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靈陣!
煉製四枚陣旗置於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攝取陣法中間位置的磅礴靈氣,進而煉化爲可修行的靈氣,這便是修仙傳承記憶中記載的有關攝靈陣的用途。
這裡的陣法,跟攝靈陣的佈置方法一模一樣,所以陸鳴敢肯定,那麼多低階靈石,就是煉化而來,而這個陣法,就是攝靈陣。
起初他還疑惑這片山谷爲什麼會有如此充沛的靈氣,爲什麼會結出那麼多土靈果,原來如此。
雖然攝靈陣不算什麼特厲害的陣法,只要是陣法師就能佈置出來,但也看困在陣法中間的靈氣源頭是什麼。
一般攝靈陣,困的是無法直接吸收的靈物,越是難攝取,蘊含的靈氣越是磅礴,那麼需要陣法師的水平和修爲越高,而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顯然,佈陣的陣法師絕對很厲害,要不然也不會讓土靈果樹結出那麼多土靈果,至於那些低階靈石只是附加產物。
其實土靈果樹也只是佈陣者順帶而爲,因爲他發現,煉化而來的靈氣,絕大部分進入了那扇鐵門,也就是說,那扇鐵門後頭,纔是攝靈陣最受益的位置。
那麼問題來了,如此厲害的修士,困在陣法中間的是什麼?又爲什麼讓靈氣導向鐵門後頭?
那裡,有什麼?
而且,修仙傳承記憶中提到過,攝靈陣,不光可以煉化靈物,還能煉化妖、獸,甚至是……人,這也是爲什麼陸鳴面色凝重的原因。
因爲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強烈!
這時,鐵牛走了過來,奇怪道:“陸鳴,你咋了,怎麼一點也不高興?”
“沒什麼,大牛,你把咱們之前挖出來的靈石放回去!”陸鳴吩咐了一句,然後獨自來到陣法中間的位置,猶豫了下,最後一咬牙,拿起砍刀開始小心翼翼地挖掘。
鐵牛有點迷糊,不知道他爲啥讓自己把費勁巴拉挖出來的青色石頭再放回去,但沒多問,照做了。
現在在鐵牛的心裡,陸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讓幹什麼,自己就做什麼,絕無二話,反正他不會害自己就對了。
不一會兒,陸鳴便挖了能有一米深的大坑,但卻什麼都沒有。
就在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多疑了的時候,砍刀似乎碰到了什麼硬物,他雙眼一亮,急忙扒開土,不過當他下面的東西顯露出來後,他頓時踉蹌後退了幾步,面色很是難看。
只見下面放着一個透明的棺材,裡面正躺着一具早已成爲白骨的人類屍體。
最不好的猜想發生了,這個攝靈陣,困的果然是人!
“那個佈陣者,到底跟這個修士有多大的仇,或者,有多麼冷酷無情,纔會幹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兒啊?”
陸鳴怒從心來,活生生將人給煉死,這在那個時代都是遭人唾罵的,更別提如今這個以法治天下的安定社會了!
傳承記憶中記載有些修士爲了修行不擇手段,喪盡天良,被稱爲邪修,今天,他算是真切體會到了邪修的可惡。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在他背後響了起來。
“這裡,這裡怎麼會埋着一具屍體?”
陸鳴看了一眼一臉震驚的鐵牛,沒敢解釋,如果讓鐵牛知道他是吃了用人煉化而來的土靈果,估計他連膽汁都能吐出來。
隨後編了個謊話搪塞過去,陸鳴便重新將棺材埋上,然後拜了拜。
雖然很同情這人的遭遇,但他沒辦法幫什麼,一是實力不夠,二則是不知道是誰害了這人,而那些靈石對陸鳴有大用,陸鳴不得不拿走。
隨後,陸鳴將能有五百多的低階靈石全部送入了乾坤戒中,不過他也把四枚陣旗給破壞了,算是當做補償吧,讓那人死後得個清淨。
回頭看了一眼那扇鐵門,陸鳴忌憚非常,絲毫沒有進去探查的想法,有了上次的教訓,再加上這裡的慘劇,他本能覺得鐵門裡的危險不亞於火炎子的奪舍,不進去爲妙。
不過就在他和鐵牛準備離開的時候,轟得一聲巨響,山谷東邊的石壁應聲碎裂,煙塵滾滾。
緊接着,六男兩女,總計八個裝備精良的人從煙霧中走了出來,出現在陸鳴二人的視野裡。
之所以說裝備精良,是因爲他們除了是標準探險家裝扮。
接下來,就展現出他們的配合默契、訓練有素了!
他們發現谷內有人後,立馬有三個人持槍對準陸鳴和鐵牛,剩下五人只是掃了谷內一眼便快速呈扇形散開,找到有利位置瞄準陸鳴二人,同時簡練喊道:“安全,兩人!”
鐵牛哪裡見過這般陣仗,臉色一慌,下意識看向陸鳴。
陸鳴也好不到哪裡去,被這麼多槍口對着,是人就緊張,不過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示意鐵牛別亂動,準備不動應萬變。
沒辦法,現在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
這時,一名留着幹練短髮,英氣十足的年輕女人沉聲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別開槍,我們是這附近的村民!”陸鳴急忙回了一句,然後反問道:“你們……你們是軍人?”
英氣女人沒有回答,和散佈四周的五名同伴對視了一眼,然後放下槍,和另外兩人走了過來,打量了一眼陸鳴二人,問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陸鳴也是打量了這三人一眼。
這個問話的英氣女子能有一米七的身高,身材勻稱,皮膚呈小麥色,一看就是常年鍛鍊的主兒。
中間站着的是一個一米九高,身材壯碩,估摸也就三十出頭的男人,長得很普通,但給人很沉穩的感覺。
倒是旁邊的另一個女人讓他眼前一亮。
也是將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也很勻稱,就是皮膚很白皙,一頭烏黑長髮披肩,相貌很甜美,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活脫脫的大美女一枚。
很明顯,他們三人就是這夥人的主心骨,而中間的那個氣場很足的男人,則是這夥人的頭頭。
瞧見他不回話,反而打量起自己等人,英氣女子眉頭微皺,再次舉起手槍,喝問道:“問你話呢,再不回答,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