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北輝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如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思維與理智如數喪失了!直到幾十秒後,他才清醒過來,隨即就瘋狂的嘔吐,根本承受不住眼前恐怖的畫面了。
而此刻的秦洛,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審視着這位上一世壓得他無法反抗的大少,成了這副狼狽的樣子,秦洛嘴角勾起了一個滿意的弧度,“這就是你所謂的能力?”
“你,真的連一坨屎都不如!”
“如筠,你怎配擁有?!”
“我說過,今日會給夠你機會,讓你來殺我!直到你徹底服!”
秦洛冷冷的道,眼神之中溢滿輕蔑。
聶北輝聽見這話,卻不敢有一絲的頂撞,他鼓起最大的勇氣擡頭朝秦洛看去,擡手用衣袖抹掉了嘴角嘔吐的穢物,“你很強,只是……我向來知道留一手!我不信,今日天要亡我聶北輝!我不信!!”
話音落,一道身影出現在翠湖對面。
緊接着這道身影踏湖而來,平靜的湖面,在他兩腳霸道的罡勁碾壓下,瞬間掀起道道巨浪,整個大湖宛如落入了暴風雨之中,只是那道身影卻行走的風輕雲淡,無視了一切,那此起彼伏的駭浪與漫天瓢潑的湖水,沒一滴能落在他的身上。
他就那麼強橫的邁步,邁步,再邁步!
百十步之後,人便到了亭旁。
這是一個白衣老者,仙風道骨,精神矍鑠,而且看方纔罡勁踏湖的手段,就知必然已經成就了武尊地位,如此人物,怕是聶家花費了不菲的代價才請來。
在這老者過來的剎那,聶北輝崩塌的膽魄,終於再次凝聚出了一點,他雙眸冰寒的盯着秦洛,道了一句:“魏老,我要他死!你只要做到,我答應你的一切要求!”
這老者叫做魏炳,乃是嶺南強者之一,聶北輝相信,他絕對能壓下此刻氣焰囂張的秦洛了。
因爲他清楚,武尊有多強!
整個嶺北武尊寥寥,那個不是一方霸主?
秦洛就是再強,難不成能打得過武尊?
常年在海外生活的聶北輝,回國之後又忙於經商,合縱連橫運籌帷幄之中,雖說商業戰績耀眼,卻對於修武界瞭解太少,所以此刻他纔會堅信,魏炳能殺了秦洛。
只是下一刻,他期待的事情,卻沒得到魏炳的支持。
他眼中強橫到變態的魏炳,居然看着秦洛道了一句:“能在你這年齡,成就武尊之身,擁有罡勁屠戮天下,真讓我對你佩服無比,只是嶺南之地藏龍臥虎,你萬不該惹我!也不該惹聶少,如果你現在識趣,自廢……”
魏炳目睹了秦洛的強大,與天賦的超然,雖說不至於懼怕,卻放棄了搏殺的念頭,畢竟武尊之間搏殺,即便取勝也會受傷。
他感覺自己選擇和談,秦洛一定會接受。
因爲他此刻身上散發的猙獰戰意,與罡勁布罩全身造就的氣勢,絕非秦洛這個年輕武尊可以承受,只是……
只是下一刻,他和談的話還沒說完,秦洛就張口打斷了他的話,還送了兩個字給他,“垃圾!”
隨即秦洛連反駁的機會都沒留給魏炳,擡手之中一道火紅之光便在他袖中飛出,瞬息凌空化爲幾十米長的金色大蟒,蟒身蜿蜒遊走,仰頭嘶吼宛如雷霆炸裂,旋即熊熊大火在大蟒周身燃起,整個長空都如被點燃了!
見此一幕,以魏炳的心境,也驟然落入了呆滯!
呼吸心跳彷如都停頓了。
一息後火蟒撲殺降臨,魏炳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血盆大口吞入了!也許魏炳反抗了,只是他的罡勁,他的殺招,在這火蟒的眼中,都淪爲了土雞瓦狗!隱約幾聲淒厲的嚎叫出現,然後便就再沒了一絲動靜,煙消雲散成爲過去。
火蟒仰頭,再次嘶吼,聲傳四野!
隨即朝四下蜿蜒游去,所到之處,地面石板盡皆燒的迸濺碎裂,樹木炸開燃燒,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瞬息化爲灰燼,被風吹散。
待十息之後,火蟒化爲一道光,返回秦洛衣衫之內,現場已經再無一具屍體,只剩入目的狼藉。
“火,火……火蟒吞虎!你,你那嶺北秦先生?”
聶北輝顫抖着道,整個人已經身心崩潰到了瀕死。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眼前的少年,一瞬就覆滅了他眼中猶如仙人一般的魏炳,也絕沒想到,這個姓秦的少年,就是那嶺北第一人秦先生!
這真相,太恐怖太瘋狂了!
聶北輝再也無法承受,直接身子癱軟從椅子上滑落,躺在了地上,看上去似乎已經死了,再無了一絲生機。
只是秦洛哪能讓他這麼簡單死掉?
“放心,今日你不會死。”
“我說過,我會給足你機會,讓你拿出認爲最強的手段來繼續殺我,我等着!”
秦洛清冷的道。
只是地上躺着的聶北輝,哪裡還敢,還有信心做到?他即便很少了解修武圈的事情,也聽聞過諸多關於嶺北秦先生的傳聞,每一件都是驚世駭俗!
此刻一比,他宛如螻蟻!
轉身秦洛走了,只留下了悽慘無助的聶北輝。
與死寂到萬籟俱寂的翠湖莊園。
到了外面,秦洛並沒駕車返回市區,而是平靜走着,對他而言,此刻胸中快意激盪,百般恨意開始消散,聶北輝終究也只是一粒塵埃,當秦洛狠狠碾壓的時候,才發現,其實根本沒有多少爽感。
畢竟,仇恨還是當年的仇恨,聶北輝還是當年的聶北輝,而他卻早已不是當年的他了。
在他走出二十多分鐘後,莊園來了一輛勞斯萊斯,拉走了半點傷沒有,卻像是奄奄一息的聶北輝。
又過二十分鐘,這輛勞斯萊斯出現在了雲州大學。
然後一路直行,停在了學生往來最頻繁的凌雲路!
凌雲路位於雲州大主校區的中間位置,極爲顯眼,終日學生絡繹不絕,此刻勞斯萊斯停下,便就引來了周圍學生的注目,且很快就聚集了數百人圍觀,因爲勞斯萊斯並非正常停在路邊,而是霸道橫停在了中間,將凌雲路一分爲二,阻斷了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