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大酒店。
洛塵房間。
酒局。
坦白局。
“我……我……我……”
“這樣,說不出來,先自罰一杯,一會兒我說。”
徐子萌端起酒,一口乾完,眉頭都不皺一下。
黃疏影瞪眼。
徐子萌放下空杯:“來,你說一個我看看。”
黃疏影乾咳一聲,輕啓檀口,道:“我……12歲半來月經初潮,那時候在學校,我穿白褲子,紅了一大塊,旁邊有男生看見笑我,放學後,那幾個男生被幾十個人圍着打,有的進了醫院、有的尿了褲子。”
洛塵在旁邊暗暗吐槽,你這講的是社團大姐大長成記吧?
徐子萌卻覺得“月經初潮”這種事算刺激的,便紅着臉兒,自己給自己倒了半杯酒喝下。
黃疏影點點頭說:“該你了。”
徐子萌咬了咬嘴脣,道:“我初潮是……是在……”
黃疏影擺擺手:“哎,我說過的你不能再說了,換點兒別的。”
徐子萌想了半天,嘆口氣:“我喝酒吧……”
又倒一杯自己喝下。
她以爲說出不來就得喝一杯。
其實,這一處規則有些模糊,但黃疏影也不揭破,看她喝完,道:“又該我說了?我胸部34B。”
徐子萌喝了半杯酒,說:“我……我好像是36E……”
突然想起不能跟着對方說,連忙打住,又自己喝了一杯。
黃疏影盯着徐鼓鼓囊囊的胸脯,恨恨地想,我說胸圍幹嘛,這不是自取其辱嘛!
嘴裡淡淡道:“你老是不說也不行啊,沒勁兒。”
徐子萌說:“我……我……”
黃疏影道:“我再說一個,下一個你說。我交過7個男朋友,但我還是處女。”
徐子萌喝下半杯酒,張嘴又卡殼了。
只好又倒酒,又打算喝酒混過去。
黃疏影壓住她的杯子道:“這樣吧這樣吧,你要實在不會說呢,允許你跟着我的話題說。”
徐子萌“哦”了一聲,便依照對方的句式套自己的情況:“我沒有交過男朋友,但我已經不是處……”
她說這話時,眼神不自覺地瞟向洛塵。
她心思實在太單純了。
洛塵暗道,不好。
黃疏影的臉色果然劇變。
變得像黑夜裡遮星閉月的陰雲。
她眼神凌厲,但刻意沒有去看洛塵。
洛塵繼續吃着五色五香花生米,也不說什麼。
黃疏影突然舉杯,灌下一半酒。
瑪德,這酒,好烈……
她只覺像是喝進了一團火,有兩股灼燒感在口腔裡竄動,一股向下抵住喉嚨,一股向上衝過口鼻撞擊鼻樑上端和兩眉中心,若非有着不服輸的意志,她已經吐了。
不能吐,吐了就是輸了!
強行嚥下這一大口酒液,彷彿火焰從咽喉燒進胃裡,辣得她不住咳嗽,連眼淚都飈出來了。
只不知,這眼淚全都因爲烈酒,還是還有別的成分?
徐子萌忍不住問:“你……你沒事吧?”
黃疏影擺擺手,又咳嗽幾聲,才道:“沒……沒事。”
心想,瑪德大意了,龍舌蘭酒本就是以“口味突出,剛勁獨特”著稱,喝不慣的人往往嗆得要死,剛纔看她喝得那麼順口,再加上一激動,就忘提醒自己……話說,她怎麼喝酒跟喝水一樣,好輕鬆的樣子,這可是龍舌蘭,是烈酒啊!
“她”指的是徐子萌。
徐子萌見黃疏影稍緩一些,便道:“該你說了。”
黃疏影“嗯”一聲:“好,這回來點兒乾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