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明,你和我一起佈陣。”
譚明的陣法造詣也不錯,林牧拉上他一起佈陣。
兩人聯手,很快佈置出一個個陣法。
一方面,他們用陣法加固七寶飛梭,另一邊則是困殺進入七寶飛梭內的裂天螳螂。
只是,林牧也知道,這樣只是杯水車薪,裂天螳螂太多了,即便是他們的陣法也擋不住。
“狽陶!”
忽然,哮空淒厲的聲音傳出。
其他隊員猛地一驚,連忙望去,只見地下世界的狽長老,竟被一頭裂天螳螂,給咬住了頭顱。
咔嚓一聲,狽長老的頭顱,就被這裂天螳螂咬碎。
“不!”
哮空雙目發紅,瘋狂的朝那裂天螳螂衝去。
“該死。”
其他隊員一個個也是悲憤不已。
狽長老,在這飛梭裡可以算是高層核心了,如今居然也難逃一劫。
“嘯長老。”
尋光則是想阻攔哮空,讓哮空不要衝動,但他自己也被裂天螳螂阻攔,根本沒法阻擋哮空。
“死,給我死。”
哮空瘋狂攻擊那隻殺死狽長老的裂天螳螂。
最後這隻裂天螳螂被哮空殺死,可哮空也被五隻裂天螳螂圍住。
哮空又殺了三隻裂天螳螂,便再也抵擋不住,同樣被殺。
同時,其他隊員也是不斷隕落。
林牧手握砍柴刀,拼盡一切的去砍殺裂天螳螂,希望多殺幾隻,減輕其他隊員的壓力。
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裂天螳螂太多,就算他再多殺幾百只甚至幾千只都於事無補。
再看四周,原本四十四名隊員,至今只剩九名。
譚明、寧笙、尋光、林熊、林強、林壯和元氏三兄弟。
這九名成員,都是最核心的,也是實力最強的,其他實力稍微弱一點的都死光了。
譚明的手下和尋光的手下,一個不剩。
林牧知道,再這樣下去,剩下這九名核心成員遲早也會一一隕落。
凡血震盪!
猛地,林牧做出決定,體內的凡血劇烈震盪起來,法力氣息覆蓋整個飛梭。
一時間,所有裂天螳螂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我去把裂天螳螂引走,你們駕馭七寶飛梭儘快飛遠點,到時我會來找你們。”
說完,林牧毫不猶豫,從那個窟窿裡飛了出去。
嘩啦!
頃刻間,所有裂天螳螂都跟着他走。
林牧身上的生命力太濃烈,對這些裂天螳螂有着致命誘惑,就好像一個香餑餑,所有裂天螳螂都想吃林牧。
“師叔。”
“邪尊。”
飛梭裡剩下九名成員,都用感激和悲痛的眼神看着林牧。
在他們看來,林牧這是在爲他們做出犧牲。
這麼多裂天螳螂,就算林牧實力再強,這樣孤身出去也不可能活下來。
“不,師叔敢出去,就一定有他的把握。”
寧笙悲聲道。
“可是,外面有百萬裂天螳螂……”
元彪愣愣失神道。
“沒有可是,我相信師叔一定會回來的。”
寧笙失控的大聲喊道。
元彪和其他成員都不再說話。
“不要浪費師叔用性命給我們爭取來的機會,尋光,走吧!”
譚明嘆息道。
“走!”
尋光眼眶發紅,悲痛的仰天長嘯一聲,然後駕馭七寶飛梭飛走。
另一邊。
林牧如閃電般飛掠。
眨眼功夫,他身上就多了數百道傷口。
即便天地心炎,也震懾不住這麼多裂天螳螂,不斷有裂天螳螂撲上來。
“金蛟雲!”
林牧眼神冰冷堅定,沒有絲毫放棄生命的想法。
他有金蛟雲,有着奇快的速度,憑藉速度,他未必不能將這些裂天螳螂甩脫。
這就是他敢出來引走裂天螳螂的依仗。
唰!
駕着黑雲,他彷彿一道黑色閃電,在虛空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逃遁。
周圍,一批批的裂天螳螂撲殺過來,又一批批的被他不斷甩脫。
兩個小時後,林牧飛了不知多少光年,身後的裂天螳螂已寥寥無幾,無法對他構成威脅了。
“呼。”
林牧鬆了口氣。
終於將裂天螳螂擺脫,他可以啓程返回七寶飛梭。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心神忽然涌起一股極致的寒意。
呼呼呼……
一陣低沉粗重的喘息聲,從林牧身旁不遠處傳來。
林牧轉頭一看,頓時瞳孔收縮。
永絕古獸!
入目處,是一個虛空之洞,在那虛空之洞中,躺着一頭黑白巨獸。
糟糕,他居然跑到永絕古獸的老窩來了。
與此同時,永絕古獸的雙目,也正盯着他。
它的眼睛是黑色的,冷冰冰的盯着林牧,充滿肅殺寒意。
以它的智慧,自然認得出,林牧就是那七寶飛梭上的修者,也是造成它重傷的罪魁禍首之一。
換做平時,它可以直接撲上去,瞬間秒殺林牧。
但現在,它的身體疲憊不堪,動都難動。
不過,既然林牧送上門來,讓它放棄殺林牧,這是絕不可能的。
感受到永絕古獸那不加掩飾的冰寒殺意,林牧心神沉入谷底。
就算七寶飛梭都對付不了永絕古獸,他又怎麼可能是永絕古獸的對手。
要放棄嗎?
不!
他林七邪什麼時候放棄過。
就算他與永絕古獸有着天差地別,就算他是螻蟻,永絕古獸是無上神龍,他也同樣不能放棄。
嗡!
一陣能量波動,從永絕古獸體內散發出來。
它頭頂的那對觸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林牧捲來。
林牧想要躲避,卻發現身體被鎖定,虛空被禁錮,根本躲避不了。
一瞬間,他就被永絕古獸捲到身邊。
砰地一聲,林牧被永絕古獸狠狠摔在地上,然後用一隻利足踩住。
它的眼睛俯瞰林牧,瞳子深處隱隱透出冷漠的戲謔之色,顯然林牧已被它當成了盤中餐。
不過,它沒有像尋常野獸那樣,玩貓戲老鼠那套。
它的智慧很高,知道貓戲老鼠很有可能會讓老鼠跑掉,所以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把老鼠直接殺死。
它的利足,開始用力,要將林牧的身體切開。
這一刻,林牧再次迎來生命中最大的一次危機。
換做其他人,在這種情況,恐怕已經認命,已經放棄。
但林牧的生命中沒有認命和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