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公主心神陡沉,知道金國老者已動了殺機。
只可惜,事到如今她也束手無策,只能祈禱夏笙的老師真有幾分本領。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老夫先前給鹿溪公主面子,這才放你一馬,沒想到你還得寸進尺,真當老夫不敢殺你?”
金國老者盯着林牧,聲音森冷無比。
“究竟是本座提不動刀了,還是如今這衆生太放肆,隨便一些阿貓阿狗,都敢把本座的話當耳邊風?”
林牧嘆息。
“找死!”
金國老者只覺林牧在諷刺自己,眼裡寒光爆射,悍然出手。
他的威勢更恐怖,手掌袖袍瘋狂鼓脹,裡面好像另有乾坤,帶着古老威壓,轟然罩向林牧。
“這是黃金樓的乾坤袖。”
“炎國那小子完了。”
四周其他修士低聲議論,言語中已判定林牧死刑。
“滾!”
林牧站在那沒動,只是淡淡吐出一字。
他的聲音很淡,都沒有刻意加重語氣,像是平時談話隨口說出。
然而,當“滾”字音調落下,彷彿毫無預兆的,轟然就化作萬古雷霆,猛地炸開。
聲音炸開,虛空中似有雷海傾瀉,形成滔天雷霆洪流,對着金國老者涌去。
金國老者只覺意識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下一刻,他腦海轟然劇震,發出淒厲慘叫。
不僅如此,大量鮮血從他耳朵、眼睛、鼻子和嘴巴里流出,他的魂魄和內臟,都在李青石額音波衝擊下,受到嚴重損傷。
砰!
金國老者支撐不住,身體砰的癱倒在地,抱着腦袋在那痛苦翻滾。
這一幕,實在太過突然。
當人們反應過來,眼睛皆劇烈收縮,臉上露出驚駭欲絕之色。
這怎麼可能?
人們心神受到巨大沖擊。
金國老者可是合數境高手,居然被那神秘青衣少年,一聲輕喝就重創?
“找死。”
老者身後金國衆強者沒想那麼多,見金國老者被打傷,他們下意識的就對林牧出手了。
頃刻間,八道身影衝向林牧。
這八名修士,四個是無境,四個是元境。
這種級別的修士,已用不着林牧對付。
林牧身後的夏笙和雲峰齊齊出手。
砰砰砰……
轉眼間,這八名金國強者就被紛紛擊飛。
林牧揹着手,臉上毫無波動,似乎金國這些強者不是什麼強者,而是一羣蒼蠅。
四周其他修士眼皮直跳,真正意識到不同尋常。
“不愧是凡界雲峰和夏笙,實力一如既往的強悍。”
“他們還好,儘管強大,但在預料之中,我好奇的是那青衣男子,他究竟是誰?”
“是啊,這青衣男子太變態了,一聲輕喝就重創合數高手,難道是皇者?”
“難道是凡界找的外援?以前怎麼沒見過此人,莫非也是外域高手?”
人們議論紛紛,尤其當他們目光掃過林牧時,充滿了敬畏。
林牧沒理會這些聲音,他看向鹿溪:“你叫鹿溪?”
這個白鹿國公主,明顯和雲峰彼此有好感,他作爲老師的,自然要關注下未來的徒弟媳婦。
“是,是。”
鹿溪有點小結巴。
這個局面,當真是超出她預料。
先前她還擔心林牧,怕林牧擋不住金國老者。
哪想到,林牧實力這麼恐怖,那金國老者堂堂合數境高手,面對林牧竟不堪一擊。
“你很不錯。”
林牧語氣裡透着欣賞,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何等人物,只需與鹿溪說一句話,就能對方這個人大致看透,根本無需像普通人什麼都問,什麼都瞭解。
“啊,你可知我是誰?你這行爲,是在公然冒犯金國,冒犯黃金樓,你知道嗎?”
一陣刺耳的聲音,打斷林牧的愜意心情,是金國老者在那歇斯底里的狂叫。
林牧重新將目光投向金國老者:“螻蟻般的東西,本座沒計較你們的冒犯之罪,金國和黃金
樓就應該萬分慶幸,感恩戴德,若還敢心懷怨恨,前來挑釁,那就是自尋死路。”
“可笑,可笑,你以爲你是皇者,就能小覷我黃金樓?”
金國老者恨意凜然道:“我告訴你,黃金樓遠比你想的要強,你的行爲是在給你自己,也是在給炎國遭災,除非你自裁謝罪,否則炎國也會被你拖累。”
“黃金樓?不過是一個蟻窩,若能安分守己便罷了,真敢來叫囂,本座不介意踩扁。”
林牧眼神輕蔑,“至於你,我允許你回去,把黃金樓的高手喊過來,讓我看看黃金樓這個蟻窩裡,能不能飛出鳳凰來。”
四周衆人瞠目結舌,看向林牧的眼神,充滿不可思議。
誠然,他們承認林牧實力很強。
但對方語氣,未免太狂妄。
還是說,對方真以爲自己是皇者,就能肆無忌憚?
難道對方不知道,傳說黃金樓來自域外,背後有着至聖大能?
真要惹得黃金樓的至聖出頭,即便這青衣男子是皇者,也一樣要被一指頭碾死。
“哈哈哈,你死定了,死定了,知道嗎?”
金國老者大笑,看向林牧的目光,充滿了憐憫,如同在看無知者。
而此刻,金國太子云山並不在這裡。
在金國老者出面後,他就離開這,去找其他人交談去了。
在雲山看來,邀請鹿溪,鎮壓炎國衆人,有金國老者出面就足夠,用不着他這個太子費心。
此刻,他已在天山之巔。
天池邊,各國皇子和頂尖權貴匯聚於此。
雲山如衆星捧月,站在覈心位置。
金國是黑暗森林西南區域最強國,雲山這位太子的地位,自然無比之高。
“雲太子,對於聯盟之事,不知你如何看待?”
有人問道。
“不是我如何看,而是大家怎麼看,我金國雖然強大,但從不讓人爲難,很尊重大家的意願。”
雲山風度翩翩道。
話雖這樣說,他眼裡透出的光芒,卻顯露出,金國對這聯盟,有着巨大野心。
“看來雲太子很有信心,但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炎國縱然衰落,仍有着很強底蘊,不知雲太子會不會覺得有威脅?”
先前那人繼續問道。
“炎國?”雲山淡淡一笑,“我只知道,大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既然是瘦死的駱駝,那就應該入土爲安,我不覺得能對金國構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