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目睽睽之下,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流產!
羞辱不堪的洪熙照與任千秋、邴興成,雖說臉上剋制到了極點,但心中對於秦洛的恨,也是積攢到了極點,今日平息這風波之後,怕是日後定然要百倍的從秦洛身上拿回。
冤冤相報何時了的理論,只適用於凡人,在這等巔峰強者的眼中,只有仇不隔夜!即便隔夜,也不能隔!太久!
此種心思,以秦洛的心智哪能不瞭解?
他目視三人,收起烈焰駿馬,收起兩把寶劍以及聖火珠,又將身上水精之氣幻化的錦服收起,恍然之間便就變作了先前的模樣,擺擺手道了一句:“自古成王敗寇,既然敗了,沉默不能解決問題,我秦某人不能平白無故被挑釁,所以你們,要給我賠償!”
一句話,真差點將三人氣的仰頭噴血!
以三人的身份能選擇忍氣吞聲已經尤爲難得,居然還讓三人賠償!這簡直是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三人即便此刻被秦洛力壓,也絕不想再被狠狠羞辱。
“秦先生!我勸你還是自重!你殺我乾陽宮如此多的弟子,若你願意,此刻我們一筆揭過,此後井水不犯河水,若你還要得寸進尺,就別怪我三人動殺心了!我乾陽宮雖說入不了你秦先生的眼,但在整個嶺南也是魁首!!”
任千秋首先怒了!
“我也勸秦先生做人留一線!免得真正兵戎相見,誰也佔不了便宜!!此刻收手好自爲之,纔是你最正確的選擇!”
洪熙照臉色陰沉無比,眼中隱隱殺機泛起。
見太上長老與宮主都表了態,大長老邴興成才瞪眼道:“秦先生,天下雖大,但誰都有求人的時候,今日你若收手,與我乾陽宮罷手言和,來日你若有所求,我乾陽宮定然幫你一把!若你今日非要一逼再逼,我乾陽宮也絕非好欺之輩!”
三人話鋒頗帶威脅,似乎秦洛若是不肯收手,接下來就是一場苦戰,以三人的身份說出此話,再以乾陽宮的底蘊爲支撐,還真能嚇退不少人。
只是秦洛聞言,清冷一笑之中,張口說出一句話,便斷了三人罷手言和的念頭,讓三人心神崩潰,面色瞬息回到先前慘白如紙的狀態!更是身形搖搖欲墜,差點自空中掉落!
許是猜到了一切,也沒猜到秦洛還有如此大的依仗!
若是繼續對抗下去,怕是不僅三人要斃命,就是整個乾陽宮,都要成爲秦洛的!
當下也只能老實巴交點頭,答應了以賠償來換取和平,所幸秦洛並沒要什麼功法與丹藥,也沒要什麼法寶與財富,只是去了乾陽宮收藏藥材的寶庫,原本以爲秦洛拿走一些也就罷了,畢竟此處珍藏的都是幾百年藥齡的藥材,卻沒想秦洛開口一句話,就讓三人差點崩潰。
“我全要了。”
“……”
若是眼神能殺人,秦洛此一刻必然成了馬蜂窩,或者噗一下煙消雲散化爲烏有了。
原本以爲這麼多藥材,秦洛肯定帶不走,需要找人過來搬運,再找車拉走,中間耽擱的時間三人就能將部分藥材藏起來,卻沒想秦洛手拿一個玉葫蘆,站在寶庫內一揮,口中淡淡念道:“一二三……”
便沒了!沒了!!所有藥材,都沒了!
僅僅三聲,三秒都不到!
“多謝三位的慷慨,我就都帶走了。”
秦洛心滿意足的笑道。
那笑容彷彿惡魔的笑容,讓三位乾陽宮大佬差點崩潰哭起來!不過想到秦洛先前說的那些話,還是忍住了一些暴走的衝動。
隨後秦洛與三人回到乾陽宮正殿之內,問清了關於龍門大選的事情後,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他才風輕雲淡離開乾陽宮。
送走這位煞神之後,洪熙照與任千秋邴興成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乾陽宮的聲譽怕是今日之後要一落千丈了!不僅折損數百名弟子,四位使者盡數斃命,還損失了將湖所有的水精之氣,再想啓動誅邪無極陣怕是難上加難了,而寶庫裡損失的藥材,乃是數百年來珍藏的,一朝被奪走,這損失也是難以衡量。
今日真成了乾陽宮之殤!原本還策劃好的慶功宴不僅沒上場,還要成了整個嶺南的悲劇了!
“這小子簡簡單單就破解了誅邪無極陣,還曉得乾陽宮南山的密道石窟,以及三重陣法,連宮門深處那棵千年柏樹之中隱藏的靈源他也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這些事唯有我們三人清楚,他怎麼知道的?!”
太上長老洪熙照一臉暴怒的道。
乾陽宮的這些頂級機密,唯有三人才清楚,只是在秦洛滅殺青龍使開始,三人與秦洛的關係便就勢不兩立,哪能告訴對方?
宮主任千秋也是眉頭緊皺,道:“更可怕的是,乾陽劍與聖火球,作爲乾陽宮遺傳下來的重寶,他擡手一指便就背棄了我們,然後投入了他的懷抱,這也太邪門了!難不成……這小子身懷這遺址傳承?”
此話一出,洪熙照頓時微微一怔,眼中閃爍了幾分駭然!而那邴興成也是陡然僵住,像是猜到了某些可怕的事情!雖說任千秋的話只是一個傳說,但三人都清楚,乾陽宮本身就是在某個遺址上創建的。
當年乾陽宮的創始人鎮邪老道尋訪到此,發現了將湖內隱藏的氣息,其後在周圍又發現了多處神秘的存在,由此纔有了在此創建乾陽宮的念頭,某種意義上說,這些遺址纔是乾陽宮的根本。
且鎮邪老道遺留的珍貴古籍之中也有記載,說若有一日這遺址的傳人前來尋訪,定要以禮相待,切勿自高自大惹出是非,畢竟能創建如此遺址的人,哪能是凡夫俗子?
秦洛的種種跡象,似乎真像是這遺址的傳人。
三人越想越是後怕,還真不敢再出謀劃策暗算秦洛了,即便此後乾陽宮將揹負各種負面輿論,三人也只能做縮頭烏龜,不吭一聲……
另一邊的秦洛,早就回到了酒店之內,琳達見他回來,自是小心翼翼伺候,已經將一杯香濃的咖啡放在了他的面前。
眼見秦洛沒搭理她,只能心中帶有幾分幽怨的站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