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聖人暴退。
可惜，林牧的速度不比他慢。
不一會，他再次被林牧追上，承受林牧的恐怖掌力。
嘭隆巨響迴盪，這次紫陽聖人的頭顱，都被打爆一半，顯得慘不忍睹。
四周衆修士，皆看的呆若木雞，忘記了思考。
就連雲浮和洪玄易，即使他們已得到林牧擊沉過聖人的情報，可看到這一幕，心神還是情不自禁的隨之震盪搖曳。
聖人的恢復力，實在恐怖。
林牧不斷重創紫陽聖人，但紫陽聖人總是及時復原。
對此，林牧沒有任何焦急，逮着紫陽聖人狂毆。
砰砰砰……
兩道身影，在虛空中不斷挪移閃爍。
所過之處虛空破碎，毀滅驚天。
林牧打的爽快，紫陽聖人卻幾乎吐血。
他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
就算以前和其他聖人戰鬥，也沒像今天這樣痛苦。
林牧的打法，實在太野蠻。
其他聖人戰鬥，講究手段、施法和佈局。
可林牧根本不講究這些，只是一味的逮着他，用最野蠻的拳頭搏殺。
這簡直和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別。
然而偏偏，這樣的戰鬥方法竟讓他無法破解。
這樣的憋屈感覺，實在令人抓狂。
“林牧，你給我等着，不要讓我找到你的破綻，否則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紫陽聖人狂吼。
雖然被林牧壓制，他卻並不怎麼害怕。
他是聖人，擁有不死之身，林牧能擊敗他，但無法殺死他。
只要他不死，遲早能找到翻盤機會。
然而，他說出這句話，就代表他已自認戰力不如林牧。
林牧敏銳捕捉到，紫陽聖人的心靈，出現了破綻。
換做其他修士，不可能窺探聖人的心思。
但林牧擁有第九觀，對此觀照得一清二楚。
他等的，就是這個時機。
嗡！
驀地，他一指點了出去。
這一指，平平無奇。
然而，它是林牧的最強攻擊。
擁有第九觀後，他對各種功法和手段看的更透徹。
於是他結合烏巢法的氣數運轉方式，創造出了這一指。
烏巢法，是以氣數爲草，掌心爲巢。
林牧這一指，借鑑了烏巢法。
他以千門大道爲燃料，手指爲熔爐，爆發出這至強一擊。
噗嗤！
下一刻，紫陽聖人的眉心，驟然多出一個血洞。
在衆修士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被林牧的指勁，洞穿了頭顱。
“這是什麼指法？”
紫陽聖人站在半空，難以置信的問林牧。
“此指乃吾初創，原本無名，但既然它的第一擊，是用在你紫陽聖人身上，就叫它‘滅陽指’吧！”
林牧淡然道。
其他修士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紫陽聖人先前遭遇的創傷，看起來比這眉心血洞嚴重得不知幾許。
但聽到林牧的話，他們才猛地意識到不尋常。
砰！
下一刻，紫陽聖人的身軀，從空墜落，重重砸在地上。
林牧跟着從天而降，踩在紫陽聖人身上。
“聖人又如何，我踩得就是聖人。”
他俯視紫陽聖人，冷冷道。
“你……”
紫陽聖人怒極。
其他修士則如遭雷擊。
紫陽聖人從中墜落的一幕，對他們來說，彷彿一尊不朽不敗的巨山，就此倒塌。
“你什麼你。”
林牧絲毫不給紫陽聖人留情面，“還讓我生不如死，告訴我，你知不知錯？”
他居然要讓聖人，給他認錯。
但聖人高傲，怎麼可能向一個無境修士認錯。
“林牧，你擊敗我又如何，我是聖人，你是殺不死我的。”
紫陽聖人眼睛透出濃濃怨恨，“待我重整旗鼓，必毀滅你的一切。”
“看來你是不認錯？”
林牧長嘆一聲。
“讓我認錯，你配嗎？”
紫陽聖人不屑冷笑。
“不認錯，那就死！”
林牧猛地抓住紫陽聖人脖子，輪迴大道猛地發動。
紫陽聖人不以爲然，看向林牧的眼神，顯得愈發輕蔑。
然而，下一刻，他眼裡的輕蔑之色，就猛地凝固。
他感應到，他的魂魄，在被拖入一個神秘世界。
甚至不能說世界，這個世界之小，對他這位聖人來說，只能算是空間。
整個空間，只有幾萬光年大。
換做在外面，這樣的空間，他隨後能覆滅。
但現在，他臉上露出了濃濃恐懼。
因爲他發現，他的一身聖人修爲，在這裡完全失去效用。
這裡，沒有皇天，沒有有數。
他的魂魄強度，和普通皇者沒什麼區別。
更可怕的是，他在這個空間裡，感應到多股恐怖氣息。
其中，有的氣息比擬合數境修士。
以往他是不在意這些存在，但如今這種情況，他覺得很危險。
事實也是這樣。
換做以前，一個下果位聖人的魂魄，必會對本源界造成威脅。
現在，本源界已根本無懼下果位聖人。
那些先天生靈，在感應到紫陽聖人的魂魄氣息後，齊刷刷撲了過來。
沒過多久，紫陽聖人的魂魄，就被這些先天生靈分食完畢。
這一點，就算林牧也沒料到。
他沒想到，先天生靈們竟能把聖人的魂魄當做食物。
而且，吃完聖人的魂魄後，它們的實力明顯提升。
吃得越多的，實力提升也越大。
本源界裡的情況，林牧暫時無暇多關注。
片刻後，他意念迴歸肉身。
四周衆修士，完全被震駭得呆滯。
林牧，居然擊沉了一位聖人？
這完全超出衆修士的想象極限。
一個無境修士，即便能抵擋聖人，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擊沉聖人？
這根本就顛覆了世界常識。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很多修士的腦袋都嗡嗡作響，無法思考。
林牧對此始終平靜。
他的目光，掃向神秘教派其他人。
最後，他看向洛君雨：“想要伏擊我？就憑你帶來的這些阿貓阿狗，似乎遠遠不夠啊。”
“林牧，你竟敢擊沉我教聖人，你……你狗膽包天。”
洛君雨還沒回答，孫主教就忍不住叫喊起來。
林牧一陣無語：“就你這樣還是皇者？我看你這些年的修煉，是修到狗身上去了吧，一位聖人的死，都不足以讓你冷靜，還敢對我叫囂？”
洛君雨臉色驀地一變：“林牧，你要做什麼？今日之事，是我的過錯，我沒料到你已成長到這地步。
但你擊沉我教聖人，雖然有大過，但仇恨還不至於無法化解，畢竟聖人不死，即便現在沉睡，遲早也能甦醒。你要是敢殺我教的皇者，那便是不死不休，你要考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