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化妝師、攝像師、司機和保鏢全被人用沁了油的麻繩綁住。
因爲對方太兇猛、太厲害,他們不敢反抗,一旦反抗,就會遭到一頓毒打,保鏢雖想盡職,奈何根本打不過。
但當綁到穆採兒和陳秋靈的時候,穆採兒眼睛微眯,紅脣翕張、動了動。
隨即,負責綁麻繩的那人就跌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不住地抽搐,甚至開始口吐白沫。
那八字鬍厲聲道:“喂,之前不是已經提醒過嗎?她身懷蠱術,千萬要小心!”
砰!
話音剛落,另一邊也有一人倒了下去。
竟是被陳秋靈放倒的。
陳秋靈雖然個子不矮,但是身板瘦小,胳膊腿也細,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將想要綁她的五大三粗的漢子反摔在地,摔得“哎喲”慘叫。
穆採兒看了陳秋靈一眼,道:“陳小姐,你會武道功法?”
陳秋靈說:“從小就學了,武當太極雲手、華山劍法、全真金雁功和先天功都會一點。”
穆採兒感覺她的身手比她的保鏢還要好,便道:“陳小姐,不想跟他們走,就將他們統統打倒,如何?”
陳秋靈擺了個太極拳的起手架勢,笑說:“穆姐姐,正有此意!”
半道撞車攔截的四人中,倒下兩人,還站着兩人,都已不年輕,看似到了中年,一個穿着休閒西裝、留着八字鬍;一個穿着灰色練功衫、頭頂扎着個沖天的道髻。
此二人氣度不凡,非另外那兩個年輕人可比。
灰衫人說:“武當太極雲手?有意思,有意思……”
八字鬍道:“二位姑娘當真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麼?”
穆採兒凝眉說:“廢什麼話?!”
八字鬍怒笑着說了個“好”字,轉而問灰衫人:“長青兄,你來,還是我來?”
灰衫人道:“我雖不願和女流之輩動手,但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滄城兄,我來吧。”
八字鬍說:“速速解決,此地不宜久留!”
灰衫人道:“我曉得了……”
“了”字出口,他人已自原地消失,一道灰影旋風般撲向穆陳二女。
穆採兒、陳秋靈頓時感覺到一陣令人窒息的壓迫。
太可怕了!
兩個人腦海裡同時生出“會死的”這樣一個念頭,恐懼如潮水般蔓延,雖然本能地反擊,但是未打先怯,出手難免有所保留。
陳秋靈準備以一招“白鶴亮翅”接一招“野馬分鬃”和一招“雙峰貫耳”,豈料卻被灰衫人輕鬆一擊化解。
其實也不叫“化解”,只是他的一擊其快絕倫、其勢絕猛,儘管陳秋靈使的武當太極雲手並非慢騰騰、軟綿綿的公園太極拳,剛柔並濟,勁道十足,可還是在修爲層次上弱於對方,被一擊而破。
瞧見對方的拳頭距離自己的鼻尖不足三寸,陳秋靈大驚失色。
與此同時,穆採兒手結印法、口唸巫蠱口功,驅使蠱蟲繞後突襲,誰知那灰衫人卻似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掌力向外吐出,竟將小小的、肉眼幾不可見的蠱蟲凌空震得粉碎,連觸碰的機會都不給。
穆採兒嬌軀一顫,花容慘變,嘴角有血泡滲出,顯然因蠱術被破遭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