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納河邊的散步,香榭里舍林蔭下的低徊,酒吧裡的慢酌,咖啡館裡的細語…。雞國式的浪漫無一例外地與鮮花、燭光、香水、擁吻聯繫在一起。
現在,坐在這裡,項靜是感覺到不自在的。
那對情侶在旁若無人地熱吻,他們的嘴巴在發出那種特有的聲音,似乎是在吮吸着對方嘴裡的口水一樣,嗯,肯定是,好惡心。
同時,在空氣中,還有一種特殊的香味兒在漂浮着,這不是某種香水,而是很多香水混合起來的味道。
項靜不喜歡味道,不喜歡任何味道,在禿鷲部隊潛伏的時候,身上只能擁有那種泥漿的臭味兒才行。
現在,她感覺到自己的鼻子開始不通了。
其他的人都上了車,公交車開動了。
項靜只能打開了窗戶,當車子開動起來之後,外面的風嗖嗖地吹進來,這樣才讓她感覺到好受一些。
突然,項靜的每一個神經,都活躍起來,她用眼角的餘光,就能看到今天的安德魯,有些不對勁,他的臉上,似乎在漂浮着紅暈,他的手,似乎在若有若無地想要伸過來。
終於,安德魯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張開嘴巴,大口地向外呼氣,就彷彿是困了一般,接着,他伸展了胳膊,左胳膊,就在項靜身後座椅的靠背上。
接着,他只要將手向前,就能夠摟住項靜那嬌小的脖子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別看你是王子,如果你的手敢碰我的話,別怪我揍你!
項靜在心中不由得想到。
安德魯王子的胳膊,還在慢慢地,慢慢地靠過來,忽然間。
整個車身,猛地一轉,前面的司機發出了一聲咒罵的聲音,同時,整個車的內部一片狼藉。
“哎吆。”剛剛在擁吻的一對情侶,隨着車身的晃動,再也無法維持身體的平衡了,男人向着一邊倒去,拉着女人一起倒下了,兩人即使是倒下,也還是在一起擁抱着,似乎死也不能把他們分開一樣。
幾乎在同時,安德魯王子的身體,也就正好借勢,向着項靜的方向靠過來。
這個機會,必須要把握住啊,而且,這是意外,和自己沒有關係的,都是司機的錯!
安德魯王子的身體,快速地向着項靜靠過去,他的左胳膊,已經要放到項靜的脖子裡了,接着,他的身體靠過去,他的嘴,正好會對着項靜的嘴脣,此時,那裡看起來是那麼的秀色可餐。
安德魯王子在感謝司機給自己的這個機會了。
就在這時,突然間,安德魯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一涼,一枚銀針,已經插到了他的額頭上的穴位裡,清涼的感覺,驅散了剛剛的男性荷爾蒙,接着,項靜只是用一個手指頭,就將安德魯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銀針拔出來,項靜的手法相當快,快到普通人什麼都看不出來,項靜的頭,繼續望向了窗外。
安德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時,他已經不如剛剛那麼焦躁了。
“對不起,剛剛有一名小孩的皮球滾過來了,小孩跟着就跑來了。”司機向着後面解釋道。
車子繼續向前開,進入了市區,最終目的地,就是市中心。
“好,從這裡下來,我們向前看,前面就是盧浮宮了。”安德魯重新恢復了鎮定,此時他的,就是一個陪同來遊玩的解說家。
塞納河的河水,在緩緩地流淌着,和牛國一樣,這裡屬於地中海氣候夏季炎熱乾燥,冬季溫暖溼潤,溫度一直在零度以上,所以從來不結冰。
而盧浮宮,就矗立在塞納河的河畔,此時,從這裡望過去,陽光灑到宮殿的主體上,照得整個宮殿都是金碧輝煌的,顯得無比的壯麗雄偉。
“盧浮宮博物館包括庭院在內佔地19公頃,自東向西橫臥在塞納河的右岸,兩側的長度均爲690米。”一邊帶着大家走,安德魯王子在一邊說着:“現在在我們面前的,就是盧浮宮東立面,全長約172m,高28m,上下照一個完整的柱式分作三部分:底層是基座,中段是兩層高的巨柱式柱子,再上面是檐部和女兒牆。牛國傳統的高坡屋頂被面條國式的平屋頂代替了,盧浮宮東立面在高高的基座上開小小的門洞供人出入。對,我們就從這裡進入。”
秦觀被這座建築吸引住了,同時,在秦觀的腦子裡,系統也開始活躍起來。
“我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波動。”系統興奮地說道:“快啊,快些進去,這股來自歐羅巴洲的精神波動,似乎是雌性發出的啊。”
系統在興奮,接着,周圍鄙視的聲音就發出了:“你難道是個雄性的?”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沒有性別的,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在兩種性別之間轉換,見到雌性的魅力,我可以是雄性,見到雄性的帥氣,我也可以是雌性,總之,只要是美的我都喜歡。”
這無底線無節操的話,讓秦觀徹底地無語了。
“哼,是雄性,就該以征服世界爲己任,當年本汗帶着千軍萬馬,差點就能打到這裡來,想要什麼女人,就搶好了,做女人有什麼好的,還不是我們男人手中的玩物。”草原英雄說道。
他這麼說,立刻就引來了旁邊人的不滿:“喂,你真是蠻夷,女人,是用來愛護的,你這樣的,肯定沒體會到什麼是愛情。”
大腦,是負責所有神經信號的傳輸的,而秦觀的眼睛,看到的外物,肯定會傳輸到大腦中來,現在,在他們這片小天地的瓊宇之中,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