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其他幾名青年男女,本來打算出手教訓林牧,看到這一幕紛紛停止動作,面露忌憚之色。
“你是什麼人?”
“實在大膽,你可知道你傷害的人是誰,肖哥可是凌天宗宗主之子。”
“識趣的話速速給肖哥賠禮道歉。”
幾個青年男女色厲內茬道。
通過他們的話,林牧進一步瞭解到,這幾人都是天爐世界幾個頂尖黃金勢力的領袖子女,怪不得這麼肆無忌憚,無人敢惹。
可惜,對林牧來說,別說幾個頂尖黃金勢力的領袖子女,就算這幾個領袖親自來,他也不放在眼裡。
“小畜生,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我必會讓我父親將你碎屍萬段。”
那肖哥高傲慣了,絕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的角色,當即就對林牧狠辣道。
現在林牧最想做的事是去三界,哪裡心思和這種小人物計較,袖子隨意一揮,就把這幾個青年男女全部扇飛。
隨後,他也不理會四周衆人的反應,朝三界方向飛去。
大約三個小時後,他來到了天辰大陸,降臨在逐雲部落。
武神世界已被摧毀,罪惡星域也不能倖免,但唯獨天辰大陸,比以前還繁華。
其中原因,林牧不難猜測。
天辰大陸是三界入口,通常這種地方,都會變成繁華的交易市場。
現在的天辰大陸就是這樣,各大世界的武者,都在這裡買賣或休息。
以前天辰大陸的人,對各大世界的武者來說實在弱小,各大世界的武者也懶得殺他們,就留着他們在這提供各種服務。
久而久之,天辰大陸的人也形成一股股勢力,而且背後都有強大的支持者。
逐雲部落也依然存在,身爲三界入口的中心點,這裡更是成了天辰大陸上最繁華的地方。
方圓十多萬裡,整個南疆大地,都成了逐雲部落的地盤,到處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陳廣。”
林牧魂力在四周一掃,很快就發現了陳廣。
現在陳廣在天辰大陸地位可不低。
各大世界都不可能讓其他世界掌握三界入口這個關鍵點,所以乾脆繼續讓原本的逐雲部落來掌控,這導致逐雲部落中的人雖然實力不高,地位卻很超然。
而陳廣身爲逐雲部落未來繼承人,地位僅次於族長,各大商會都要受他管。
此時,陳廣就在一棟豪華屋子裡,和幾個商會領袖談話。
這幾個商會會長,都是地元巔峰級人物,而陳廣只是人境初期,偏偏幾個商會會長,都要聽陳廣的話。
陳廣現在勢力雖仍一般,卻很有錢,身後站着一個護衛,那護衛竟是天命高手。
正交談中,陳廣腦海裡忽然響起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熟悉,是因爲這個聲音在他心中留下極爲深刻的影響,陌生是因爲有三十年沒有聽過了。
一開始,他還愣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驚喜道:“神使大人,是您嗎?”
陳廣的反應,讓其他商會領袖一陣驚愕:“陳少族長,你說什麼?”
“神使大人?”
經過最初的驚喜,陳廣又有些茫然,因爲他左看右看都沒有發現林牧,不禁也懷疑是幻聽。
“少族長,怎麼了?”
那天命護衛,也察覺到異常,詫異的看向陳廣。
“張龍,你剛纔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陳廣只好問張龍。
“少族長,我只聽到你和幾位商會會長在談話。”
張龍道。
陳廣皺起眉頭,連張龍這位天命高手都沒聽到,難道真是他產生幻聽了?
“陳廣。”
正在他自我懷疑時,那熟悉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陳廣好歹也是人境高手,這第二次聽到,再也不懷疑是幻聽,這一激動,他撲通一下竟跪下:“神使大人,我就知道,就知道您不會拋棄我們的。”
如今,他也知道三界是個無比浩瀚的世界,連諸天各界都紛紛涌入三界去闖蕩探索。
這讓他更相信冥神很強大,對林牧這位神使也充滿憧憬,因爲他覺得,三界多半就是冥神掌控的世界。
能掌握如此龐大的世界,冥神肯定就真的像其他高手說的那樣,是一位虛空至尊。
更重要的是,整個武神世界都被摧毀,逐雲部落卻不僅沒有毀滅,反而蒸蒸日上,這被他當做是冥神的庇佑。
“冥神使者?”
在場其他人卻面面相覷。
三十年歲月,林牧和冥神這兩個名字,都早已隨風逝去,除了最初逐雲部落那批冥神信徒,以及龍夏族的核心成員,其他人哪裡還知道什麼林牧和冥神。
“少族長,難道有人在和您說話?”
張龍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爲凝重,有人在和陳廣說話,而他居然毫無察覺,這實在是件讓人心悸的事。
若事實真的如此,就只能說明,那被陳廣稱作“冥神使者”的人,實力遠遠超過他。
“張龍,是冥神使者,冥神使者回來了。”
陳廣激動道。
張龍聽了深深皺眉,他保護陳廣已有十多年,也早知道,陳廣以及整個逐雲部落,都有信仰冥神,家家戶戶都有冥神的雕像。
對所謂的冥神,他不以爲然,以前他從不知道有這麼一位神靈,何況就算存在,神魔在上古時期就被各族擊敗,翻不起什麼花浪了。
可是,眼前的情形卻又讓他心中忌憚,那冥神使者,似乎真的很強大。
就在幾人心思各異時,空間忽然一陣波動,然後一個青衣少年,就從虛空中走出。
“神使大人。”
看到林牧,陳廣如同看到父母,熱淚盈眶。
見陳廣這樣,林牧心中也有些感動,本來他還以爲,經過三十年,陳廣會把他忘記。
其實他之所以來見陳廣,是因爲在陳廣居住的這棟閣樓正廳和房間裡,都看到他的雕像。
隨着他消失三十年,逐雲部落這些人不僅沒忘記他,反而進一步將他神化。
“起來吧。”
林牧也不去糾正他的稱呼,“我就來看看你。”
“我等拜見冥神使者。”
在場幾個商會會長見陳廣都對這青衣少年如此恭敬,也只好行禮,不過讓他們下跪,肯定是不可能的。
唯有張龍,警惕的看着林牧。
“神使大人,這三十年您去哪了?”
陳廣站起身來,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