到天嵐宗的長盛,怎麼可能輕易告訴楊康。不管楊康如何的威逼利誘,沒顏雪就是倔強的一句話都不說。
楊康被墨顏雪氣得牙直癢癢,可是他又不能將墨顏雪怎麼樣。不管怎麼說,墨顏雪也是一名武尊境界的高手。楊康手無縛雞之力,自然不是沒顏雪的對手。
雖然現在墨顏雪被自己控制了,可是一旦狗急跳牆,將墨顏雪逼得太緊,她還可以自爆。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份兒上,楊康心裡面非常清楚,他是沒有足夠的時間逃出這裡的。所以,楊康的辦法只能是用言語的威脅和引誘。
但是沒顏雪好像鐵了心要跟楊康作對似的,不管他說什麼,墨顏雪就是一言不發。
來了好幾次了,楊康都是無功而返,每一次離開的時候,臉色都非常的難看。
墨顏雪和楊康再一次不歡而散,她和自己的侍女蜷縮在一起,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尋求一絲慰藉。
在這個時候,墨顏雪心中想到的一個人居然是金蟬子。這段時間,金蟬子應該早就離開天嵐宗了,不知道他離開的那天早上自己沒有去送他,金蟬子會不會失望,心裡面會不會埋怨自己?
想着想着,墨顏雪忽然鼻子一酸,忽然他聽到在這個房間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墨顏雪硬生生的將自己心中的悲傷憋了回去,她以爲是楊康去而復返。
自己如此軟弱的一面,絕對不能讓楊康看到,否則會被那個狗賊利用。
墨顏雪感覺腳步離自己越來越近,緊接着塞到自己嘴裡面的布條也被扯了下來。
可以開口說話了,墨顏雪想都不想脫口而出:“狗賊,別癡心妄想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新屋在什麼地方的。”
“我辛辛苦苦過來救你,不說一句感謝的話也就罷了,怎麼還罵我呢?”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墨顏雪嬌軀一震。這個聲音她自然最熟悉不過,因爲這就是金蟬子的聲音。
可是她的雙眼被黑布蒙着,也看不到眼前是什麼狀況,只能面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金蟬子將墨顏雪眼睛上的黑布取了下來,她驚喜的發現金蟬子就在自己眼前。這一刻,墨顏雪覺得自己非常的幸運,自己想什麼,老天爺就把什麼派到她身邊。
墨顏雪看着金蟬子,神情非常的激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良久之後他才發現,金蟬子身邊還站着一個人。
“青長老!”
墨顏雪看清楚男人是誰的時候,非常驚喜。
青長老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然後說:“這個時候纔想起我這個老婆子,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
墨顏雪被清長老取消了一番以後,俏臉一紅,但是在夜色的掩蓋下,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過了一會兒之後,墨顏雪說:“你們是怎麼進來的?外面那些人全部解決了嗎?”
“就這麼走進來的,門口只有兩個人看守,費了一點力氣罷了。”金蟬子聳了聳肩,神情非常的輕鬆。
對他而言,確實非常的輕鬆,根本不費什麼吹灰之力。
可是,聽他說完以後,墨顏雪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因爲她知道,楊康在這座大殿裡面留下的人手絕對不止兩個人。
自從被抓到這裡以來,墨顏雪並不是沒有嘗試過想要自我解救,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這期間沒顏雪僥倖掙脫了控制,他想帶着自己的侍女逃出這座大殿。可是她剛剛走出房間,沒有多久就遇到了一個高手。
很不幸,墨顏雪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交手了十幾個回合之後,還是敗下陣來。可是金蟬子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那個高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方一直在暗處觀察着。
“咱們趕緊離開這裡,楊康在這裡佈置的有高手,你們的蹤跡一定被他發現了。”墨顏雪臉色一變,大聲的對大家說。
青長老和金蟬子同樣皺起了眉頭,應該不太可能呀,自己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宗主果然是宗主,心思敏捷,可惜你提醒的太晚了。”
就在金蟬子有些猶豫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房樑上面傳來。聲音裡充滿了不屑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