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
聽二長老提起林牧,張濤等人神色都微動,心思果然都被這個名字吸引。
“躍兒,薇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隨後,張濤看向張嶽和張薇,“林牧小先生,他不是奪走了我龍門的望天石,又怎麼會和你們一起,來解救我們?”
他沒有去看張韻,不是他不重視張韻,而是張韻還小,又向來不插手龍門事宜,所以他沒把這事與張韻聯繫到一起。
龍門其他長輩同樣如此,林牧那是能以一己之力,碾壓紅雨樓和俠盟無數高手的絕代天驕,而張韻只是龍門的乖乖女,這樣兩個人,即使偶然搭上聯繫,也不會保持太久。
可有時候,答案就是那樣容易出人預料。
張嶽和張薇一聽,都看向張韻,隨後只聽張薇苦笑道:“父親,諸位長老,這件事恐怕得小韻了。”
“韻兒?”
張濤愣了愣,其他長老,也是目光茫然的投向張韻。
“我……我也不知道啊。”
被衆人齊刷刷看着,張韻臉一紅,結結巴巴道。
張薇瞥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張濤身邊,湊近後者的耳朵,低聲說了些話。
張濤聽完,臉色頓時變得古怪,過了會雙目中就透出明亮光芒。
無疑,張薇對他說的,正是張韻的身子,已經給了林牧之事。
換做其他人,如果讓張濤知道對方竟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要了他寶貝女兒的身子,他必會雷霆大怒。
但林牧就不同了。
林牧的實力和風範,他們都親眼所見。
當他們這些龍門老一輩強者,被張瑜設計得陷入絕境,束手無策時,林牧卻以極爲強勢的姿態,將張瑜的一切手段,統統碾碎。
此等人物,稀世罕見,只要不隕落,假以時日必將成爲絕頂強者,甚至可以說,現在的林牧,已經可以算是頂尖高手了。
因此,張韻若能跟了林牧,那絕對是張韻的幸運,張濤自然只有樂意,沒有反對的道理。
“小韻,爲父以及龍門,都與那林牧非親非故,你說他爲何要來救爲父和你的一衆師伯師叔啊。”
張濤當即就意味深長的看着張韻道。
其他龍門長老,一個個也是人精,儘管他們不知道張韻失身林牧的事,但聽到張濤這話,立即就有所明悟,全部目光炯炯的朝張韻望去。
“林牧先生說過,他與張瑜本就有仇,這次是來找張瑜報仇算賬的。”
張韻慌忙解釋。
“以我看,這林牧小先生很不明智啊。”
二長老故意憂心忡忡,實則是在打趣張韻的說道,“找張瑜報仇也就算了,還將俠盟的人殺了這麼多,這下他真把俠盟得罪慘了,等於以後多出了一個霸主級敵人,哎,恐怕他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嘍。”
“啊。”
張韻頓時緊張起來,“那我們得趕緊提醒林牧先生,讓他小心俠盟。”
“哈哈哈。”
看到她這樣子,龍門衆人的悲傷氣氛,情不自禁的被化解幾分,幾個長老都開懷的笑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像林牧那等人物,怎麼可能因爲點矛盾,就與俠盟鬧翻,修爲越高,就應該越懂得政治妥協,這裡面肯定有其他因素。
而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君王都有可能衝冠一怒爲紅顏,所以與其讓他們林牧是爲了點心裡的不爽來找張瑜報仇,他們更願意相信林牧是爲了張韻,至少張韻也是促使林牧下定決心的關鍵因素。
可惜,他們這麼也想不到的是,林牧就是這種人,行事向來遵從本心,不會在意什麼政治妥協。
他的武道之路,是“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
“你們……”
張韻臉蛋一下子撲紅撲紅,哪裡不知道是被二長老調侃了。
“像林牧那等人物,哪需要我們擔心,老夫這輩子,也見過不少天驕奇才,卻從未有過這樣妖孽的。”
一個長老忍不住感嘆道。
說到這,他忽然小心翼翼的看了張嶽一眼。
因爲張嶽也是天才,而天才往往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優秀,他有些擔心張嶽會有想法。
看到這名長老的目光,張嶽不由失笑:“五長老,我的天賦我很清楚,可以說是很優秀,看到其他出色天才,平時說沒有比較的心理,那是不可能的。”
“但對林牧,就算我也要嫉妒,也嫉妒不起來。我的修爲,已是人境八階,而他還只是肉身境就能斬殺人境九階高手,實在無法想象,等他將來成爲人境武者,實力會成長到什麼地步。所以對林牧,我心服口服。”
“少主真是長大了。”
張嶽的話,讓五長老不由生出觸動。
“哈哈,少主早就能獨當一面了。”
二長老更是欣慰大笑,只是聲音中還是有些蒼涼。
他們這些老一輩的武者,總會不斷死去,因爲武道之路本就艱險莫測,死亡是很正常的事。
但能夠看到如張嶽這樣的優秀後輩成長起來,他們這輩人的犧牲,也就有了價值。
“林牧這等絕世人物,行事肯定會有自己的計劃,現在麻煩的反倒是我們俠盟。”
另一個長老沉聲道,“這一次,俠盟已徹底暴露了他們想要除掉我們龍門的心機,而且以我對他們的瞭解,沒撕破臉的時候,他們還會做下表面功夫,現在我們和他們已經撕破臉,將來他們行事或許會更直接狠辣。”
“俠盟,已不是曾經的俠盟,上面那些人,早已沒了俠義之心,有的只是權力野心,一個個都已成了政治陰謀家。”
五長老黯然嘆息。
“看來我們是要早作打算了。”
張濤面露沉吟。
剛說着,他忽然有所感應,朝遠處望去:“我們的救命恩人回來了。”
唰!
龍門其他人的目光,也紛紛轉移,匯聚在張濤所凝望的地方。
果然,沒過多久,林牧的身影就再次出現。
“在下張濤,謝過神使的救援之恩。”
張濤快步上前,朝林牧拱手道。
“不必,我這次會來,主要也是爲了殺張瑜。”
林牧擺擺手。
看到張濤,他內心其實難免有些尷尬,畢竟他把別人女兒睡了。
不過現在的他,早已今非昔比,自然不會產生什麼侷促感,表面看起來依然很平靜。
對林牧這個解釋,張濤不置可否,沉聲問道:“神使,不知張瑜她……”
其他人,臉上也浮現關注,對張瑜的下場,衆人都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