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早上上班之前就應該更新的,但是電信的網絡出現故障。五志從八點打電話,直到現在方纔給我恢復暢通。這辦事效率,真是無語了!)
一個小時之後,趙卓凱和陳婉容夫婦在胡強的陪伴下,離開了雍城大學的校內醫院。診室裡面,就只剩下了張文仲和林子蔓兩人。
回想起在過去的那一個小時裡面,趙卓凱和陳婉容相繼向自己道歉並表示感激,林子蔓就覺得有點兒不真實。就是這對夫婦,在昨天下午,都還氣勢洶洶的威脅自己。怎麼剛剛纔過去一天,這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呢?
看着林子蔓這一頭霧水、納悶不解的表情,張文仲就忍不住想笑。
想不通的林子蔓,搖了搖頭,衝張文仲說道:“沒想到呀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是被你給料中了,他們倆還真是來道歉的。哎,我說,這對夫婦的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呀?”
“或許他們是良心發現吧。”張文仲微微一笑,並沒有告訴林子蔓實情。
“哎,有錢人的心理真是奇怪,咱們這些平頭老百姓,還真是理解不了的。”林子蔓聳聳肩,右手下意識的就撐在了身後的那張查診牀上,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是壓倒了某件紙質的東西。
“咦,這是什麼?”林子蔓從查診牀上拿起了兩隻鼓鼓的信封,微蹙着娥眉,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哎,這信封上面還寫着你我的名字呢,喏,這封信是給你的。”她將其中一隻信封交到了張文仲的手中。
張文仲接過一看,這信封上面,果然是寫着‘張醫生’三個字。
好奇的林子蔓,在這個時候已經將信封給打開了,裡面裝着的,竟然是一疊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粗略的一數,至少也是在百張以上。
“好……好多錢啊。這……這是怎麼回事?”剛參加工作的林子蔓,何嘗見過這樣的場面?頓時她就變的手足無措了起來,片刻後又冷靜了下來,急忙說道:“這些錢,一定是剛纔那對夫婦留下來的,我們不能要,得還給他們。”她連忙將錢塞回了信封,大步的追了出去。
張文仲並沒有追隨她而去,而是打開了自己的那隻信封。在這隻信封裡面,同樣也有着一疊百元大鈔。除此之外,還有着一封由趙卓凱親筆寫的信。
在這封信的前面,寫的無非都是感謝張文仲的話語。而在信的末尾,則是寫着這樣一段話:
“對於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我們夫婦真的是十分之抱歉及愧疚。思來想去,僅僅只是說一句‘對不起’的話,是很難表達出我們的誠意。因此,我們擅自決定,給張醫生和林醫生,各自奉上兩萬塊錢,以示誠意。我們知道,張醫生和林醫生都是有醫德的好醫生,不會收取紅包的。但我要說的是,這兩萬塊錢並不是紅包,而是我們夫婦的謝罪禮。錢雖然不多,但是我們的誠意卻是十足的。還請張醫生和林醫生不要拒絕,千萬要收下這筆錢,讓我們夫婦也能夠稍微好受點兒。”
就在張文仲看完了這封信的時候,林子蔓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那隻脹鼓鼓的信封,依然還在她的手中。
“這夫婦倆,走的還走快,我追出醫院的時候,他們都已經不見了蹤影。”林子蔓從兜裡掏出一封溼巾,抽了張出來,擦拭起了額頭上的汗珠。“張醫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文仲將趙卓凱親筆寫的那封信給摺疊了起來,放進了兜裡,淡然的一笑,說道:“收下吧,這筆錢不是紅包,而是他們的謝罪禮。你如果不收,他們是不會心安的。嗯……就當是做了一件善事吧。”
“收錢也能算是做善事?”林子蔓低頭看着手中的這隻脹鼓鼓的信封,搖頭苦笑道:“如果這真能算作是做善事的話,我真是巴不得能夠每天都做幾件類似的善事呢。”
“哈哈……”張文仲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趙卓凱和陳婉容夫婦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四點多了,這會兒他們走了,時間也到了下班的點兒,張文仲和林子蔓在閒聊了幾句後,便各自收拾東西下班。在走出醫院之際,林子蔓還不忘提醒張文仲,禮拜天的時候,一定要保持手機開機,可千萬不能夠關機。
走出雍城大學後,張文仲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乘坐公交車,前往了中藥材市場。
張文仲想要加快修煉的速度,除了每天服用湯藥之外,還需要另外用一些藥材來熬成洗劑浸泡,從而加速煉骨的進展。現在他的兜裡有了兩萬塊錢,自然是要去採購一番了。
在中藥材市場裡面轉悠了一圈,兜裡的兩萬塊錢就花的差不多了,換來的是大包小包的中藥材。兩萬塊錢看似多,但實際能夠買到的中藥材並不多,這還是因爲張文仲沒有買名貴藥材,要不然,僅憑他兜裡的這兩萬塊錢,根本就是不夠用的。
在拖着一包包的中藥材回家的途中,張文仲還用剩下的錢,買了一隻洗浴用的木桶。這個看似並不牢靠的玩意兒,居然也花了他幾百塊錢。
回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張文仲在簡單的吃過了夜飯後,就開始忙碌着熬起了浸泡用的湯藥來。
一盆盆滾燙的湯藥,被倒入了木桶中。
片刻之間,一片濛濛的水霧就升騰而起,充滿了整個房間。
張文仲端起瓷碗一口飲盡,然後快速的褪去了身上的衣褲,鑽入了木桶之內。
木桶裡的滾燙湯藥,立刻就將他給包裹住了。
張文仲閉上了眼睛,強忍着周身襲來的劇烈的滾燙刺痛感,意守靈臺,開始修煉起了醫鑑心經來。
湯藥中的有效成分,經由毛孔進入到了張文仲的體內。並且在他體內的那絲真元的引導下,開始雕琢起了他周身的骨骼,從而起到加速煉骨的功效。
雕琢骨骼的過程,是極其痛苦的,就好像是有無數把小刀在骨骼上來回的挫着,這種源自骨骼的劇痛,如果沒有大毅力的話,是難以忍受的。即便是張文仲,也是疼的咬緊了牙關,額頭上的青筋也都暴起。
張文仲就這樣堅持着修煉了一整夜,直到天色亮起來了之後,方纔停止修煉,從早已經冰涼了的湯藥中站起身來,輕輕一躍,就跳出了這隻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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