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在這裡真的開槍,要知道他身後就是那幾名己經被慄正軒嚴令脫了警服的人,現在如果自己再一躲避,那子彈毫無疑問的會打中那幾位警察,而做爲中南海保鏢,若是說憑着慄正軒的勢力就算是真傷了人,或是殺了人,那也是沒有法律可以制裁他們的。
想到不能在拖累他們了,於天便連身體都沒有閃,而是以極快的速度選擇了一個最合適的角度讓子彈射入了身體。
“撲!”一聲,於天的右肩中槍,鮮血頓時如注一般的流淌了出來。
那位中南海保鏢看到一槍就擊了於天的肩膀,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的不屑,然後在也沒有理會於天的感受,而是轉身向着粟正軒的背景追去,他的任務與職責就是保護粟正軒的安全,現在粟正軒離開了,他也自然會離開。
看着於天的肩膀流了血,頓時那些圍觀的東方大學學生也是呼一下子散開了。面對這種事情,他們誰會多留在這裡呢。而那幾名警察本來還想找於天說說,自己如果下崗了應該怎麼辦,但看到連他也中了槍,頓時就知道自己今天的確是倒了大黴,於是他們也是一個個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開了。怪誰呢,要怪就怪自己不該聽信於天的話,不該不搜什麼身吧。
於天一個人站在大學門口,讓那肩膀上的鮮血儘管向下流着,他連止血的慾望也沒有。因爲他突然之間感覺到,原來自己自以爲多麼的了不起,武功高超,醫術驚人,甚至就是拳打了孫家的會館也沒有任何的事情,但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想法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謬,原來自己在粟正軒這些所謂的將門虎子眼中就是一個垃圾,就是一個想殺便殺的草根百姓。
許是於天的憤怒引得上天都有些動容。剛纔好晴好的天氣突然間打了一個巨雷,接着大雨如注,由天空之中散落了下來。
於天還是那樣保持着中槍的姿勢站在雨中,直到好久好久,於天才在心裡發了一句誓言,“從即日起,自己要韜光養晦,絕不允許今天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如果有下回,哪管對手是什麼粟正軒,就是當今東方國的太子,於天也絕不手軟。”
託着受了槍傷的身子,於天回到了大秦酒廠,然後就昏迷了過去。跟着連睡了兩天兩夜。
這期間,趙丹丹一直陪護在於天的身邊。梁木蘭來過,林中龍,林月嬋來過,張巧兒,秦舒雅,白玉堂也來過。
他們都聽說了於天在東方大學門口的事情,都知道於天得罪了粟正軒,甚至他們還猜到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應該是一個局,是胡家設的局,最後借粟正軒的手給了於天重擊。
說起粟正軒來,大家都知道他可是根苗正紅的將門虎子,在京城之中,能惹的起他的人實在不多。
要說趙丹丹她們也是一個院子中長大的好朋友,也算是發小了。有關這個慄正軒的底細他們還是知道的十分清楚。
其爺那是東方國建國的領軍人物之一,東方國被授予的第一員大將。雖然不在人世多年了,但兩個兒子確也很是爭氣,大兒子粟雄強,南方軍區司令員,上將,二兒子粟雄光京城軍區副司令員中將。其女粟雄芳棄政從商。建立了粟氏東方有限公司總經理,其資產經過多年打拼己有資產過千億。而這個粟正軒便是粟雄光的兒子。
粟雄光四十餘歲得子慄正軒,從小就非常的喜愛他。而粟正軒也的確爭氣,他不光有着深厚的背景,而且從小就繼承了家族的傳統,對於武學有着很深的研究,現在年紀輕輕便己經有了卓越的身手,就職於外交部,成爲了外交部訓練武官的總教練。
所以說於天對上了粟正軒,那是隻有吃虧的份。就算於天真的把慄正軒打敗了又如何,憑着粟家的權勢,最終還是要找於天麻煩的。
爲此,於天以上粟正軒那就是倒黴,就只有乾瞪眼的份。
衆人都瞭解,於天這回一定受了很大的打擊,像趙丹丹更是不眠不休的一直座在於天的身邊,己經好兩天了沒有挪過步,而秦舒雅也是陪伴着於天,並向學校請了幾天的假。
其它人,則是時常會來看看於天,白玉堂更是花錢請來了最好的醫生看護他。因爲他清楚,於天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爲自己與胡家的恩怨引起的。而胡家看到於天總是出手幫助白玉堂,這便設了局讓胡美華請粟正軒來對付於天。現在好了,於天被槍擊中,現在昏睡不起。
儘管白玉堂請來的醫生,甚至就是連中醫協會的人周河與李道深也來給於天把過了脈,說於天不過是因爲槍傷流血太多,在加上在被雨澆透引發了傷寒,但因爲於天的身體相當強壯,在加上那一槍所擊中的位置位不重要,像是於天精心躲避纔打中的,所以不會有任何的併發症,甚至於說於天早就應該醒了,但於天就是不睜眼。爲此大家心情都是很沉重。
倒是宋奶奶聽着林中龍與林月嬋把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之後,她便只道了一句話,那就是“不經大敗,何以大勝。”
雖然大家都悟不透宋奶奶這句話,但看宋奶奶的這個態度頗有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之感。
的確,在睡夢中的於天此時正在進行痛苦的掙扎着。在夢裡,於天看到了自己的六位叔伯與奶孃,他們清晰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就像是自己記憶中的兒時一樣,他們教自己功夫,教自己醫術,教自己讀廣博今。還有奶孃總是一個勁的說於天的爺爺,父母死的冤枉,甚至於天再一次清晰的聽到了奶孃在那裡說,天兒呀,不論如何,有多麼的危險,你在沒有找尋到自己的殺父仇人之前都萬不可輕易露出於家鬥氣的功夫,除非你練就到了第四重,明白嗎?
在夢中的於天再一次的回到了兒時的記憶,他歡樂着,興奮着,高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