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泰怎麼也沒有想到陸鳴不但知道自己藏在這裡,還敢一個人找上門來,驚恐不已,慌忙穿上衣服,逃似地朝後院山上跑去。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護衛趕到正門口,而且大多手持槍械。
“你是何人?爲何擅闖?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這個月負責鎮守宅院的供奉崔興東從護衛中走了出來,打量了一眼陸鳴後冷喝道。
“這是我和李成泰之間的事情,與你們無關!”陸鳴眼神淡漠地瞥了一眼這個武道宗師,而後再次喊道:“李成泰,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立刻滾到我面前,你若再敢逃,就別怪我不守承諾!”
崔興東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竟敢無視自己,登時怒容滿臉,喝道:“給我擒下他!”
緊接着站在崔興東身旁的一位化勁大師如利箭般衝向陸鳴,一記鞭腿踢出,掀起一股勁風,呼嘯着朝陸鳴的腦袋襲去。
“敢來李家撒野,找死!”
這位武道修爲達到大師境界的中年男子眼神蔑然,絲毫沒把陸鳴放在眼裡。
但下一瞬,他臉色大變,眼中涌現出濃濃的不可置信之色。
只見他勢在必得的一記鞭腿,竟然被這個青年輕描淡寫地伸出手臂擋了下來。
而且不但擋了下來,那隻手臂還彷彿磁鐵一般,讓他難以收回右腿。
這怎麼可能?
他可是堂堂化勁大成的武道大師,而且這裡是李家,在這裡殺一個鬧事的人屁事沒有,所以他這一腳絲毫沒有留力,可結果……
就在他不明覺厲之時,陸鳴一臉平靜地看向他,手臂輕輕向下一揮,宛若拍灰塵般自然。
不過這位出手的中年男子卻如遭雷擊,面色一白,一口鮮血脫口而出,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倒飛了出去,足足飛出去十米遠方纔落地,而這一落地,就再沒能站起來,直接昏死過去。
這一幕,頓時讓在場衆人震驚不已。
那可是一位化勁大師啊,竟然被這個鬧事的青年像拍蒼蠅一般拍飛了出去,這尼瑪也太變態了吧?
一衆護衛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看向陸鳴的眼神如見鬼魅。
崔興東也沒料到自己的徒弟居然被這個青年一招擊敗,瞳孔驟然一縮。
如果現在他看不出這個青年也是一位武道宗師,那他就不是崔興東了!
可是如此年輕的武道宗師,他怎麼可能沒見過?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宗師之境,但這裡是李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如果你就此退去,老夫可以做主,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但你若是執迷不悟,就算你是武道宗師,下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死,洗完你不要自誤!”
崔興東冷冷說完,幾十個護衛頓時將槍口瞄準陸鳴,打開保險栓的聲音咔咔作響。
但陸鳴好似沒有看到那些對準自己的槍口,眼神淡漠地看向對面的老者,淡淡道:“我說過,這是我和李成泰之間的事情,與你們無關,如果你們再敢攔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陸鳴便邁步朝裡走去。
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威脅他們,說不出囂張霸道。
沒錯,在崔興東等人眼中,陸鳴的所言所行,就是囂張、跋扈。
可這裡是李家,是韓國最有權勢的家族,豈容一個青年囂張跋扈?
“幹掉他!”
崔興東哪裡還會跟他廢話,猛然大喝。
剎那間,槍聲大作。
但與此同時,陸鳴的身影從他們的眼前消失了。
不是眼花,是真的消失了。
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砰砰聲驟然響起。
然後,一衆護衛幾乎同時倒飛了出去,和那名化勁大師的下場一樣,盡皆昏死過去。
而那些開槍的護衛手中的槍械,早就變成一團廢鐵。
不到一秒鐘,原本包圍陸鳴的上百號護衛,此刻就剩崔興東一人完好無損地站着,但不是他多麼厲害,而是陸鳴壓根就沒對他動手。
望着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前的陸鳴,崔興東只感覺頭皮發麻,膽氣全無。
饒是以他武道宗師的境界,也沒能看清這個青年是如何出手的,這特麼還怎麼打?
崔興東枯槁的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比哭還難看,顫聲道:“小兄弟,有話好好說!”
陸鳴笑容玩味:“你剛纔不是說要幹掉我嗎?怎麼現在又讓我有話好好說了?”
崔興東連忙解釋道:“都是誤會,我……”
不過未等崔興東說完,陸鳴便打斷道:“李成泰在哪?”
崔興東不敢怠慢,當即伸手指向一棟別墅,回道:“他在那裡!”
陸鳴順着他的視線瞥了一眼,而後笑道:“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我自己來,自己來!”崔興東哪裡還不明白他的意思,急急說完便一記手刀切在自己的脖子上,軟綿綿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陸鳴沒有理會這個太識時務的老頭,靈念猛然掃向那棟別墅,冷笑一聲,並未着急,而是慢悠悠走了過去。
一路上,凡是阻攔他的護衛,盡皆被他出手打暈,不是他仁慈,而是他看在李成敏的面子上纔沒有痛下殺手。
不過陸鳴也不得不感嘆三星李家不愧是韓國第一大家族,光是被打他打暈的化勁大師就有十幾個,武道宗師更是不下一掌之數,這等陣仗,放在華夏也足以自傲了!
不多時,他便穿過山腳下的莊園,沿着一條幽靜小路,一邊欣賞美景,一邊悠哉悠哉朝山上走去,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遊山呢!
直到走到半山腰的一座別墅前,他才放緩腳步,停了下來。
不是因爲無路,而是因爲有三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兩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和一個穿着筆挺西裝,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
“你就是陸鳴吧,成泰已經把你們之間的矛盾跟我說了,確實是他的錯,但你這麼打上門來,也太不把我們李家放在眼裡了吧?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呢?”
中年男子微笑說道,似乎並沒有把陸鳴之前的囂張行徑放在心上。
但那兩個雙胞胎老者卻是一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