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工作人員異常小心地將一個由高科技材料製成的透明水晶瓶放在展示臺上,裡面盛滿了鮮紅如血的液體。
雖然看着像血,但陸鳴一眼便看出那不是血,而是其它的液體,但是不是如他猜測的那個東西,陸鳴就不敢肯定了,因爲水晶瓶隔絕了它的氣息,他無法感知到,靈念也不行。
但這並不妨礙他既緊張又激動!
就在衆人十分好奇瓶子裡裝的是什麼東東時,負責拍賣的古老啞然失笑道:“跟諸位說句實話,我也不知道這個瓶子裡裝的是什麼,衆所周知,本次拍賣會一半以上的珍寶,都是白氏集團提供的,這個……”
古老隨後指了指那個容量也就一升的水晶瓶,“就是白氏集團的衆多拍品之一,其實我也很好奇,白氏集團爲什麼把它拿出來,它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下面,就有請白氏集團的董事長白步生先生,爲咱們解惑吧!”
白步生站起身,走上拍賣臺,向顧老點了點頭,而後朗聲說道:“其實沒顧老說的那麼玄乎,這個水晶瓶中的液體,是我們集團偶然在一個地方發現的,它不是血,而是一種溫度極高,類似熔漿的液體,但經過研究人員的檢測,發現它不但濃度近乎百分之百,其中所含的成分也不是已知的任何一種元素,所以爲了搞清楚它到底是什麼,我這纔將它拿出來拍賣。”
說到這兒,白步生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雖然它不是古董,或許一文不值,但在我心中,它卻是非常珍貴的,是獨一無二的,換句話說,它不是誰都可以拍的,唯有知道它的人才行,而且白某也有一個小小的私心,希望拍下它的人能夠告知白某它爲何物,因爲我這裡不止擁有這一瓶,這次我就喧賓奪主了,這件拍賣就由我來主持,起拍價五千萬,現在……開始!”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衆人萬萬沒想到白步生直接將起拍價定爲五千萬,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
那瓶子裡裝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必須認識它的人才能拍,這本身就侷限住大部分人,現在又定這麼匪夷所思的價格,即使知道它的人又怎麼可能願意花那麼離譜的價錢買下它呢?
會不會拍賣嗎?
就算白步生只想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也不是這麼個問法啊?
在場絕大部分一下子便對那瓶火紅液體失去了興趣,但有幾個人眼神卻明暗不定。
看見臺下沒有一人出價,古老低聲對白步生說:“白總,你這麼個拍賣法,恐怕賣不出去啊!”
白步生不在意地回道:“無妨,我其實壓根就沒想賣出去!”
聽見他這麼說,古老便沒再多勸。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一個人出價,白步生雖然做好了準備,但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失望。
看來真就沒人知道它啊!
其實這瓶未知液體,他已經在別的省份的高端拍賣會拍賣過,但無一例外沒人競標,一是被他的價格嚇住了,但最主要的還是沒人知道它是什麼。
雖然他也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弄到它的地方十分古怪,而且還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世代研究古董珍寶的他本能地察覺出它不是凡物,而且經過多方研究,隱隱猜到它可能跟某些隱秘有關,但也只是主觀猜測,無法證實,所以他這才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將它展出,只是很可惜……
就在他準備放棄時,一道輕笑聲傳入他的耳畔。
“白叔,光聽您說,即使有人知道它是什麼,也不敢確定啊,不知您可否讓感興趣的人上臺,近距離,仔細看看它?”
瞧見說話的人是陳毅,白步生心頭一震,而後訝然道:“哈哈,是白某疏忽了,有感興趣的人,可以上臺觀察。”
“被白叔這麼一說,我都感興趣了,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讓白叔如此好奇!”
陳毅站起身,灑然一笑,邁步走上拍賣臺。
看見陳毅上去了,也有一些好奇心很重的人起身走了過去,不過其中不乏一些女人是奔陳毅去的……
陸鳴瞅了一眼白步生和陳毅,心中有驚訝,也有不解。
驚訝的是陳毅居然對那瓶火紅液體感興趣,不解的是白步生把它拿出來拍賣,還定那麼高的價格是什麼意思。
如果那瓶未知液體真如他所想,他可不相信白步生對它一無所知,要不然也不會定那麼高的價格,並且讓拍到的人告訴白步生它是什麼。
既捨不得賣,又說自己只想知道它爲何物,這本身就很矛盾,陸鳴相信白步生一定別有所圖。
而讓他意外的是以陳毅的頭腦,不可能不知道白步生的用意,但還是上去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陡然在他心中浮現。
即使心裡百抓撓肝,陸鳴卻還是沉得住氣,因爲他必須沉得住氣,因爲他不知道白步生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
“賢侄,你認識嗎?”
看着陳毅十分認真地觀察,白步生一臉期待地問道。
將水晶瓶放下,陳毅可惜地說道:“白叔,很抱歉,我也沒認出來,不過我可以找人幫忙。”
白步生客氣道:“那就有勞賢侄費心了!”
“其實我對這東西真的很好奇,等我回去問問朋友,再叨擾白叔!”
陳毅說完,便走下了拍賣臺。
白步生有些意外地看了陳毅一眼,若有所思。
陳毅一走,那些想跟陳毅近距離接觸的女人們就跟着下去了,還有一些真感興趣的人搞不明白那瓶液體到底是什麼,最後也只能搖頭一嘆,無奈下臺。
不過還有幾人不死心,其中一個年輕的女明星膽子很大,直接打開蓋子,想要聞一聞,白步生見狀,手疾眼快,一把將蓋子蓋上,急忙解釋道:“這種液體很容易揮發的!”
“抱歉,我不知道!”那個女明星歉意說完,連忙走了下去。
雖然那個女明星只是打開了一個縫隙,但一股炙熱的氣息還是逸散而出,很淡,很微弱,不離得很近,基本察覺不到,不過還是有人覺察到了。
剛剛走回座位的陳毅身形一僵,方纔像沒事人一樣安然坐下。
“是它,就是它!”
陸鳴雙眼死死盯着那瓶液體,心中的激動亢奮簡直無以復加。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陡然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