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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先的一人正是三口組駐香江分部的負責人川口良平,向家族長向忠平帶着向家高手與三口組的精銳和緊隨其後,這一羣人聲勢浩大,足足有數十人,一下子就將賭場的大門堵得嚴嚴實實,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息,只要是武者可以很輕易的看出,這些人居然全部都是後天武者!
“什麼情況?”
“三口組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好強,全部都是高手……”
三口組這般陣勢,立刻引發了貴賓區各大勢力的一陣騷動。網?按照以往亞洲賭王大會的慣例,除了主辦大會的東道主,其餘勢力進場人員不得超過十人,這是爲大會的安全考慮,也是對東道主的尊重。可現在,三口組明目張膽的打破了這個潛規則,再加上這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不少心細之人已經嗅出了其中不同尋常的意味。
“我三口組尚未到場,便要宣佈決賽開始,你義安社也未免也太不將我三口組放在眼裡了吧?”果然,川口良平的第一句話,就參雜着一絲火藥味。
“逾時未到便是自動放棄,這是大會的規則,莫非還想讓我們所有勢力專程等你們不成?三口組真是好大的架子!”蘇義毫不客氣的反脣相譏。三口組此行的目的,義安社高層皆是心知肚明,若說以往還會給他幾分面子,現如今兩大勢力都要幹上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也就沒有必要了。
“哼!”川口良平冷哼一聲,目光掃過全場,傲然道:“我三口組身爲亞洲第一大勢力,爾等就算專程等一等,那又何妨?”
川口良平如此傲慢的話語,頓時引起了在場各大勢力的不滿。這分明就是打臉嘛,而且打的不只是義安社的臉,還有在座的各大勢力的臉,太目中無人了,一時間,除了與三口組親近的一些勢力之外,其餘諸人臉上都浮現出憤怒之色,不過,懾於三口組的強勢,諸人即便再憤怒,也只能將之藏在心底,敢怒不敢言。
“哈哈,真是笑話!”別人害怕三口組,義安社可不會懼他分毫,在得到龍頭蔣天的示意之後,蔣志剛接連兩個縱身躍到川口良平身前,冷笑一聲,不屑道:“少給你三口組臉上貼金,你三口組還沒這麼大面子!”
“哦?這麼說,義安社是執意要跟我們三口組過不去咯?”川口良平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道兇光。
“廢話少說,你三口組若要參加此次決賽,我給你們這個機會,算你們及時趕到,要不然就立刻離開或者乖乖呆到一邊去看着,但是,如果你們要搗亂的話……”蔣志剛眼睛一眯,寒聲道:“我義安社也會奉陪到底!”話音一落,瞬間從賭場的各處,涌出一羣神情冷峻的黑衣人,在刑堂堂主杜威,忠堂堂主宋貴軍的帶領下,與三口組一方的人對峙起來。觀其神態氣勢,赫然亦盡是後天武者。
雙方人馬不相上下,個個都是殺氣騰騰,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整個賭場霎時間落針可聞。接近上百個後天武者散發出的恐怖氣勢,讓在場各大勢力的人都忍不住心驚肉跳,同時心中也不禁十分感慨,不愧是頂級大勢力,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十個後天武者的陣容,單憑這份底蘊就遠非他們可及。
“哈哈!”眼見這場戰鬥一觸即發,川口良平卻突然一笑:“何必這麼大動干戈呢?怎麼說我們也來者是客,這可不是你們華夏人的待客之道吧?”
“對於友善的客人我們自然是以禮相待,對於那些居心叵測,來意不善的‘客人’,我們可不會跟他客氣!”蔣志剛冷冷的看了川口良平一眼:“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耽擱,你到底想怎麼樣?”
“呵呵,別那麼急躁!”川口良平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亞洲賭王大會嘛,我們當然要參加,不過……”說到這裡,川口良平話鋒一轉:“在這之前,有幾件事情,我三口組必須要向你們義安社討個說法!”
“嗯,討說法?”蔣志剛微微一愣,旋即立刻明白過來,地下勢力也是有規則的,無緣無故侵犯一個勢力這是犯大忌的事情,未免引起衆怒,三口組這是要找一個攻擊義安社的藉口。心下了然,蔣志剛不動神色的看了他一眼,平靜道:“你們要討什麼說法?”
“哼,我三口組內閣長老松本一郎大師的重孫松本十三郎閣下,因爲一點小事得罪了你義安社,便被你們打得全身經脈盡斷,成爲廢人,難道你們不該給個說法嗎?”川口良平義憤填膺的怒聲道。
“這件事原本就是松本十三郎咎由自取,沒什麼好說的!”蔣志剛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好一個咎由自取,你們義安社還真是霸道啊!”川口良平怒極反笑,旋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這事先不說,那黃家呢?黃家是什麼地方得罪的了義安社,一家老小上百口無一生還?”
“黃家?黃家的事跟我們義安社有什麼關係,有什麼證據嗎?”蔣志遠面不改色的矢口否認:“況且這又與你三口組何干?你們有什麼資格插手此事?”
“黃家是向家的附屬家族,而向家又是我三口組的門下勢力,我們當然有資格過問,至於證據嘛,嘿嘿……”說到這裡,川口良平陰陰一笑:“你們自以爲做的乾淨利落,卻不想黃家並沒真正死絕,還倖存下了一個活口,他可以作證,下毒手的就是你們義安社!”說完,川口良平右手一揮,一個身影從身後的人羣中緩緩走出。
“什麼?是他,他怎麼可能沒死?”監控室內,看到監控畫面上出現的這人,吳逆瞳孔一縮,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吳哥,怎麼了?這人有什麼問題麼?”看到吳逆驚訝的樣子,秦越疑惑的問道。
“他叫黃波,是黃家家主的三弟,我記得滅亡黃家的那日,是我親手擊殺的他,他怎麼可能還活着?”對於自己出手吳逆還是很有信心的,那天他明明一擊轟碎了黃波的心臟,按理說是必死無疑,卻不想黃波居然沒有死去,這讓吳逆很是不解。
“呵呵,也許是他運氣好吧!”秦越淡淡一笑,安慰道:“吳哥也不必在意,區區一個後天武者影響不了整個大局。”
“嗯!”吳逆輕輕地點點頭。
吳逆說的沒錯,此人正是黃波,以黃波後天二層的實力,吳逆要殺他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那一日,吳逆也確實一拳擊中了他的胸口,但吳逆沒有想到的是,黃波天生與常人不同,他的心臟長在右邊,出於自信,吳逆事後並沒有上前檢查,這讓昏迷過去的他僥倖的逃過一劫。
此時的黃波,面色憔悴、眼窩深陷,才四十多歲的他,頭髮居然已經花白,可見家族的滅亡對他的打擊有多大。神情之中帶着濃濃的仇恨之色,赤紅的雙目死死地看着蔣志剛和義安社諸人,咬牙切齒的瘋狂咆哮:“是吳逆,義安社的吳逆,這個該死的惡魔,就是殺害我黃家上百條人命的兇手,上百條人命啊……嗚嗚……”
說到此處,黃波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悲慼,全身一軟跪坐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淚流滿面。
看到黃波堂堂一個後天高手哭的如此肝腸寸斷,在場之人不禁惻隱之心大動。不過,至此,反應在遲鈍的人也看出了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同尋常,黃家滅門一案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如要討說法何必等到今天?三口組此時發難,明顯是別有所圖。這兩大頂級勢力之間的爭鬥,他們可不想參與進去,殃及池魚。
“唉~黃波君,黃家的事我很遺憾,這真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川口良平假惺惺的嘆了口氣,屈身將黃波扶了起來,做出一臉悲痛的樣子,大聲道:“但是請你放心,我三口組今天一定會爲你主持公道!”說着,猛的一轉身,“滿腔義憤”的看着蔣志剛,厲聲質問道:“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並無切實的證據,說不定這還是在你三口組的威逼利誘之下特意陷害我義安社,光憑他的話不足以取信!”滅人滿門終歸不是什麼好事,傳出去對義安社的名聲也會有所影響,蔣志剛自然是不會承認。
“什麼?你們……”見蔣志剛否認此事,黃波怒不可遏,腦子一熱就要上前與之理論。
“黃波君,別衝動!”川口良平一把拉住黃波,然後冷冷的看着蔣志剛:“想不到堂堂義安社居然敢做不敢當,也罷,我也不同你多說,今天我三口組無論如何要就此事爲黃家主持公道,我勸你們乖乖的把殺人兇手吳逆交出來,否則……”川口良平的話,沒有說完但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