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玉驕龍握着手槍,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捨不得放下,瞄準蠟燭光,嘴裡還輕輕的砰砰碰的,玩耍了近半個時辰,她起身,來到李超仙的房門前,正要敲門,想了一下,直接推,果然,裡邊又沒人。
她出去問門卒,門卒說,大人又偷偷的溜出去了。
玉驕龍嘴巴一抿,將槍藏在身上,換了一套緊身的衣服,也出了衙門,她知道這個縣太爺在哪裡打坐。
這狗官,難道也想當武林高手不成?
出了衙門,來到城門口,如今守門的是徐洪狩的士兵,徐洪狩完蛋了,這些個兵蛋子們一下子沒人管了,看見玉驕龍出城,又見她長得如此之美,幾個值夜的士兵圍上來,動手動腳的。
玉驕龍一看就知道,這些不是騎兵,是騎兵的話,上次被她打怕了,現在,居然還有不知死活的來討打。
噼裡啪啦一陣後,是個兵蛋子被打得連阿媽都不認識,有人想到了什麼,驚道:“你是衙門裡的玉捕頭?”
“知道了,還這麼下流?”
一個被打得眼睛腫起來的的士兵問:“女爺,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麼晚了,你出城幹什麼?”
“關你屁事,開城門!”
“是是是,開城門!”
出了城,往上游走,那裡有顆參天的大榕樹,李超仙一般都是躲在那樹底下打坐。
這回,玉驕龍估計,他肯定在。
可誰知,她跑過去後,卻沒發現李超仙。
這狗官,跑到哪裡去了,她四周一看,一條漁船停在江邊,那漁船上還有微弱的燈光,她上前一瞅,發現了李超仙,不過,現在的縣太爺就像是條死魚,躺在船裡不停地吐着水。
“怎麼回事?”
漁船的主人,一個精壯的老漢,看見玉驕龍來後,就問:“姑娘,這是你相公嗎?”
“相公?不是,不是,他是,他是我朋友。”
“你得勸勸你朋友,年紀輕輕的跳什麼江!”
老漢顯然是沒認出李超仙,而李超仙也沒穿官服,玉驕龍也沒有。
“謝謝老伯,謝謝老伯。”
“不謝,不謝,來吧,把你的朋友領回去,千萬別想不開了,好在我剛好經過這,否則,他就死翹翹了。”
“好的,謝謝,謝謝。”
漁船緩緩的離開了岸,玉驕龍罵道:“狗官,你搞什麼,跳什麼江,是不是我拿了你槍,不高興,捨不得跳江的?我明天還給你就是。”
李超仙還在咳嗽,咳了幾十下,才道:“哪裡,你說到哪裡去了?我怎麼會跳江,看見水裡有條魚,想抓,結果不小心掉進水裡,結果,人家就以爲跳江了,咦,你怎麼來這裡了?”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在練什麼功?”
“沒啊,你,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
“不是跟蹤,是保護!狗官!”
“哦,保護,謝謝,我喝了一肚子水,不行,不行,扶我回去休息吧,我要休息,嚇死我了,我還以爲這輩子見不着你了。”
“捉魚,落水,狗官,你沒說實話。”
“實話就是這樣,我要回去喝酒,我要壓壓驚,沒想到這一段暗流這麼厲害!”
玉驕龍將李超仙帶回衙門後,李超仙喝了好幾杯酒,氣色才逐漸的好起來。南宮青虎也被驚動了,聽說縣太爺掉進了水裡,吃驚不小,可不管怎麼問,李超仙就是咬定,自己是捉魚的時候掉進水裡的。
他的話,別說玉驕龍,就連南宮青虎都覺得搞笑,一個縣太爺夜半三更的去捉魚,鬼信,南宮青虎已經考慮,明天要不要找個郎中來給縣太爺把把脈,這太不正常了。
而事實上,李超仙急功近利,爲了儘快增加自己的內力,按照古書上的修煉要求,泡在水裡練功的,他一不留神,掉進江裡,又不熟悉這段江水下的情況,被暗流捲走,好在一條漁船經過,他才撿回一條命。
第二天,衙門有傳開了,縣太爺真的有夜遊症,都有江裡邊去了。
李超仙自從來了鳳龍縣,覺着鳳龍縣還挺合適自己,就是這謠言,防不勝防,實在是令人惱火。
連續兩天,李超仙都不敢去井邊,看見水就哆嗦,笑得玉驕龍肚子疼,她發覺這個鬼身上的傢伙,有時候實在是很逗,同時,她越發好奇,李超仙到底在修煉什麼功法?她現在已經篤定,這個神神叨叨的傢伙,肯定在練功,練什麼功,李超仙嘴巴緊得很,就是不透露一點風聲,而且,他還趁着自己掉進水裡受驚的同時,博同情,搏安慰,動不動就說:美人啊,我頭疼,幫我按按頭吧,一會又說,我肺疼,呼吸艱難,幫我壓一下肺吧,最好口對口給我點生命之氣。
玉驕龍碰上這麼個厚臉皮的傢伙,只能搖頭,拳打腳踢已經不起作用了,只有威脅他,再胡鬧,我就在走的話,這個縣太爺才消停點。
算算日子,快四天了,皇甫傑那邊沒什麼動靜,玉驕龍又急了。
李超仙只能說,還有二十四小時呢,你急啥?
李超仙的話說完後個把來小時,有人敲鼓,喊冤告狀的來了,李超仙例行坐在大堂上,等着告狀的人前來。
等告狀的人一上來,李超仙就木呆了,來告狀的不是別人,卻是陳公旗,被告,皇甫傑,梅秋霜。錢不知,南宮青虎都傻兮兮的望着陳公旗,不知道這老傢伙唱的是哪一齣。
“大人,我要狀告皇甫傑,調戲,威脅,施暴良家婦女,罪大惡極,請大人明斷!”
肖勁麟也來了,狀紙遞上來,放在了案桌上。
李超仙隨手拿去狀紙,邊看着陳公旗,皇甫傑,還有他身邊驚恐萬狀的梅秋霜。
他將狀紙瀏覽了一遍,笑道:“陳老爺,你只是你的臆測,沒主要的證據啊,你們捉姦在牀了嗎,沒有的話,這上邊的什麼,皇甫傑牽了你八夫人的手,什麼皇甫傑進了八的夫人的房間,那都是表面上的證據,我需要切實的證據。”
陳公旗鐵青着臉,說道:“證據是吧,證據在這裡!”
肖勁麟上前一步,打開了一個包袱,裡邊全部是一片花花紅紅的肚兜。
“這是什麼?”
“這是八夫人的肚兜,全在皇甫傑的房間發現的。”
皇甫傑道:“大人,冤枉,這些東西我從來沒拿,是有人栽贓!”
“皇甫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枉我對你這麼信任,你居然敢跟偷我的人,你吃了豹子膽了?這不是證據,這是什麼?!”
“陳公旗,說話要講證據,這些真不是我拿的,我不會下流到這個份上,再說,我這樣做,對我有什麼好處,有什麼好處?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一定是!再則,就算是我乾的,又能說明什麼?至多判我的有傷風化的罪名,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對八夫人怎麼呀,而且,八夫人上街,是你指定我保護的,現在倒打一耙,聽信風言流語,陳公旗,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很失望。”
“皇甫傑,行啊,伶牙俐齒很能掰扯是吧,你給我難堪是不是,現在鳳龍縣的人都在笑我,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林恆天,我要你對他用刑!不怕他不說。至於這個人,浸豬籠,立刻!”
李超仙說道:“陳老爺,這件事太突然,我覺得有點蹊蹺,謠言是相當的可怕的,我不相信皇甫傑會幹這樣的事情,他是京城第一捕頭,萬一我判罰錯了,我也交不了差,這樣吧,你老先冷靜一下,冷靜一下,先把收入大牢,等我想一想,再怎麼判罰,你呢,你再調查調查,畢竟出現這種事情,對皇甫傑,對陳老爺,還有你的八夫人都是不光彩的事情,別急,我覺得,其中肯定有誤會,你回去再找點實實在在的證據出來,明天,我們接着審,怎樣?”
此時的陳公旗是動了真怒,指着皇甫傑,手指都在劇烈的顫動。
肖勁麟在陳公旗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陳公旗於是說道:“好,明日接着審問,但我警告你,林恆天,皇甫傑要是跑了,我拔你的皮!”
李超仙說道:“陳老爺,好歹我也叫過你岳丈大人,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啊,放心,他跑不了,他也不會跑,他要是跑,你還攔得住,所以,我想,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皇甫傑纔敢和你來衙門說理來了,來啊,將皇甫傑,梅秋霜壓入大牢,好好的招待招待他!”
陳公旗和肖勁麟走了沒一會,李超仙就去了大牢,按照縣太爺的吩咐,他被關在了一個單獨的牢房。
他進去後,肥豹將皇甫傑提到了審訊室。
李超仙首先將肥豹支出去,笑問:“密碼。”
“佛經書,書名:大乘起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