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仲怎麼也沒有想到譚青青居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來,不由的呆了一呆,苦笑着說道:“你這是在逗我玩呢?放着你們譚家的七十二路譚腿不學,跑來拜我爲師?就算是我能夠答應,你家裡面的那些長輩也不會答應吧?”
譚青青說道:“張哥,你就放心好了,我的家人絕對開通。如果我真的能夠從你這兒學到一招半式的絕技回去,他們只會高興叫好,說不定還會感謝你呢。再說了,現在可是一個末武的年代,哪裡還會有那麼多的門戶之見?”
見張文仲還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就是不肯答應自己的請求,譚青青多少有些急了,眼珠一轉,居然是用雙手挽住了張文仲的胳膊,學着偶然言情劇裡那些女主角的模樣,撒嬌的說道:“張哥,你總不是想要讓我傷心吧?好了啦,就答應我的這個請求吧。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夠邁入地級武者的境界,打的過曹明這種無聊的蜂蝶就成。”
這個時間,剛好是在下班的點上,停車場裡面,除了張文仲和譚青青之外,還有着另外一些警察。雖然他們不是刑警隊的,但卻都認識譚青青,對她的性格和可怕也是深有了解的。別的不說,今天下午從刑警隊辦公室裡面傳出來的那一聲聲慘叫哀嚎,可是還在他們耳邊迴盪的。
在這一刻,當他們看到譚青青女人味十足的挽着張文仲的手臂撒嬌,一個個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大腦更是在瞬間當機。其中有幾個人,正拿着手機在打電話。看到了這驚人離奇的一幕後,竟是被驚嚇的連手機都給摔落在了地上。而且在手機落地之後,他們還恍如未覺,呆呆愣愣的唸叨着吳孟達的那句經典臺詞:“老婆(兄弟),快點兒出來看上帝啊……”
更有那麼一個人,因爲驚嚇過度,甚至是忘記了看前面的路,‘砰’的一聲就撞在了一輛停着的警車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滿心驚訝的人們,忍不住是在心頭驚呼、猜測道:
“這不是刑警隊的譚隊長嗎?她……她居然在撒嬌?我沒有看錯吧?這怎麼可能呢?幻覺,這一定是幻覺。嗯,沒錯,一定是我最近休息不夠,所以纔會出現幻覺……”
“雍城市警察系統裡赫赫有名的女暴龍,居然也有小女人的嬌媚之態?我的天啦,這也太離譜了吧?這……這難道就是世界末日即將降臨的預兆嗎?”
“沒想到,譚隊撒嬌的時候,還是挺有女人味的嘛。其實仔細一瞧,譚隊還真是一個十足的大美人呢。如果能夠熟練一下她的火爆脾氣,時常將現在這種女人味給散發出來的話,追求她的男人,只怕會將整個警察局都給擠爆吧?”
“被她給挽着的那個男人是誰?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夠讓女暴龍對他撒嬌難道說,他就是傳說中的龍騎士嗎?”
譚青青並不知道她學着電視劇裡女主角撒嬌,居然會將停車場裡的這些警察給嚇得夠嗆。這會兒的她,正一臉期待的望着張文仲,等待着他的答覆。
習慣了譚青青以前的大大咧咧,對她現在這突如其來的撒嬌,張文仲還真是有點兒不習慣,不由的是搖頭苦笑了起來。
“小譚,你怎麼突然撒起嬌來了?這可是一點兒也不像你呢。你瞧,我這手上,都因此而生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呢。”不動聲色之間,張文仲將自己被挽着的那隻手臂從譚青青的懷裡抽了出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譚青青的眼睛裡面閃過一絲失落,但她掩飾的極好,並沒有讓張文仲察覺到。同時,她也恢復了自己以往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笑着說道:“別說是你了,就連我自己,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哎……我現在才知道,這裝嗲撒嬌呀,還真不是我這種人乾的。”她還真就挽起了衣袖,將一截白如蓮藕的手臂展現給了張文仲看。別說,在這手臂上面,還真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呢。
張文仲被她的這個舉動給逗樂了,和她一起哈哈的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不甘心的譚青青又問道:“怎麼樣,張哥,到底收不收我爲徒?拜託你就給個明確點兒的答覆吧。”
“收你爲徒就算了,咱們畢竟是同輩的朋友,做了你師傅的話,我豈不是要比你高一輩了?”看着出現在譚青青臉上的,毫不掩飾的失落表情,張文仲不由的笑了起來,接着說道:“雖然說我不會收你爲徒,但是和你切磋一下,相互指點一番,卻還是可以的。說起來,我正好是知道一套身法,與你們譚家的七十二路譚腿很搭。如果你能夠學會這套身法的話,想必這實戰能力,也是能夠提升許多的。”
譚青青頓時轉憂爲喜,催促道:“真的嗎?那可就太好了張哥,你什麼時候能夠將這套身法傳授給我啊?除了這套身法之外,還有沒有其它適合我習練的武技啊?你也別藏着噎着了,乾脆就一併的傳授給我好了。”
張文仲被她這急迫的表情給逗樂了,笑着說道:“依我看,他們給你取的‘女暴龍’的綽號簡直就是個錯誤。你呀,分明就是一個武癡嘛……”
譚青青的眉頭一挑,目露兇光的哼哼道:“女暴龍?誰給我取了這麼一個綽號?是刑警隊的那羣小子嗎?好明兒我就讓他們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女暴龍”
“呃……”瞧見這一幕,張文仲方纔反應過來,自己剛纔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刑警隊的各位,你們自求多福吧,這件事情,我還真是幫不了你們了……”
在將那套名爲‘飛鳥游魚’的身法傳授給了譚青青,叮囑她好生練習之後,張文仲便驅車離開了警察局。
張文仲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驅車前往了汪伯的家常菜館。自己的家人來了雍城市這麼幾天了,也該給他們帶點兒馳名雍城市的藥膳名菜回去,讓他們也能夠嚐點兒鮮。
汪伯的家常菜館,生意一如既往的火爆,更兼這會兒是下班吃晚飯的時間,這家常菜館裡面當真就是一派人滿爲患的熱鬧景象。甚至就連這家常菜館外面的路邊上,也是或坐或站了一大堆等坐位、等外賣的人。
第一個瞧見張文仲的,並不是汪伯兩夫婦,而是在家常菜館裡面幫忙的汪婷。
遠遠的瞧見張文仲從車裡下來,汪婷的臉上就綻放出了一團絢麗的笑容來,一邊向他招手致意,一邊衝着廚房的方向喊道:“爸,張教授來了。”
作爲雍城大學的學生,汪婷還是習慣稱呼張文仲爲張教授。雖然在她的心裡,不止一次的想要管張文仲叫‘哥’,但卻總是沒有那個勇氣。
聽見自己女兒的叫聲,腰上繫着圍裙,手上操着鍋鏟的汪伯,大踏步的從廚房裡面跑了出來,見到張文仲,頓時就是喜笑顏開,不由分說的就將他給拉到了那個專門爲他一個人留的座位上,笑眯眯的說道:“小張呀,你可是有些日子沒有來了,都在忙些啥呢?汪伯還以爲,你將咱們給忘記了呢。你坐着,汪伯這就去給你弄幾道拿手好菜。”
汪伯的熱情,讓張文仲的心中很是溫暖,同時也有些難以招架,苦笑着說道:“汪伯,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我就是來買幾道菜帶回去,讓我的家人也嚐嚐你這超卓的手藝。”
汪伯以前曾聽張文仲提說過他的家人都在隱酆縣的事情,所以這會兒聽到他提及家人的事情後,便說道:“喔?你的家人來到雍城市了?怎麼也不給我們說一聲呀?我們也好上門拜訪一下的啊。”
張文仲擺手說道:“沒必要搞的那麼麻煩。”
汪伯又笑着和他聊了幾句,隨後說道:“小張,你坐在這兒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做幾道最爲拿手的好菜,好讓你的家人吃的滿意,吃的高興。”說完之後,也不等張文仲開口,便轉身走進廚房忙活了起來。
汪婷在猶豫了一會兒後,最終是鼓起了勇氣,坐到了張文仲的面前,開口向他詢問起了幾個中醫方面的知識來。
“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學醫的吧?”在給汪婷講解了這幾個知識之後,張文仲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張文仲的面前,汪婷顯得有些緊張侷促,回答道:“我的確不是學醫的,不過,在看了張教授你的講課之後,我就對中醫有了興趣,所以就開始自學起了中醫來。”
張文仲這才恍然大悟,笑着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錯,學點兒醫術好,就算是不能夠給別人看病,給自個兒預防保健,也是可以的。”
“嗯。”得到了肯定的汪婷,顯得非常高興。在猶豫了一番後,她最終是鼓起了勇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我以後可不可以叫你張哥啊?我看咱倆的年齡,相差也不大,叫你教授,總覺得有點兒彆扭。”
“好啊。”張文仲從來就沒有將稱謂放在心上過,笑着答應了汪婷的這個請求。
“真的可以嗎?太好了”汪婷大喜過望,就差沒有鼓掌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