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在你之前,我們從未遇到還不是煉氣士就擁有大羅血液的修者,所以這個問題,還真的沒有先例。”
“沒有先例,我們也不知道解決辦法。”
村民們想了半天,最後和林牧一樣,想不出解決辦法。
“這種事我覺得不用擔心。”
長毛屠夫呵呵一笑,“小牧,等你成爲煉氣士後,這種問題自然會迎刃而解。”
“沒錯,等你成爲煉氣士,身體自然就是大羅之體,到時全身血液很輕鬆就能融合。”
瘸子裁縫安慰道。
“大家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問問,不會因爲這就陷入困惑。”
林牧笑道。
衆村民聽了,頓時也都釋然。
其實他們看得出,儘管林牧修爲比他們低,年紀也小,但心境方面不見得比他們弱。
也不知道這小傢伙經歷了什麼,意志竟如此堅定。
很多時候,他們都擔心林牧承受不住他們的訓練,讓林牧休息。
反倒是林牧不同意,要求繼續訓練。
眨眼間,這訓練已持續一年半。
就算他們有時都覺得累,更不說林牧這個受訓者。
又是十天過去。
這十天,林牧嘗試很多辦法,始終無法將凡血融合,形不成大羅之體。
“小牧。”
這天,毒瘡畫師找到林牧,“今天別和那些瘋子修煉,跟我去畫畫。”
“好。”
林牧點頭。
正好他最近有困惑,和毒瘡畫師學畫畫,可以換個心情。
不過,讓林牧意外的是,畫師沒有帶着他去她院子,而是往村子外面走。
林牧愕然道:“畫師,我們不是要去學畫畫嗎?你怎麼帶我去外面。”
“這一次,我們不在村子裡畫畫,我帶你去村子外。”
畫師微微一笑,“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不止那些瘋子戰鬥厲害,我們畫師的戰鬥本領,同樣不弱。”
“戰鬥?”
林牧眼睛不由一亮。
村子其他人,他都見過他們出手,只有畫師,平時就在村子裡,將其他人抓來的獵物畫成大白豬,還真沒見過畫師戰鬥。
跟着畫師,林牧出了村子。
畫師的速度很快,與她平日的嫺靜截然不同。
即便是林牧,也要全力以赴,才能勉強跟上畫師。
半個小時的功夫,兩人已遠離村子不知多少光年,來到大荒森林深處。
忽然,畫師停了下來。
林牧跟着停下,往前一看,頓時看到,前方是個盆地,盆地草原中,有一羣狼。
這羣狼,非同小可,裡面有好幾頭是古祖級別的。
接着,畫師腳步動了,直接朝這羣狼走去。
沒有想象中的搏殺。
這羣狼一看到畫師,就好像老鼠看到貓,瘋狂逃跑。
眨眼功夫,狼羣就一鬨而散。
不過,有一頭三重古祖級別的狼沒有跑掉,被畫師抓住。
林牧眼巴巴的看着。
畫師一陣尷尬。
她還想跟林牧表演下戰鬥。
結果,還沒戰鬥狼羣就跑光了。
“膽小如鼠,狼的血性呢?”
畫師氣惱無比。
好在她也是豁達之人,很快就放下這事,對林牧道:“算了,你就馬馬虎虎看一看。”
說着,她拿出一支畫筆。
“看好了。”
她走到那頭狼身前,一筆畫在狼的眉心,“畫畫先畫魂,這一筆,是畫的胎光。”
“人有三魂,一曰胎光,二曰爽靈,三曰幽精。”
“胎光是主神,畫住了胎光,就拿住了它的命,它想跑也跑不掉。”
第二筆,她畫在兩邊太陽穴。
“第二筆,畫的就是爽靈。”
“爽靈是生靈和天地溝通之魂,畫住了爽靈,它的本領就消失,無法再興風作浪,只能乖乖被你處置。”
林牧看的瞠目結舌。
畫師繼續出手,畫在狼的下半身。
“第三筆,幽精,決定生靈的意志,畫住了幽精,它就連反抗的念頭都沒了。”
“這是主三筆,先要學我的本領,這三筆一定要掌握,這是根基,沒有這個根基,任何畫工都施展不開。”
“以上,是主三魂,對應主三筆。”
“接下來畫魄,共有七魄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和臭肺。”
“這三筆同樣重要。”
“普通修者,諸如老祖之類的,有主三筆就夠了,但對付煉氣士,一點機會都不能給,後七筆也不能少。”
畫師一點點的說着,讓林牧大開眼界,頗有種以前坐井觀天的感覺。
“完工!”
兩分鐘後,畫師收筆。
身前,那頭狼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大白豬。
林牧看着那大白豬,想到了村子裡的大白豬,心想:“難道畫師只會畫大白豬?”
“咳咳。”
畫師意識到什麼,一陣尷尬,“我可不是隻會畫大白豬,這世間就沒我不能畫的,之所以畫大白豬,是平日習慣了,下意識就畫了……”
“恩?”
說到一半,她忽然察覺到什麼,臉色變得很不好看:“這大荒之中,氣機隱晦,竟讓人靠的這麼近才發現。”
“居然是《太上逆亂功》!”
林牧剛聽畫師的話還不解,接着就聽到一道冷喝聲響起,“這是太虛至聖嚴令禁止修行的邪功,你們居然敢在這偷偷修行,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的邪門逆賊!”
話音傳來間,一羣身影飄然而至。
林牧暗暗心凜。
正如畫師所言,這大荒不知爲何,天機隱晦,人的感知力大大下降。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開啓天眼絕,先前若不是畫師開口,他都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再看那些降臨的身影,林牧心中更是驚悸,因爲其中有好幾道身影,竟讓他感到窒息。
煉氣士!
毫無疑問,這些人裡面,有煉氣士存在。
“邪門逆賊?”
畫師呵呵一笑,“諸位恐怕是誤會了,村子裡走丟了一頭大白豬,老婆子我只是帶着後輩來找大白豬,可不是什麼邪門逆賊。”
表面這樣說,她暗中卻給林牧傳音:“小牧,快跑!”
林牧聽了,心中微沉。
看來這些人真的非同小可,連畫師都覺得棘手,否則畫師不會讓他跑。
畫師的意思他也明白,他留在這,恐怕只會成爲畫師的累贅。
相反他若離開,畫師反而會更容易施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