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藥效發作

陸恆不斷地向空姐要水喝,到最後把那個空姐弄得都無語了,送過來最後一杯水說:“先生,馬上就要落地了,請您落地後再找水喝吧,這飛機上的水都快被你喝光了!”

曹毓瑩越發地覺得奇怪,陸恆怎麼渴成這樣呢?表情還怪怪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看自己,要嚇死人了。

而陸恆此時難受異常,覺得周身熱血沸騰,像有一團火在胸中燃燒,任他喝再多的水也難以緩解。更令他尷尬的是,內心已有一股強烈的慾望在蠢蠢欲動。

他努力地剋制着自己,好不容易盼到了飛機落地,在曹毓瑩的攙扶下,出了機場,站在街邊,曹毓瑩想要打輛出租車,但被陸恆制止了。

“瑩瑩啊,現在都後半夜了,要不然咱們找個地方住一宿,明天一早再回家成不成?”

曹毓瑩看他難受的神情,也覺得是應該找個酒店先安頓下來,然後再帶他找家醫院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她就應允了,扶着陸恆進了機場附近的一家酒店。

剛剛開好房間,陸恆拿着一張門卡便匆匆上了樓,他幾乎是一路小跑衝進房間,然後把衣服全部脫了下去,接着又衝進浴室,擰開水龍頭打算用涼水沖刷掉身體裡的燥熱和慾望。但當他把水龍頭擰到底的時候,他都要哭了!淋浴器裡竟然沒有一滴水!

“這什麼破酒店?”

他又去擰洗手盆上的龍頭,這裡也沒有水!而此時,他感到身體都快要炸裂開了,那團火好像馬上就要燃燒起來。

他着哭腔又從浴室跑了出來,剛想喊服務員,又發現自己竟什麼也沒穿,他就從地上撿着襯衫什麼的,正準備順便穿上一件好出去叫服務員呢,這時,就聽曹毓瑩在門口大聲說:“門怎麼也不關?我進來了啊!”

他還沒來得及喊呢,就見曹毓瑩從外面款款走來,手裡還拎着裝滿各種飲料的袋子。

“啊!”

“啊!”

兩個人幾乎同時驚叫起來。

就在曹毓瑩轉過身去捂住眼睛的時候,陸恆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迷濛中彷彿置身於太虛幻境,周遭有無數的華服豔女衝着他淺笑連連……

“咣!”

“撲通!”

曹毓瑩聽見動靜顧不得辣眼睛,轉身看去,只見陸恆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頭正撞在茶几的角上。

“陸恆你怎麼了?”

她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手將他抱在懷裡,不住地喊着他的名字,而她自己,眼裡已經有了淚光。

陸恆聽見呼喊,勉強睜開眼睛,卻看不清面前何人,只是含糊不清地吐出句話來:“……我被……被下藥……”

剛說到這裡,他一把抱住曹毓瑩,已經充血的雙眼直視着曹毓瑩的臉,像是要噴火一般。

曹毓瑩頓時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爲陸恆的目光,而是他所說的話。

下藥?難道是尤麗麗所爲?下的什麼藥?看樣子應該不像是毒藥,那又會是什麼藥呢?

正在這時,陸恆突然晃了晃腦袋,又揮手扇了自己一個重重的耳光。

“啪!!”

耳光脆響過後,他臉上留下五個指痕。

“陸恆你不要這樣!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要嚇我好不好……”

“你去……快出去!不然……就晚了!”

陸恆說完這句,推了一把曹毓瑩,卻沒有推動,掙扎中,他一眼看見散落在地上的幾瓶水,就指着地上說:“水……快澆我頭上……”

曹毓瑩急得手足無措,聽他說水,便騰出一隻手來拿過一瓶水打開,猶豫了一下澆在了他的頭上,水順着他的臉流淌下來。

突然,陸恆“啊”的一聲,那隻緊扶着曹毓瑩胳膊的手緊緊地抓了下去,曹毓瑩感覺一陣刺痛,但她一動不動。

陸恆這時說道:“瑩瑩……我有個秘……秘密要告訴你……秘密就是……”

曹毓瑩大喊了一聲:“先別管什麼秘密了!快告訴我,她給你下的是什麼藥?”

陸恆怔了一下,隨即目光迷離,張口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

“你這是……”

笑完,陸恆直勾勾地看着曹毓瑩,說道:“仙女……快來呀……”

一瞬間,曹毓瑩似乎全明白了,儘管她還只是個姑娘,一個從沒談過戀愛的姑娘,但畢竟是成年人,猜也能猜得出來他是被下了什麼藥。

怎麼辦?她急切地想着對策。

但是,已經容不得她多想,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讓她多想,陸恆的一隻手已經搭到了她的肩上,另一隻手正摸向她的臉頰,並順着臉頰直接滑到她的衣服領口……

震驚之中,曹毓瑩突然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她冷靜了一下緊張的情緒,既不阻攔也不拒絕,就在陸恆的手亂摸亂碰的時候,她勉強將他扶起,朝那張大牀走去……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掠過從機場起飛的首次航班照射進這家酒店的窗戶時,陸恆睜開了眼睛,仰面朝天地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呆呆地發愣,腦海裡一團漿糊。他揉了揉雙眼,掙扎着爬起來,正想要下牀去衛生間,突然他驚異地發現,自己竟然是一絲未掛!他掀開被子看了看,並極力地回想着昨晚發生的事,但斷斷續續地只記得自己進了房間,接着要去洗澡,再後來呢?他猛然想起,自己後來好像在和人對話,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他想都不敢想了。

他從地上撿起襯衫胡亂披在身上,到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後,望着鏡子裡的自己不禁暗罵,帶着曹毓瑩一起出來怎麼還敢在酒店找陪宿?一想到這裡,他才隱約記起,昨天傍晚去見了尤麗麗,後來……後來……難道自己真的是被下了藥?難道羅萌所說不假?

可是,自己現在好好的,那昨晚夢中的女子又會是誰?

正苦惱於串連不起來昨天的記憶時,門外傳來曹毓瑩的喊聲。

“陸總,起來了嗎?下樓吃早餐吧!”

陸恆猛地一驚,又迅速跑回房間看了看牀上。就見牀上除了自己剛纔起牀的位置是掀開被的樣子外,這張大牀另一邊竟然看上去也像是曾躺過人一樣,牀上什麼會有別人?那個人又是誰?自己做了什麼?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但實在是記不起來了。

曹毓瑩又敲了一下門。

陸恆急忙把牀上的被子整理好,又用手鋪平,這纔打開行李箱,從裡面找出內外衣來,一邊穿一邊喊:“稍等啊,馬上就好!”

等他繫好襯衫的最後一顆釦子,這纔過去把門打開,迎面,曹毓瑩滿面春風,粉裡透紅的臉上不知爲何多了幾分嫵媚,而且,令陸恆更爲震驚的是,她不知爲何沒有戴那副寬邊黑框眼鏡,頭髮也散落下來披在肩上。看着和平時不一樣的曹毓瑩,陸恆恍如隔世一般。他暗想,原來她竟然也是個美女呀,平時怎麼就沒發現呢?

但曹毓瑩直到進了門都一直不敢看陸恆的眼睛,只是站在中廳往牀上望了一眼,隨即笑了一下,心中暗想,到底想掩飾什麼呢,還把牀弄得這麼平?

陸恆回過身來,坐在沙發上穿鞋,有一搭無一搭地問了句:“昨晚睡得好嗎?”

再看曹毓瑩,頓時瞪了他一眼,卻不答反問道:“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呀!”

“哦,那就好。”

答完這句,曹毓瑩噘了下嘴,在心裡狠吧吧地罵了一句:該死的,是不承認還是不好意思?

“行了,我收拾好了,下樓吃飯吧!”

說着,陸恆走在了前面。後面,曹毓瑩跟了上來,在關好門回身時,不料陸恆突然轉過身來,正好撞在一起,四目相對,曹毓瑩眼裡泛着暖暖的柔情……

陸恆往後退了一步,輕聲問道:“瑩瑩,昨晚……沒人來找我吧?”

曹毓瑩先是一愣,接着咬了下嘴脣說道:“有!女的!”說完,她邁步就走,把呆呆發愣的陸恆甩在了後面。

他緊走幾步跟了上來,兩人在等電梯的時候,陸恆拿着手機在擺弄着,曹毓瑩突然又說:“陸恆,你昨晚不是說有秘密要告訴我嗎?你要是告訴我秘密,我也告訴一個秘密。”

“秘密?昨晚?”

陸恆頓時警覺起來,看了她一眼問道:“昨晚我真這麼說過?具體什麼時候?”

曹毓瑩白了他一眼,見電梯來了,她回身進了電梯,再不說話。

陸恆進來站在她身旁,電梯運行的時候,望着鏡子一樣的電梯壁,陸恆輕聲道:“你不戴眼鏡真的很漂亮!還有,頭髮這樣梳比盤起來強。”

“要你管?”

陸恆側頭看了她一眼,自語道:“吃嗆藥了?”

卻不想曹毓瑩也嘟囔起來:“你才吃藥了呢!要不是因爲吃藥……”

陸恆只聽到了前半句話,後半句話她說時他正在看手機裡的新聞,並沒有聽到。

兩人吃過了早餐,就把房間退了,然後陸恆在酒店租了一輛車,說是比打車方便,讓曹毓瑩開着就直奔村裡。

一上車,曹毓瑩就小聲嘀咕:“淨欺負人家,還得給你當司機!”

陸恆哈哈大笑,說:“不想當司機那想當什麼?當老闆娘?我這沒文化的你也看不上啊!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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