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縹緲,死到臨頭,你就別在這狡辯了。”
李志陽冷喝道:“你們暗夜盟在半角古域的事,真以爲能瞞得了誰?先是滅殺鬼車,再除掉段方相,將整個半角古域,納入你暗夜盟一個勢力的掌控中,這樣還不是自立爲王嗎?”
“難道起源神國還有規定,宗門之間不能了結仇恨?”
林牧不爲所動道:“我殺鬼車,是因鬼車與我師弟馬交有仇,除掉段方相,是因爲他和李家聯合進行過軍演,威脅過我暗夜盟。”
“對如今的半角古域,我暗夜盟也從未說過要統治什麼,甚至相比之下,我們對半角古域的掌控力度,比起鬼車的鬼獄和段方相的勢力,絕對可以說弱得多。”
“巧言厲色。”
這時,李志豐終於開口:“茶縹緲,無論你說得再多,如今半角古域只有你暗夜盟一家勢力這都是事實,你身上有着重大的瀆神嫌疑。”
“李志豐,你確定你這話不是在公報私仇?”
林牧似笑非笑道。
“我只是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說一點公道話而已。”
李志豐陰冷道:“你若堅持說你是清白的,那麼很好,你可以接受教廷的調查,對你到底有沒有問題,我想教廷必將會查得清清楚楚。”
林牧臉上看不見喜怒,看向劍西來道:“劍主教,有個問題我很好奇,這天南的主教,到底是你還是李志豐,爲何在這天南的教廷內,他一個外人,能如此厚顏無恥,如同主人一般說話?”
“茶縹緲,你不要妄想轉移話題。”
劍西來能擔任主教,自然手段不凡,沒有被林牧的話牽着鼻子走,冷酷道:“我覺得李志豐的話很有道理,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那就接受教廷的調查,相反,你要是不敢,那就證明你心中有鬼。”
“我沒有瀆神,沒有犯罪,爲何要接受你們的調查?”
林牧搖搖頭:“你們要調查我,可以,請拿出實際性的證據。真要說瀆神,我覺得劍主教你的嫌疑反而更大,神族與暗族明爭暗鬥多年,你卻與暗族大家族的前任族長密切往來,讓人不得不懷疑啊。”
“放肆,我師尊也是你可以質疑的?”
范成大聲冷喝:“我看你這人,簡直是居心叵測,連我教廷的主教都敢隨意污衊。”
“哼,此人果然有問題。”
“這種人,必須查。”
教廷裡不少神靈都逼視林牧。
“茶縹緲,衆怒可不是那麼好犯的。”
劍西來勝券在握,悠然道:“我對教廷功勳赫赫,豈是你三言兩語能夠打擊動搖的?現在我代表教廷正式對你發問,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等教廷來鎮壓你?”
林牧完全無視範成等其他人,直視劍西來:“之前還是要調查我,現在就直接上升到鎮壓了?”
“還在這嘴硬,看來你是真要執迷不悟。”
劍西來冷冷道:“茶縹緲,你涉嫌割據神國,褻瀆神明,誣陷教省主教,現在我以教廷的名義,對你發出逮捕。你若還有什麼想說的,還是留到監獄裡,對審判官慢慢說吧。”
唰唰唰……
話音剛落,在他身後便涌出大片的教廷騎士和牧師,轉瞬間就林牧團團包圍。
“拿下。”
劍西來大手一揮,冷酷下令。
“慢着!”
就在這時,門口一隊裝備精良,實力強大的教廷人員,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那些本來準備對林牧動手的教廷成員,頓時情不自禁的停下動手,朝這隊教廷成員望去。
大堂裡其他人,視線同樣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
“陳明陽?”
劍西來臉色一沉。
其他人同樣目露異色,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天南教廷另外一位實權大人物,副主教陳明陽。
在天南教省,一直有個說法,那就是天南教廷的權力,是一分爲三的。
五分歸劍西來,三分歸陳明陽,剩下兩分歸其他神職成員。
由此可見,陳明陽的權柄儘管不如劍西來,但同樣是位影響力很大的存在。
正因此,劍西來對於陳明陽,也向來是忌憚萬分,說話極不客氣:“我正在這逮捕擁有瀆神嫌疑的犯人,不知陳副教主來這有何貴幹?”
“瀆神嫌疑?”
陳明陽走到劍西來對面,諷刺道:“既然只是嫌疑,怎麼又變成犯人?主教大人,你不覺得你話是在自相矛盾嗎?”
“陳明陽,你來這難道只是爲了和我擡槓?”
劍西來皺眉道:“要是這樣,那我只能告訴你,我沒空。”
“和你擡槓?”
陳明陽臉上浮現譏諷之色:“抱歉,我同樣沒空,也沒這個閒情雅緻。”
“那就請你暫時離開,我還有正事要辦,等我辦完之後,你想怎麼樣我都奉陪,如何?”
劍西來道。
“正事?”
陳明陽哈哈一笑:“主教大人的正事,就是以教廷之權柄重器,來誣陷神徒,打擊異己嗎?”
劍西來聽了,臉色陡變,厲聲道:“陳明陽,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是再這樣毫無緣由的信口開河,當心我去宗主教那參你一本。”
“參我一本?我還真是怕得很呢。”
陳明陽聲音充滿戲虐,隨後就面容一板,將一疊文件和勳章重重的甩在桌子上,正義凜然道:“主教大人,在你參我一本前,能不能先給我解釋下,這些東西是怎麼回事?”
劍西來目光陰沉,不知爲何,內心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按照李志豐的說法,這個茶縹緲是馬交的師兄,過去一直隱居,不可能與教廷有什麼來往。
後來,他也派人暗中去半角古域調查過,似乎的確如此,所以才放下戒備,沒怎麼擔心此事的操作。
可如今,陳明陽突然冒出來,還在這糾纏不休,讓他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比劍西來更先看桌上文件和勳章的是範成,他急不可耐的就將這些東西收攏,然後目光掃了掃。
這一掃,他的臉上就露出震驚之色,難以置信的喊道:“這不可能!”
劍西來心中咯噔一下,厲聲道:“把東西都給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