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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此刻已經是夜色朦脆了,但是處在圍城路的那片建材店,卻仍然是燈尖透明的。
蛇哥和兩個同事一起,將一狠狠的鋼筋,搬上了停在建材店門前的那輛貨運三輪車上。在做完了事情之後,他方纔停下來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同時擰開了放在一旁的塑料杯,大口大口的喝了好幾口濃茶。
自從上次被張文仲用生死符給教了一次。體會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後,蛇哥和另外十一個混混在毛骨悚然的同時,也不敢不按照張文仲說的去做。畢竟,生死符發作時的那種劇痛奇癢,他們真的是不想再經歷了。
既然不能夠再靠着偷盜勒索、買賣藥丸之類的事情來牟取錢財,蛇哥和另外十一個混混,也就只能是靠着打工來養活自己。其餘的人找了些什麼工作,蛇哥並不知道,因爲他最近在這家建材店裡,忙前忙後,累的跟一隻死狗似地,甚至連打電話問候以前弟兄的時間都沒有。說也奇怪,雖然現在的生活,比起以前要苦累不少。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蛇哥總是覺的,自己現在的心情,竟是要比以前好了許多。
以前的蛇哥,每天都過的渾渾噩噩。沒什麼目標,更沒有什麼夢想。活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但是現在,他卻是有了目標,那就是賺錢回老家蓋房子結婚。目標雖然俗套,但是卻很實際。
有時候,在閒暇之時,蛇哥偶爾也會想想,如果沒有遇到那個人。他現在又會是怎麼的一番模樣呢?穿着自以爲拉風的裝束,嘴裡叼着煙,爆着粗口,四處的尋找膽羊下口。有錢的時候,就領着一票所謂的弟兄吃喝嫖賭。沒錢的時候。就窩在租住的房屋裡捱餓”
現在想想,那樣的生活。還真是無趣呢。
就在他蹲在牆角處,和建材店的同事抽着五塊錢一包的天下秀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建材店裡面響了起來:“餘青,有人找你。”
蛇哥的本名叫做餘青,他之所以會被稱爲蛇哥。不僅是因爲他手臂上的蛇形紋身,同時也是因爲他的名字所致。
“喔,知道了。”餘青應了一聲。擡起頭來,正好是看見了走進建材店裡的張文仲和譚青青。在愣了足足五秒鐘的時間之後,他顫抖着將香菸在地上摁熄,站起身來迎向張文仲和譚青青,一臉的驚惶和不知所措。
看着這個明顯瘦了一圈,但是卻精壯了許多的餘青,張文仲微微一笑。說道:“我想要請你幫個忙。”
在明白了張文仲要自弓做的事情之後,餘青沒有二話,立刻掏出了給了以前在道上混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和弟兄。雖然他現在已經退出了那個圈子,但是那些人並不知道,所以前要賣他一個面子。很快就有人過來,從他這兒拿走了那個內家拳高手的肖像圖。
張文仲將自己的手鬆號碼告訴了餘青,吩咐道:“只要是有了那個,人的消息,就立刻給我打電話。這次的事情,算是我承你的一個人情。等找到了那個人之後,我就給你化解生死符。但我要提醒你的是。生死符化解之後,依然不要再做壞事,否則讓我知曉,一定會讓你承受更大的痛苦!”
餘青小心翼翼的笑着,說道:“你放心,以前的那種生活,你就算是再讓我去過,我也不願意了。”
“那就好。”張文仲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轉身,就要和譚青青一起離開。
餘青這會兒的表情,顯的有些欲言又止,最後他還是開口說道:“張先生,你是不是和“眼鏡蛇。有過過節?”
“眼鏡蛇?”張文仲停下步伐。轉過身來看着他
餘青連忙解釋道:“眼鏡蛇是個綽號,他的真名叫做魏嶽,是道上的一個小老大,爲人最是陰狠歹毒,所以人送綽號眼鏡蛇。”
“原來是他。”張文仲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林子蔓家裡面見到的那個貌似忠厚、實則陰狠的男子來。“沒錯,我和他的確是有點兒過節。怎麼,你收到了什麼消息?”
餘青點頭道:“嗯,我聽說。前段時間他找人調查你的身份,估計是想要對付你。”
“對付我?就憑他?”張文仲淡然一笑,滿臉的譏諷。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留下這麼一句話。張文仲就和譚青青轉身走了。
餘青呆站了片匆,隨後擡手一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我怎麼就給忘了,以他那身神鬼莫測的實力。魏嶽找上他,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別。”
離開了建材店後,張文仲並沒有回家,而是跟着譚青青一起到了警察局。對張文仲來說,當務之急。是儘快的將那個內家拳高手給繩之以法。畢竟,誰也不能夠保證,負傷的他會不會兇性大發,將怒火轉而發泄到普通人的身上。韓非子有句話說的好,“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這些掌握了超強殺人技藝的傢伙。一旦是發起瘋來,後果將會是不堪設想的。另外一方面,張文仲也不希望這個傢伙在傷養好之後,再跑來糾纏他。
走進刑警大隊的辦公室,李朝陽已經是從人民西路的兇殺案現場趕回來了,正坐在椅子上,臉色陰沉,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
“怎麼樣?”譚青青問道。
李朝陽將手中的菸蒂摁進了菸灰缸裡,站起身來說道:“相同的死因,案發現場的情況也和之前的三個大致相同,應該也是他犯下來的事情。一天之內,連續出現了五起兇殺案,省裡也被驚動了,限令我們必須得在一個星期內,將兇手繩之以法!另外,我們已經查出了此人的資料。他姓蕭名何,北麓省人,武功底細不詳,五年前曾在銀夏省出現過,同樣是在兩天之內,犯下了六樁命案,”
“這傢伙,還真是無法無天了!”譚青青恨的直咬牙。凌晨兩點,張文仲的手機響了起來。
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按下接聽鍵之後,餘青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了出來:“張先生,幸不辱命,你讓我幫你找的那人,現在已經找到了。”
“在哪兒?”張文仲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德興街雙號。個叫安診所,的私人診練。口答道。
這個德興街,在雍城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場所了。整條街道兩旁,盡是各色高檔的洗浴中心和中低檔的紅燈店。因爲這條街道。不僅是能夠刺激消費,提升凹,還能夠解決失業就業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這裡每年都會上繳高額的“稅收”所以相關部門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出什麼大事,一般不會勒令其停業整頓。
這個永安診所,在道上也是挺出名的。道上很多受傷了的弟兄,因爲傷勢的原因,不太合適去正規的醫院。因爲正規醫院,在看見了他們的傷勢後,都會選擇報警。所以。他們都回到永安診所來就診。在這家診所裡面的醫生,醫術還算是不錯的,關鍵是從來不會做出報警之類的事情。所以,漸漸的也就成爲了道上弟兄們常去的一個診所了。
每個夜晚,都是德興街最爲熱鬧的時候。與之相同的是,每到夜晚時分,扒手混混之類的人物,同樣也是充斥在了德興街上。而正是這些扒手混混,發現了蕭何的蹤跡,並且在第一時間告知了餘青,再有餘青轉告給了張文仲。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論起找人的功夫,這些人還真的是比警察要強。
掛斷電話後,張文仲擡起頭,向李朝陽和譚青青說道:“已經有了蕭何的消息,他在德興街劣號,永安診所。”
譚青青大喜過望,站起身來就向外面跑:“太好了!趕緊出發!這次可不能再讓他跑了!”
相比起性急的譚青青,李朝陽的性格就要沉穩了許多,他先是讓人和武警取的聯絡,請求武警的協助。隨後才和張文仲一起,走出警察局。身着便裝登上一輛普通的捷達車。駛向德興街。
這一次,刑警隊的人,全部都是換上了便裝。開的車,也全部都是掛着普通牌照的私家車。如果僅僅是從這一點來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他們警察的身份。就連譚青青,也沒有再騎她的摩托車,改和張文仲、李朝陽同坐在捷達車裡了。
在德興街外,李朝陽他們和趕來支援的武警匯合了。
這支武警部隊,帶隊的是一個兩扛再星的中校。在趕來的途中,他就已經將整個案件的經過,有了大致的瞭解。同時,他和李朝陽、譚青青也是比較熟悉的。看來。他們相互之間,是沒有少合作的。
三個人湊在一起略一商議,那個兩扛兩星的武警中校就轉身回到了車上,換了一身便裝。和他一樣換了便裝的,還有另外幾個尉官和士官。隨後,這些人就換乘上了刑警隊的車子,率先駛入了德興街。
那若武警中校,坐進了張文仲等人所在的捷達車。
看了眼張文仲,笑了笑,問道:“兄弟很面生啊?剛剛纔跟着李木頭的吧?”
李木頭?
張文仲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李朝陽。別說,他板着臉的時候,還真像是一截木頭呢。
譚青青笑了起來,說道:“曾隊。你這次可是看走了眼,張先生並不是我們刑警隊的,是我們請的外援。”
“喔?”被稱爲曾隊的武警中校,驚訝的打量了張文仲一番,笑着說道:“能夠讓李木頭甘心請來的外援。一定是高手。張先生,認識一下吧,我叫曾德平。”
張文仲伸手和他握了下,回答道:“我叫張文卑。”
“張先生果然是個高手!”曾德平動容的說。就在剛纔握手的時候。他暗中運勁,沒曾料想,張文仲的手卻像是個棉花,讓他無從發力,難受的很。
“曾隊客氣了,你的大力金網掌也是不弱,應該是已經練到了第五層了吧。”張文仲依然是笑的很淡然。這種淡然的微笑,給他平添了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張先生說的沒錯。”曾德平點頭承認,笑着說道:“等到這件案子了結了之後。一定要找個機會,和張先生過過招才行。我的大力金網掌,已經停留在第五層好,幾年了”任何的功夫,網開始的幾層。都是極爲好練的。但是越到後面。就越難練。比如曾德平,他的大力金網掌已經到了第五層。並不是一味的苦修就能夠有進展的。現在他需要的,是一場高水準的對決。所以,他纔會向張文仲發出比斗的邀請。
“沒問題,隨時候教。”張文仲含笑應道。他知道,只要自己答應了曾德平的比鬥邀請,不管最後曾德平是否能夠從比鬥中領悟到什麼。是否能夠突破到第六層,曾德平都將會記下他的這個人情。
而且,說不定,自己也集夠通過這場比鬥,領悟到些什麼新的東西。
這樣的事情,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答應纔是笨蛋呢。
捷達車在這個。時候,緩緩的停在了永安診所斜對面的一條黑漆漆的小巷子裡。從這裡。能夠清楚地看見永安診所裡面的情況,但是從永安診所裡面,卻是看不見這裡的情況。
永安診所,是被隔成了裡外兩全部分的。
外面的部分,左邊是醫生診病的場所,右邊則是藥房,中藥西藥一應俱全,但是賣的最多、最好的。卻是避孕套、壯陽藥等等情趣用品。
裡面的部分,則是分爲了注射室、輸液室和小型手術室。
從永安診所的外面,無論怎麼看,都只能夠看見醫生診病的場所和藥房,裡面卻是看不見的。
李朝陽通過對講機,讓一男一女兩個刑警,僞裝成爲情侶,帶着針藥和注射單,前往永安診所要求幫忙打針。像這種從醫院裡面拿到了針藥和注射單,跑到家附近的診所裡面打的事情,層出不窮、屢見不鮮。所以永安診所裡面的醫生和護士也沒有生疑,就領着他們進去打針了。而在打針的過程中,這一男一女兩個刑警,也是將永安診所裡面部分的情況,給瞭解清楚了。
等到他們從永安診所裡出來後,立麾彙報道:“蕭何就在注射室裡。應該是纔剛做過手術,身上纏着繃帶,正在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