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心情，變得很是惡劣。
本源界，是他超脫於有靈和有數之外的根基。
要是這個根基被毀，他恐怕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奈何，看着耗費一個婆娑果以及拳頭大小先天壁，纔打造成的世界，就這樣毀滅，他卻並無什麼好的辦法。
“反正已經毀滅，那乾脆毀滅到底。”
林牧目中掠過一抹決然之色。
讓他就這樣坐視本源界徹底破滅，他不甘心。
事到如今，還不如去搏一搏，反正情況也不會再差。
逍遙心法！
唰！
林牧再次來到先天虛空，站在先天壁前。
他要做的事，是再次吞噬先天壁。
這一次，卻不是像之前那樣溫和，他打算將整個先天壁，全部吞掉。
結局究竟會如何，他也不知道。
只是本源界已快要破滅，哪怕是胡亂試一試，他也要去嘗試。
“吞。”
他乾脆不計後果，開始瘋狂吞噬先天壁。
再無顧忌，將先天壁統統吞入本源界。
之前他不敢吞噬太多，是怕先天壁把本源界毀了。
但現在，反正本源界已經毀滅，那便沒什麼好怕的。
果然，本源界加速破滅。
裡面的毀滅能量，積累得越來越恐怖。
林牧預感到，這本源界即將爆炸。
這爆炸，已超出他的控制範圍。
“既然無法控制，那乾脆讓它爆炸好了。”
林牧做出決定。
而眼下最要緊的事，是保住他自己的性命。
擁有第九觀心境，就算玉果位聖人都殺不死他。
但林牧仍不敢去硬接先天壁的爆炸能量。
先天壁就連靈界那些上果位聖人都奈何不了，其恐怖可想而知。
如果林牧硬抗，很可能會徹底死亡，第九觀心境也保不住他。
不過林牧敢這樣做，自然不是找死。
逍遙心法！
趁着本源界還沒爆炸，他瞬移到了書院。
書院所在山峰，如今被靈界衆生稱爲“夫子山”。
夫子山頂，林牧身影驟然出現。
分身夫子早已知道他要來，在山巔等着。
“夫子，能抗住先天壁的爆發嗎？”
林牧連忙問道。
“可以試試。”
夫子神色肅然道。
夫子就是老子，他本身的實力也就和皇者差不多。
但是，這山頂有一口神秘清泉、一片竹林和青色土塊。
以前林牧不知道這三樣東西是什麼，現在他已知道，這是三件先天之物。
正因此，夫子與它們融合，在這方寸空間裡，纔會擁有幾乎無敵之力。
聽到夫子這樣說，林牧總算鬆了口氣。
在他看來，先天壁比神秘清泉、竹林和青色土塊任何一件都要更強。
不過這三件東西如今是一體，構成一方小世界，壓制先天壁的概率還真的很大。
兩個呼吸後，林牧便無法再控制先天壁的爆發。
轟隆！
本源界裡，爆發出恐怖毀滅力。
這毀滅力超越林牧以往所遇到一切能量，就算是六生天炎的能量，也不及這爆炸能量的百分之一。
甚至，就算皇天降臨，都未必能抗住這樣的爆炸。
林牧更是慶幸，還好他來了夫子山。
之前他還是低估了先天壁的爆炸威力，這遠遠超越了上果位聖人的極限。
如果沒有夫子守護，他瞬間就會被炸死，哪怕擁有第九觀心境也沒用。
緊接着，夫子伸手按在林牧眉心上。
清泉劇烈波動，竹林大幅搖動，地下土壤猛力震動。
三件先天之物同時發力，將先天壁的爆炸能量死死壓制。
但下一刻，夫子臉色一變。
他低估了先天壁的爆炸之威。
林牧與他心意相通：“壓不住？”
“壓不住。”
夫子凝重道。
先天壁太恐怖，三件先天之物居然都壓不住它的爆炸。
要知道，當初金蛟藤可是說過，這三件東西的威力，恐怕都不在它之下。
“可有辦法化解？”
林牧道。
要是沒辦法化解，他和夫子的性命，恐怕就到此爲止了。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夫子沉聲道：“將這三件先天之物，融入本源界中。”
“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選擇。”
林牧嘆道。
失去這三件先天之物，夫子今後就沒辦法坐鎮書院，很多計劃要改變。
但比起兩人當場丟掉性命，這也算不了什麼。
夫子毫不猶豫，將三件先天之物，打入本源界中，讓它們進入本源界裡鎮壓爆炸能量。
它們依然鎮壓不住這大爆炸。
甚至連它們自己，都被這爆炸能量砸碎
不過，它們的確有效果。
當爆炸能量將三件先天之物砸碎後，爆炸能量自身也漸漸平息。
林牧和夫子都長鬆口氣，臉上露出深深的心有餘悸之色。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爆炸能量會這麼恐怖，將三件先天之物都毀了。
這三件先天之物，可是比婆娑果還要珍貴不知多少倍的東西。
它們每一件的價值都不在金蛟藤之下。
金蛟藤比起它們唯一的優勢，便是擁有靈智，而它們如同死物。
現在，這樣三件東西，就在這種爆炸中毀滅。
“這是？”
危機過去，林牧和夫子觀察起本源界。
此刻的本源界，已大變樣。
之前林牧創造的東西，全部消失，只剩下一片漆黑。
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但林牧知道，這不是原點。
因爲本源界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變化着。
當兩人注視此刻本源界的第一眼，它還幾乎沒有空間，若非兩人是以意念存在，根本容納不下。
硬要形容這裡的空間大小，那就是涅槃寂靜，連塵埃都無法容納。
這裡溫度，也高的恐怖，無量之高，任何生靈都沒法生存。
接着，空間飛快擴大。
從涅槃寂靜，提升到阿摩羅、阿賴耶……微、忽、糸、毛、釐、分……
溫度也在迅速降低，從無量降到不可思議、那由他……恆河沙、極、載、正、澗、溝……
溝，即十的三十二次方。
十的三十二次方度的高溫，可想而知有多恐怖。
這還是降溫後的溫度。
太陽的溫度與之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這個時候，世界出現了量子，開始誕生引力。
在這之前的溫度下，連引力都無法存在。再之後，世界繼續擴張，炙熱的溫度繼續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