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道血水飛濺,郝丒的胸口被刺出一個血洞。
“啊……”
郝丒掙扎,但看見內臟嘩啦一聲從高血洞裡滾落出來時,暈死了過去。
“拍好了沒有?”
顧仁回頭看着餘莫愁。
“好了!”
餘莫愁放下一塊手掌般大的淺藍色石頭,這種石頭叫做鏡像石,可以把當前影像封印到石頭裡面,用法力促動後,可看到封印在裡面的影像內容。
“你不敢來,我就逼着讓你來!”
顧仁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手一展一大堆鏡像石出現在地上。
“你稍後把鏡像複製後,在山腳下派發,我上山再綁架幾個。”
“嗯,我在三岔口等你。你進山後小心一點。魍魎派佈置了上古陣法,催動後可以困住金仙呢。”
餘莫愁叮囑。
“嗯,會小心的。”
顧仁點了點頭,轉身先走了。
一個小時後,魑魅山下,顧仁幹掉了一個身高和他相似的魍魎派子弟,換上這個弟子的衣服,只用易容術,換了個面孔,輕鬆進了山門。
進山門後,可看到魍魎派的坐落的山頭了。
不得不說,這修真界宗派傳承的年代久遠,規模也非人間的宗派能比,大山磅礴高大,仙霧繚繞,靈氣濃郁,就算人間規模最大的宗派也比不上這十分之一。
顧仁就像一個真正的魍魎派弟子,沒有受到任何阻擋,沿着道路上了山,半個小時後,出現在後山一座豪華別院前。
這別院就是魍魎派掌門和幾個妻子平常居住的地方。
“還好,都在。”
顧仁用念識查看後,徑直走了進去。
……
幾分鐘後,顧仁從裡面走了出來,沿着來時的路,出了山門。
山下,餘莫愁已把手裡的鏡像石散發完了,站在約定的三岔路口等着顧仁下山。
見到顧仁安然出來後,長鬆一口氣,兩人返回黑森林,等待這一場血雨腥風。
……
高嶺鎮,徹底的轟動了。
魍魎派掌門的獨子郝丒居然被綁架了,還被虐殺,這簡直難以想象,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呀!
魑魅上魍魎派也徹底的轟動了,昨天下午掌門的公子被綁架,今天一大早,青天白日,掌門的幾個夫人也被綁架了。
這簡直是魍魎派數百年來,發生的最轟動的一件事。
什麼是打臉,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
……
“混賬東西!這就是你們看的山門!”
魍魎派執法大殿,掌門郝建雲大聲叱喝道。
“尊上……我等幾個師兄弟一直守在山門口,並未擅離職守……”
幾個魍魎派弟子跪在地上,全身顫慄。他們心裡那個冤……幾百年了,所有弟子都是這樣守門的,從沒有人混進來過,也從沒有出現過問題呀。
“還敢狡辯!”
郝建雲嚯一下站起來,手裡一道白光閃過。
“啊!”
“噗噗噗……”
幾道血水飛過,跪在地上的幾個魍魎派弟子身首分了家。
“呼…………”
“嘶……”
大殿裡面的衆魍魎派弟子倒吸一口冷氣。
靜……
大殿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郝建雲陰冷的目光盯着十里亭方向。
半響,大殿外面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
“報!!!不好了!少主被綁架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高嶺鎮……還有少主被虐殺的鏡像石也四處傳播。”
兩個弟子衝進來,手裡捧着一塊鏡像石。
“什麼?丒兒被虐殺了?”
郝建雲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兩個弟子急忙上前扶住郝建雲。
“拿來!”
一個長老拿過鏡像石,手一撫,一道光束飛出落在半空中,顯化出一個畫面。
畫面中。
顧仁踹爆了郝丒的蛋蛋……
打斷了他的胳膊和腿……
胸口戳出一個血洞……內臟撒了一地……
畫面相當殘忍血腥……
“丒兒!啊啊啊啊!”
郝建雲仰天一聲長嘶,一股磅礴的能量散發。
“嘭轟!”
扶着他的兩個魍魎派弟子被震飛,撞擊在牆壁上,身後的椅子直接炸成了齏粉。
“魍魎派九大長老,三百七十五個內門弟子聽令,隨本尊前往十里亭!!!”
郝建雲披頭散髮,雙目赤紅,身上仙道之力環繞,頭後方,一個金色光環出現。
“尊上……那賊人留言要尊上一人前去,如果多帶一人,就……”
一個弟子善意提醒道。
“嗯!!!”
郝建雲陰冷的目光盯向這個魍魎派弟子,他嚇的一個哆嗦退到了後面。
“遵令!”
九個長老上前領命。
“出發……”
整個魑魅山上空能量涌動,團團仙霧退開,咻咻咻……
幾道金光沖天而起,飛向高嶺鎮十里亭方向。
地面,魍魎派上百個弟子組成一支隊伍出了山門,涌向十里亭方向。
“哇……”
“發生了什麼大事件,居然出動了這麼多內門弟子……”
“不會是營救掌門公子的隊伍吧……”
路邊的衆人議論紛紛。
……
高嶺鎮十里亭,嗖嗖嗖……十道殘影落在地上,顯化出十個人,正是御劍而來的魍魎派掌門郝建雲和門中九大長老(本來十個,被顧仁在黃石村幹掉了一個)。
“孽畜,滾出來!”
郝建雲的聲音迴盪在方圓十幾裡的地方,隆隆作響。
“咻……”
“咚!”
一個包裹憑空出現,掉在他跟前。
這個包裹是圓形的,裹着一塊白布,殷紅的血液從裡面滲出來,染紅了地面的草地。
“這是?”
幾個長老眼睛瞪的大大。
“嘭……”
白布炸開了,露出了裡面裹着的東西,這赫然是一顆人頭,血跡斑駁,雙目圓睜,瞳孔渙散。
正是魍魎派掌門郝建雲獨子郝丒的頭。
“丒兒!!!”
郝建雲咯噔一聲跪在地上,雙手顫抖,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今被人割了頭顱……
頭顱生機全無,顯然肉身和元神都死了。
“掌門,上面還有一張紙條。”
一個長老提醒。
在頭顱旁邊,掉了一張特殊的小紙條,紙條散發出一股能量,顯然被人施了法,不然方纔白布爆掉的時候,紙條跟着爆了。
郝建雲痛不欲生,顫抖的手拿起地上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