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數一起,無窮無盡。
氣數劫難降臨,絕不會輕易結束。
接下來,越來越多的黑色雷霆降臨,如密集的暴雨,瘋狂轟擊着黑色大地。
黑色土壤的生長能力,更是不可思議,無論黑色雷霆如何轟擊,它總能在第一時間生長復原,不僅如此,黑色土壤還是吸收部分劫雷之力,讓土地變得更爲肥沃。
氣數無情,往往越是阻攔,劫數便越可怕。
當黑色雷霆無法轟開阿摩羅土時,天空的劫雲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變得更恐怖,威壓在須臾間增強了數倍。
頃刻後,黑色雷霆滾動,開始凝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一道球形黑雷。
這黑色雷球驚世駭俗,所過之處,虛空化作虛無,以比黑色雷霆強大十倍不止的威力再次轟擊到阿摩羅土上。
轟隆!
阿摩羅土世界,在黑色雷球攻擊下,大地遭到更大的破壞,整個世界半數大地都陷入破碎。
這要是換做尋常世界,受到這樣的攻擊幾乎就不可復原。
可讓林牧心神一震的是,即便毀壞到這種程度,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阿摩羅土世界中的黑色土壤,居然又開始自我生長和復原。
空中,氣數之劫越發暴躁,威壓恐怖得令人窒息。
眼見這劫數要攀登到一個新的巔峰,漫天的烏雲忽然一顫,接着就以驚人速度消散。
“這怎麼回事……”
林牧先是驚愕,接着就明白過來,“這玉棗領域的氣數,其實連一道都不足,只殘留着半道,所以無法支撐更多的劫數降臨。” WWW ⊕тtκan ⊕℃O
“既然來了,還是別走吧。”
他的天眼,已鎖定了無盡虛空中一種若有若無的無形之力。
那力量不可捉摸,魂力無法感知,只有他的天眼,才能勉強捕捉。
嗡!
兩百一十滴凡血之力瞬間爆發,化作一隻大手,抓向那道無形之力。
轟隆隆……
大手一抓,林牧感覺自己抓着的好像是一條大荒巨龍,那道無形之力迸發出恐怖力量,試圖從林牧的手中脫離。
可是,林牧豈會給它機會,強行將它抓入識海,同時將阿摩羅土也收入識海,正好用阿摩羅土來鎮壓這無形之力。
“果然是半道氣數。”
將這氣數鎮壓後,林牧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這道氣數果然是殘缺的,一半顯得很凝實強大,另一半則虛淡模糊。
“何爲氣數?”
一直以來,林牧都對氣數很好奇,無法理解這是一種神秘存在,現在總算有機會研究。
“排斥規則之力,排斥大道之力,彷彿任何規則束縛,都無法接近這一道氣。”
林牧越研究越覺得這一道看似簡單的氣很奇妙。
說是“氣”,其實不太準確,這大概只是生靈的形容。
從它的存在形態來看,的確就好像是一道氣,一道無形之氣。
隱約間,林牧似乎就有些明白了。
若將大荒世界看做一個棋盤,那麼大數是棋的規則,棋盤棋子是衆生萬物,
就在林牧感悟氣數時,山谷外忽然傳出一陣波動。
接着,一羣天驕武者出現在山谷外。
這羣人爲首者是一個白麪青年。
白麪青年擡目朝山谷深處一望,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驚喜,道:“這山谷裡還殘留着濃郁的劫雷氣息,看來之前我們沒有感應錯,那出現雷劫的地方就是這裡。”
“雷劫降臨,必有重寶!”
其他人眼裡都透出興奮的光芒。
“不錯,成爲道神之後,我們就是大道,根本不會有雷劫來懲罰我們。但有些至寶是例外,它們還會遭遇大道之劫。”
白麪青年緊握手掌,很激動的說道:“看着雷劫的殘留氣息,連我都覺得膽戰心驚,必定是驚世的至寶。”
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感應到的劫雷氣息,連殘留的都不算。
因爲之前的氣數雷霆,都被阿摩羅土給吸收了,殘留的雷霆也被林牧擊破,所以他所感應到的氣息,只不過是殘留雷霆的殘留餘波。
否則的話,真讓他感覺到氣數雷霆的氣息,他估計直接會被嚇跪。
“師兄,我們快進去吧,這樣的寶物,就該是我們的隱門的。”
這羣天驕道神,居然是黑暗聖殿最神秘的隱門弟子。
隱門弟子,最出名的就是葉傾城。
若不是夏燕橫空出現,葉傾城就是黑暗聖殿最強天才,由此可見隱門的底蘊有多深厚。
“好,我們進去。”
白麪青年也有些迫不及待,當即帶着其他人走入山谷。
等他們一進入山谷,臉色立即就變了。
只見山谷中,到處是狼屍和鮮血,明顯經歷過一場慘烈的殺戮。
毫無疑問,這意味着他們不是第一個到達這裡的人。
“師兄,有人比我們更早來過。”
一個隱門弟子沉聲道。
“不知道是什麼人,對方能殺死這麼多妖狼,肯定實力不凡,我們要不要通知其他人?”另一個弟子說道
白麪弟子表情一陣陰晴不定,猶豫許久後他咬了咬牙,果斷道:“不用,這早在我預料中,既然是寶物,哪裡有那麼容易得到的,肯定會有競爭對手。把其他人叫來,只會給我們增加競爭對手,反而更不利於我們。”
“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手中擁有殿主賜予的底牌,再加上你們的配合,就算你們真有什麼高手,只要妨礙到我們奪取寶物,同樣格殺勿論!”
“師兄英明,我們能感應到劫雷,那是因爲我們正好離這裡比較近,說明這就是屬於我們的機緣,又怎能把其他人叫來佔我們便宜。”不少弟子都附和贊同。
“又有人來了?”
林牧的魂力何等強大,這些人一進來,他立即有了感應。
這山谷是封閉的,只有一條出路,他要出去勢必會遇到這些人。
以他的手段,若施展虛無絕倒不是不能避免相遇,但他進入這玉棗領域,本來就帶有削弱黑暗聖殿,搶奪命運印記的目標,如今有人送上門來,他豈會去躲避。
當即他就心念一動,乾脆站立不動,在原地等待那些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