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
林牧當下就坦然道。
“爲了避免你以後悟道夏笙，看來我還得給你認真說下。”
顧敏柔故作關切和擔憂的看了夏笙一眼，然後嘆道，“你聽清楚了，武道境界，分爲肉身境、人竅境、地元境和天命境。”
“其中，肉身境，分爲凝脈、聚氣、練肉、換血、淬骨、洗髓和肉身大圓滿。”
“人在肉身大圓滿時，會遭遇十次天劫，也就是小天人五衰和大天人五衰。過得去便能開啓竅穴，增壽三千，過不去便形神俱滅，灰飛煙滅。”
“渡過劫難後，肉身徹底圓滿，真氣化爲真液，開啓竅穴。”
“人的竅穴，是人體內最大寶藏之一，每顆竅穴裡，容納的真液，都能輕鬆淹沒一個肉身境武者。”
“而人體內共有上千竅穴，但真正能被開啓的，只有三百六十五個。即便這三百六十五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開啓的。”
“人竅境，就是衝擊九次竅穴，九次過後，如果能開啓三百六十五個，就能進階地元境，衝擊不夠，便永遠只能停留在人竅境了。”
聽到顧敏柔的描述，林牧情不自禁想起，當初藉助天人合一符，進入天人合一境界時，他無意中看到的那些神秘混物的穴孔。
之前他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也沒在意，現在才知道，原來那些是人體的竅穴。
對林牧的想法，顧敏柔一無所知，也沒興趣瞭解，淡然道：“後面的境界，就沒必要和你仔細說，因爲說了你也不可能達到，所以你只需瞭解下就行了。”
“地元境，分爲化元、陰元、陽元和合元。”
“天命境，分爲窺命、知命、奪命和造命。”
“顧敏柔你還真有耐心，和一個原始土著解釋這麼多，在我看來別說地元天命，就算是人竅境，甚至肉身大圓滿他也永遠不可能達到。”
旁邊的方盛不耐煩道，“有這閒功夫，還不如趕緊趕路，去爭奪荒靈要緊。”
顧敏柔當然沒那閒心給林牧解釋，其實她這些話，與其說是說給林牧聽的，不如說是說給夏笙聽的。
在她眼裡，林牧當然不可能達到這些境界，但夏笙的未來，有無限可能。
而將來有這麼個出色弟子，她也能在宗派爭取到更多資源。
此時，她甚至恨不得立即將林牧驅趕甚至弄死，可爲了夏笙她只能忍，而且此時，她心中有了一個很妙的念頭。
她不敢親手殺掉林牧，怕將來夏笙怪罪，可要是林牧死在別人手中，那就怪不得她了。
想到這，她頓時微笑道：“林牧，我們要去爭奪荒靈了，像你現在的情況可不行，遲早會死在雲荒世界，不如也隨我們去爭奪荒靈，如何？”
“我這之前，我得先知道荒靈是做什麼的。”
林牧道。
“荒靈作用可大了，像我們外來者，得到荒靈後，可以修煉出荒體，不會再怕荒力傷害。而云荒世界本地武者，吞噬荒靈後也能提升肉身力量。”
爲了誘惑林牧，顧敏柔可謂是知無不言，“最重要的是，只有吸收足夠多的荒靈，才能進入雲荒世界傳說中的荒主傳承之地——荒域。據我紅繡宮的調查，那荒主極有可能就是個天命境強者，而且他的傳承，是傳說中的太古七大聖體之一的荒古聖體。”
“何況，即使得不到這核心傳承，就算是在荒域裡隨便得到點什麼好處，那也同樣是造化無窮。”
“原來如此。”
林牧目露思索，卻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看向夏笙，“徒弟，你說我們要不要去？”
“當然要。”
夏笙點頭，“只有搶到荒靈，師父你纔不會繼續被荒力傷害，而且我可以同時和師父還有顧姐姐在一起。”
此時，她雖然知道顧敏柔欺騙過她，但還以爲那是善意的謊言，並沒懷疑顧敏柔的用心。
“那就去吧。”
林牧當即微笑道。
事實上，知道荒靈的作用後，他也已經心動。
“事不宜遲，那我們就即刻出發吧。”
顧敏柔眼睛一亮，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到了荒郊野外，她有的是辦法讓林牧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
“不急。”
這時，林牧忽然撿起夏笙掉落在地上的劍，反手一扔。
噗！
長劍劃過一道光芒，竟直接刺入段奇淵的咽喉。
段奇淵正雙眼怨毒的盯着林牧，哪裡想到林牧會突然下手，被刺穿咽喉時，臉上的猙獰神色都還殘留在那。
林牧沒去再看段奇淵的屍體，望着黑水部落的人：“拿着他的屍體，去告訴你們族長，只要我沒死，最好別打麗河部落的注意，否則我必會讓黑水部落雞犬不留。”
對顧敏柔等人，他根本就不相信，而且看這段奇淵的眼神，恐怕他和夏笙前腳離開，段奇淵後腳就會帶人把麗河部落屠殺掉。
“林牧，你這是不信任我？”
顧敏柔臉色難看道。
“你我相見不到一刻鐘，我爲何要信你？”
林牧不答反問。
“哼，夏笙，你這師父找的可真不怎麼樣，一個男人，竟如此睚眥必報，小肚雞腸。”
顧敏柔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打擊林牧顏面的機會。
“顧姐姐，師父這也是爲我着想，而且你看那個黑水部落少主，臉上這樣兇巴巴的，不殺了他，恐怕真會報復麗河部落呢。”
夏笙沒有去質疑林牧。
再怎麼說，林牧都是她師父，而她雖感激顧敏柔，但也已時隔八年，感情自然不可能像八年前那樣深厚。
林牧心中一笑，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顧敏柔神色更不好看了，卻也不好批評夏笙，只能忍氣道：“那就出發吧，希望接下來的行動，隊伍裡不要再有人節外生枝，一切聽從我的指揮。”
一行人，正式出發。
“據我接到的情報，荒靈出現的地方，是在西北的橫斷山脈深處，約三百里深的地方，而且據說不是一隻。”
路上，顧敏柔認真道，“但得到消息的不只我們，還有以骷髏會爲首的其他勢力，所以我們要加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