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憤的水兵們划船離去時,含着眼淚唱海軍軍歌。“謝菲爾德”在歌聲中徐徐沉入海底。年輕的它是多麼不情願死亡啊。它那尖椎形的主桅在水面掙扎了那麼久,似乎在呼救。一塊兩平方公里的油污在以後的幾天中一直聚集在它沉沒的地區不願散去。那是它的血。
“哼,該死,這描述,簡直就是在給我們唱悲歌!”
此時,不知道是哪個撰稿人寫的,總之,有關對牛國兩艘戰艦的沉沒的新聞,已經是鋪天蓋地,而這篇文稿,寫的更是聲情並茂,讓人看了之後,不由得爲之感嘆。
別人是感嘆,對牛國海軍來說,那就是憤怒了。
牛國特混艦隊的司令,秦觀曾經的老熟人,伍華德少將,此時正在面對着這張報紙大發雷霆,這把牛國海軍描述成什麼了?
雖然事實就是 如此,但是,伍華德少將還是憤怒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想必國內也是如此。
“這次,主要是白銀國的飛豹戰機和c801導彈太過厲害了。”就在這時,他一旁的一名副將說道:“這套武器給了我們太大的威脅了,我們必須要吃透它的技術,進行鍼鋒相對的改進,否則,我們的這場海戰,後果很難預料。”
誰能想到,僅僅來了一架戰機,發射了四枚導彈,就幹掉了他們兩艘最先進的42型驅逐艦,可以說,整個特混艦隊有一半的戰鬥力已經被廢掉了。
他們甚至被迫後撤,簡直就是恥辱!
“我們的國內,沒有向漢國施加壓力嗎?”伍華德少將問道。
“施加了,可是,漢國在推皮球,他們說對外軍售,那是秦觀總經理一手策劃的,但是現在,秦觀總經理卻不在國內。”
秦觀,他在哪裡?伍華德想起了這個人,當初在牛國,秦觀就展示出來了他那敏銳的洞察力,這個人,出售給了白銀國這套裝備,太可惡了。
“漢國最近在準備發射他們的同步通信衛星,派遣了編隊出來,那個秦總也在船上。”
“奇怪,這關他什麼事?”伍華德少將問道,突然,他的眼皮子跳起來:“那個秦總,是不是就在大溪洋上?”
“沒錯,距離我們的阿鬆島不遠,他們在那裡等待測控衛星。”
“哼!”伍華德從自己的鼻子裡面發出了一個聲音:“他們哪裡是測控衛星,他們簡直就是來看咱們笑話的!”
他的眼睛望向了桌面上的報紙,心中帶着憤怒,漢國人是要給他們的戰機和導彈打廣告,但是,這個廣告卻是踩着己方的頭打上的。
他們當然是不能接受的了。
在阿鬆島附近?伍華德少將的臉上帶着憤怒,說道:“立刻給我準備一架直升機。”
“將軍,您要幹什麼?”
“我要去找那個秦觀談一談!”伍華德少將說道。
雖然他是艦隊的總司令,負責整個艦隊的指揮,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脫離戰場了,他們什麼都幹不了。
他們擊沉了一艘白銀國的萬噸級的戰艦,本來士氣已經到了最高點,但是隨着兩艘最先進的42型驅逐艦被擊沉,他們的士氣再次到了最低點,這是伍華德少將絕對不能忍受的。
畢竟,那c801導彈的威脅太大了。
一架海王直升機騰空而起,前面,負責駕駛的就是安德魯王子,現在,他也是一名普通的艦載機飛行員。
直升機在大海上飛行着,幾百公里之外的海面上,秦觀也接到了消息。
“什麼?伍華德要來?”秦觀的臉上帶着震驚:“他是艦隊的指揮,他不在自己的崗位上呆着,來找我敘舊麼?”
秦觀是吃了一驚,他跑出來,就是爲了避免被牛國人纏着要技術資料,他不在,國內也好踢皮球。
誰能想到,牛國人是不會放棄的,這個伍華德,居然親自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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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咱們的軍艦有問題,不能接收艦載機。”秦觀說道。
直接說不見,不夠禮貌,對方要來,那肯定是直升機飛過來的,己方的直升機起降平臺有問題,不能接收。
“可是咱們剛剛飛過的。”一旁的魏艦長說道。
直升機平臺剛剛起降過,這次是秀才,坐着直升機去了一趟阿鬆島,要說這裡有故障,那是誰都不信的。
“再說,如果對方執意要來,哪怕是直升機有問題,乘坐小艇,他們也會過來的。”魏艦長繼續說道。
秦觀點點頭:“是啊,找個什麼藉口呢?”
“怕什麼,咱們就大大方方地,對方還能吃了咱們?”一旁的項靜說道。
正說着,就看到秦觀露出了笑容:“對啊,怕什麼?小靜,一會兒他們來了,你負責招待他們的飛行人員。”
項靜頓時就很奇怪,怎麼是自己負責?
此時,秦觀已經掃描到來客了,居然是安德魯駕駛的直升機,既然是老熟人,那就還是讓項靜來招呼吧。
他們要來就來,看看他們說什麼,大不了自己繼續踢皮球,他們還敢撕破臉皮?
你們的損失,是我們的戰機和導彈造成的,但是,我們又沒有預料到白銀國要發瘋一般地開戰啊,你們自己都賣給白銀國東西,又不僅僅是我們自己。
秦觀給自己打氣了。
很快,海王直升機就呼呼地飛過來了,安德魯的駕駛技術還不錯,穩穩地停在了尾部的直升機起降平臺上。
這也是個技術活兒,驅逐艦的甲板可不如航母寬大,在上面降落是很講究的。
停穩之後,安德魯頓時就心中怦然跳動起來了,項靜!項靜居然就在外面。
項靜看到了裡面正在微笑的安德魯,頓時也是一愣,立刻就明白了,秦觀,這個傢伙,爲何總是來刺痛自己的心,揭自己的傷疤?一會兒,找秦觀算賬去!
安德魯和項靜兩人對視着,此時,安德魯的內心是盪漾的,自己已經是戰士了,已經參加了戰鬥,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這種時候,還在乎什麼地位,什麼國籍?
而項靜,內心在波濤起伏着。
兩人都在對視着,沒有看到直升機內,伍華德少將黑着臉走了下來,他是來抗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