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衆人沒想到的是,電光火石間,被楚州行拳鋒鎖中的秦洛,不僅沒怕沒躲,還清冷道了一句:“看來說你是垃圾,都擡舉你了。”
這……口氣好大,裝!真能裝!怕是要徹底殘廢度過餘生!可悲卻沒法同情,太能裝了!這念頭在所有圍觀學生的腦海浮現!
不僅沒可憐秦洛,都期待看到他被打殘了!
但僅僅一息不到,眼前上演的一幕就如刀刃,狠狠戳在了所有人的心口!震驚的像是腦袋裡有數枚炸彈爆開了!一切猜測都被無情的推翻!呆滯石化,像是傳染病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臉上,還持續變得更爲誇張!
因爲……
秦洛又是僅僅一拳,就轟飛了楚州行!
衆人仍舊沒看到秦洛如何出的手,卻看到楚州行痛嚎落地後,整條右臂都扭曲變形,血從皮膚之中呼呼涌出,還有森白悚人斷裂的骨刺鑽出!楚州行就如見了魔鬼,嚇的瘋狂後撤,根本不敢再說什麼,臉色更是變得慘白如紙。
那原本期待看到好戲的張剛毅,見秦洛走來,渾身抖如篩糠!“你,你別胡來!我哥哥是國術系的張龍炎!戰龍榜第八的存在,你敢動我,他就敢殺你!”
“我好怕啊。”
秦洛站在張剛毅的面前道。
“怕就趕緊走,否則你會後悔終生!”
張剛毅大吼道。
“看來你理解錯了,我是好怕你哥哥殺不了我。”
秦洛突然冰寒的道,擡腳狠狠踹碎了張剛毅的大腿,張剛毅疼的嚎啕大叫,原地打滾,周圍人見到這一幕惶恐不已,甚至都不敢再朝秦洛看去!
這哪裡是廢物?
這分明是惡魔,是瘋子!
“我哥哥一定會殺了你!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剛毅滿臉猙獰,雙目如同染血大吼道,他哥哥張龍炎是國術系戰龍榜第八的存在,戰力雄厚,而且擁有了國術系的紫金令牌。
這令牌在雲州大學之內赫赫有名,乃是國術系最核心成員的象徵,也代表了未來不可估量的前途,一旦畢業,就會被嶺南各大勢力搶奪,修煉資源豐厚,地位顯赫!所以張剛毅喊出這話,沒一個人感覺是在吹噓,都感覺秦洛雖然狂,但一定會後悔,畢竟張龍炎太強了!
“希望如此,讓你哥哥快點來,我等着。”
秦洛冷冰冰丟下一句話,拉着沈如筠就走了。
他非殘暴嗜殺,而是沈如筠是他的逆鱗,他可以低調的生活,卻不允許再有任何人,打沈如筠的主意!誰也不行!秦洛這麼狠,就是要斷了對方心思,也讓現場對沈如筠有念頭的人知難而退。
兩人走遠之後,沈如筠的手還在微微發抖,雖說秦洛在她眼中的印象,在不斷的打破,不斷的攀升,但她還是禁不住有些擔心。
畢竟惹了國術系的人,都不會太樂觀,何況是惹了擁有紫金令牌的張龍炎,“要不你先離開雲州大幾天吧,國術系的人都很難纏的。”
“沒事,小事一樁。”
秦洛無所謂的道。
聞言,沈如筠知道擔心也沒用,索性走一步看一步了,到了禮堂之後,她才恍然想起,今日這位大國手講座需要入場券,她身爲品學兼優的學生,自然有劵,只是秦洛卻沒有。
“你沒入場券進不去啊,怎麼辦?”
沈如筠眉頭皺起了。
“我想進去,誰能擋?”
秦洛撇嘴道,那語氣就如帝王一般。
沈如筠也不明白他哪來的謎一般的自信,但她也不好意思打擊對方的自信,很快兩人就到了門口,這個禮堂很大,裝修豪華極其上檔次,一般只有很知名的學者纔有資格在裡面開講座。
今日講座的人,是來自上京的大國手陳炳輝,是爲上京大領導看過病的,圈內稱作御醫,在中醫造詣上屬於國內頂尖的存在,雲州大學最爲特殊最爲有名的兩個系,就是國醫系與國術系,沈如筠家裡是醫藥生意,雖說沒從醫的念頭,卻從小耳聞目染興趣頗多。
兩人被張剛毅耽擱一下,過來的時間,顯然有些晚了,推門進入禮堂的一瞬,便看到了座椅上黑壓壓的人頭,真是座無虛席,難怪要控制入場券,而大國手陳炳輝也早就站在了講臺之上,還擺好了銅人,銀針,拔罐等等中醫器具。
眼見兩人進來,陳炳輝頓時有些不悅的看了一下精美的江詩丹頓腕錶,道:“幾點了,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麼不守時嗎?”
頃刻禮堂之內所有的視線都朝兩人看去!
校內沈如筠可是出名的校花,美若仙子,眼見是她,不少男生都眼神發熱了,可是當看到陪沈如筠進來的竟是一名陌生男子的時候,他們的眼中紛紛顯露了敵意,這個男子是誰?長相平凡至極,那身寒酸的衣着與邋遢的髮型,哪能配得上沈如筠!
莫非就是論壇上說的神秘男友?
一個照面讓孫鴻辰下跪道歉的那人?
無數的猜測與惱火鬱悶,從這些男生的眼中出現,而那些女生則見狀紛紛竊喜,感覺沈如筠雖說比自己美,但這個智商真是堪憂啊,挑來挑去,挑中了這麼一個傢伙。
座位第一列貴賓席上坐着的幾位大人物,也均是臉色有些不悅,畢竟這麼重要的講座,來晚絕對是不禮貌的事情,其中的副校長李維安,面色有些陰沉,但卻壓住了火氣,因爲他曉得沈如筠在新生成績突出,而云州醫療系統的幾位主任醫師,以及院長卻不掩飾的暗罵幾聲。
“對不起陳教授,我有事遲到了一點,對不住了!抱歉抱歉!”
沈如筠吐吐舌頭,彎身致歉,然後就朝裡走去,態度很是有禮謙和。
陳炳輝擺擺手懶得跟對方計較,便就放行了,只是隨即他眼中卻閃現幾分冷色!
因爲沈如筠旁邊的秦洛,竟半句道歉沒有!
半點好臉色沒有!
半個眼神也沒瞧他!
彷彿將他視作了空氣,邁步就朝裡走去,這德行與狂傲,頓時激怒了陳炳輝!他乃是大國手,爲上京的大領導看過病,還是雲州大學的名譽教授,身上的頭銜幾十個,何曾被人這麼無視過?!
憤怒的火中,一下在他心口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