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姍姍來遲。
當秦觀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此時,羅大校已經抱着豹-2坦克的操作手冊,研究了半天,才終於等到了秦觀。
派去請的人說,有一個看起來很瘦弱的女人,在門口擋着,說秦觀正在睡覺,什麼事,等他睡醒了再說。
現在,所有人都恨不得不睡覺,把所有的時間用來進行訓練,秦觀居然在大白天睡覺?
這讓羅大校相當不滿意,雖然秦觀幹了一夜的活兒,但是沒有人知道啊,在一般人的眼裡,白天睡覺,那就是偷懶。
再說,這個秦觀,還不一定有沒有本事呢!
上午的時候,等不到秦觀,祝老帶着人,去接收那些經過倉促改造,外形和59d一樣的仿造貨了,現在,當秦觀走進師部的時候,看到的是羅大校那不滿的臉龐。
“秦觀同志,你的架子好大啊。”羅大校說道。
作爲師長,那地位也已經不低了,面對着一個廠長,他的這點抱怨,還是可以有的。
但是,他剛剛說完,秦觀身後的項靜,就不滿意了。
“什麼?姓羅的,我看你當了師長,鼻孔朝天,誰都不放在眼裡了是吧?”項靜上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通臭罵:“當年是誰,在去受訓的時候,被老孃揍得哭爹喊孃的,你那醜樣,要不要老孃現在說出來?”
好熟悉的腔調!羅大校這才趕緊仔細看了眼項靜,瘦小,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實際上,這個女人卻相當的邪乎,她曾經作爲教官,和羅大校進行格鬥訓練,把他狠狠地揍了個痛快,當時羅大校以爲自己要被揍死了,結果起來之後,纔是個輕傷,第二天就沒事了。
現在,居然是這女魔頭又來了!羅大校雖然軍銜大過她好多級,這個時候也不敢託大了,因爲,人家是那支部隊的啊!
“項教官,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提前說一聲,我去門口迎接您啊。”羅大校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想起當初的那段受訓,簡直就是地獄的磨練啊,但是,從那次受訓回來,羅大校也感覺到自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論是身體素質,軍事技能,還是精神境界,都提高了,後來連升了兩級,成爲了這裡的師長。
對這個人,羅大校是尊重的。
“我就是個保鏢,是秦觀的保鏢。”項靜說道:“你的那些傳令兵,是被我給擋回去的,秦觀同志昨晚忙了一夜,才休息了幾個小時而已,這就架子大了?我看是你狗眼看人低了吧?”
“是,是,項教官說的對。”羅大校在項靜眼前,就像是個犯錯的小學生面對老師一樣。
項教官,那絕對是有能力的人,這樣的人,居然是秦觀的保鏢,那麼,這個秦觀的能力,一定是相當逆天的了,能讓禿鷲部隊的人當保鏢,那幾乎和中央首長一個待遇了。
想起自己剛剛的那句話,羅大校就不由得後悔了。
“好了,咱們說正事吧。”秦觀說道:“找我來,有什麼事?”
“就是關於最新的豹-2坦克的配屬,究竟該給誰?”羅大校說道。
如果進行分類的話,那59d算是中型坦克,而豹-2絕對算是重型坦克了,這些坦克,究竟該如何分配?
在漢國的軍隊中,還沒有這樣的論證,因爲漢國的部隊裡,根本就沒有重型坦克的編制啊,都是三十噸的貨色,豹-2這種超過五十噸的大傢伙,還是第一次遇到。
現在很着急。
如果決定不出來配屬給誰,那就無法訓練啊,短暫的訓練時間,如果浪費掉的話,那就趕不上演習了。
趕鴨子上架是不行的。
現在,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掉。
秦觀開口了:“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先有一個問題,咱們的坦克部隊演習,計劃是怎樣的?”
只有知道演習計劃,才能明確坦克的配備啊。
演習計劃?這當然是絕密的,其實,正式的演習計劃,總參謀部還在制定着,但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和往年一樣。
在這廣闊的草原上,坦克部隊進行集羣衝鋒唄,向着假想敵進攻。
按照正常的裝甲兵條令,坦克掩護機步兵攻擊,坦克分成兩個波次,在1000米線上第二波開始超越第一波,第一波坦克在500-1000米處停車實施火力壓制,第二波要一直衝到150米線處,步兵下車展開,步戰或裝甲車用高機和小口徑炮進行壓制,伴隨坦克視情況決定原地火力掩護或者繼續伴隨掩護。
今年的演習,不出意外的話,也應該如此。
聽到了這樣的演習計劃,秦觀頓時就開始皺眉頭了。
不行啊!
在後世的電視上,作爲一個軍迷,秦觀也曾經看到過這種畫面,威風凜凜的坦克部隊,擺成一個一字長蛇陣,橫着向前共同推進,就和古代打仗的騎兵衝鋒一樣。
這樣的陣型,只是爲了在電視機裡面看着壯觀而已,實際上,是沒有太大的意義的。
這種密集的衝鋒,簡直就是自殺而已。
而現在,己方的演習,居然也要像這樣進行?那還有什麼意思?靠着人多來嚇唬敵人嗎?蘇聯人最牛的,就是坦克海啊,和人家比消耗,己方能比過嗎?
這樣的演習,當然不能震懾住熊國人。
在後世,軍隊已經意識到了這個缺點,所以開始搞紅藍對抗,按照預案的話,應該是紅軍勝利,藍軍失敗,但是,藍軍是由最精銳的部隊承擔的,雖然數量少,但是,頭腦卻靈活,屢屢會反敗爲勝,打紅軍個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