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仙帶着鬍鬚男,肥豹,還有那個叫他二叔的女漢子回到一樓的茶桌邊,隨便找了一張還算是完好的桌子,高聲叫道:“掌櫃的,死到哪裡去了,上茶啊!”
至於其他的桌子,要不是被劈爛了,要不就是散架,地上狼藉一片。
胡泰山終於從櫃檯後伸出腦袋。
見到沒事,趕緊叫:“大人,大人,在那,在那。”
“在你個媽,趕緊收拾一下,上茶,趕緊!”
“好好好,上茶,上茶....”
“我的師爺呢,這老東西躲到哪裡去了?”
“不知道,不知道,趕緊給我把他找出來!”
“好的,大人,好的,大人,我這就叫人去找。”
一壺熱茶飛快的送上來,那胡泰山本來就嚇得直哆嗦,看見鬍鬚漢後,剛好一點的神態又顯得緊張,李超仙罵道:“胡掌櫃的,你哆嗦什麼,下去吧,看見你就煩。”
胡泰山正要離開,鬍鬚漢子叫住他,問:“二表叔,是不是這個傢伙讓人來找你的麻煩的,我乾死他!”
胡泰山嚇得更是哆嗦,說道:“不干我事啊,不干我事啊,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是良民,怎麼可能和道上的人扯上關係?”
“知道,知道,不關你事,走吧走吧。”
李超仙的話讓胡泰山如獲大赦,腳底抹油,一溜煙就不見了。
“多謝三位相助,這位兄弟,你叫我二表叔?”
鬍鬚男一聽李超仙叫他兄弟,慌得從座位上站起,說道:“二表叔,你撞邪了,不認得我了,我是孔棟啊,棟子啊。”
那個姑娘也道:“是啊,二表叔,你怎麼了,怎麼不認識我們了,我是黑鷂啊。”
李超仙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是正確,剛纔他就想起胡泰山的話,自己有個什麼表侄子在渡口稱王稱霸,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上他。
李超仙裝作很糾結的模樣,說道:“不瞞你們說,前些日子被一個歹徒腦袋上打了一棍子,很多事情就記不得了,你叫孔棟,我的表侄子?”
孔棟使勁的點頭。
“這位姑娘是?”
“她是你未來的的表侄子媳婦啊。”
“哦,很配對,很配對。這位是....”
肥豹一躬身,說道:“大人,您叫我肥豹就行。”
李超仙再看他,確實是有點肥,是很結實的肥胖,很嚇人,手臂上的肌肉比李超仙的大腿都粗。
“二表叔,這是我的兄弟,你也忘記了?”
正說着,胡泰山又來了,說道:“大人,大人,你的師爺藏在柴房裡,死活不出來啊。”
“棟子,去把他揪出來!”
“我這就去!”
一會兒,錢師爺被孔棟揪着領子來到了李超仙的面前,那錢不知一來到李超仙的跟前,就道:‘大人,大人,不是我膽小,就我這身子板,怎麼跟人打架,大人,我....’
李超仙饒有興趣的看着他,隔了一會說道:‘師爺,當然不是用來打架的,是用來出謀劃策的,這幾位,你認識吧。’
“認識,認識,這不就是你的表侄孔棟,這位姑娘是....”
孔棟自豪的說道:“這是俺滴未來媳婦。”
‘好好好,恭喜大人,賀喜大人,你又多了一個表侄媳婦了。’
李超仙鼻子聳聳,說道:“錢不知,你又背叛了本大人一次,怎麼罰你啊?”
錢不知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跪下,說道:“大人,我認罰,認罰,認罰就是。”
“那好,你說的,孔棟,將他的腦殼給我砍下來!”
“好嘞!”
孔棟的斧子還沒舉起,錢不知身子一軟,咕咚一聲倒在地上,竟然嚇昏過去。李超仙見狀,哭笑不得。這時,玉驕龍下來了,她穿回了捕快的服飾,下得樓來,黑鷂一瞅,驚喜無限,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快看!捕快,女捕快!
“來,介紹一下,這時玉驕龍,玉捕頭,這位是孔棟,我的表侄,這位是我的表侄媳婦,這位是肥豹...”
玉驕龍本來神色平靜,被李超仙這麼一介紹,也是聽得眼睛不停的眨巴,不知道李超仙的兩個親戚是從哪裡哪冒出來的。
李超仙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問道:“這麼大雨,你們怎麼跑到這客棧來的?”
孔棟說道:“二表叔,你有所不知,就是因爲下大雨,我們的人不肯擺渡,結果,碰到一夥子人非得要過河,我們的人不從,結果,他們就下手,殺了三人後,搶了一條渡船過來這邊了,黑鷂跑來向我報告,我才得知消息,我們冒險過河,一路追到這裡的,沒曾想,居然遇上了二表叔,真是太巧了!”
“不是太巧,而是實在實在太巧了!是剛纔這幫人乾的嗎?”
黑鷂馬上道:‘沒錯,我剛纔在認人,那個腦門上有疤痕 ,我化成灰都認識他,要不是我當時去收漁網去了,肯定也活不了。’
李超仙琢磨了一陣,對着半躺在椅子上的錢不知潑上一碗茶,那錢不知一個激靈,馬上醒過來,醒來之後,什麼都不顧,就是大喊:“大人,饒命啊,看在我那多年伺候你份上,饒命啊,饒命啊。”
“閉嘴!再嚷嚷真把你砍了!”
錢不知趕緊將嘴巴閉上,大氣都不敢出。
“我問你,剛纔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尤其是那個腦門上有疤痕的傢伙,你可知是什麼來路。”
錢不知這下知道,李超仙並不是真的要殺他,迅速的深呼吸幾下,調整狀態後,說道:“大人,若說額頭上有疤痕的,我倒是知道一人,他叫樑霸,是大妖山二當家的,這人的身手比尉遲達都要犀利,他的手下,還有所謂的八大護法,我覺着,大人,這恐怕是大妖山的山賊。”
“大妖山的山賊在北邊,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孔棟,去,檢查一下那些人的屍體,看看有什麼發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