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完了三個饅頭,我呆在寢室裡開始想着生活費的事情。
啪,點燃一根香菸,我深深的吸上幾口,望着窗外奔跑、嘻嘻鬧鬧的學生,心裡更加惆悵起來。
如果自己能向他們那般單純、無憂無慮就好了,至少還能沒肝沒肺的活,沒肝沒肺的哭和鬧。
可自己不能。
未來的路還很長,現在自己可不想還像前世那般過的如此艱辛和窩囊,必須要活出個樣。
現在父親已經斷了自己的糧草,自己一定要在短時間內賺到錢。
本來這個想法,我等打算把學習的事情全部解決完畢之後,再從長計議,利用業餘時間,想一個賺錢的方法,爲未來積累更多的財富。
但眼看自己的錢只能勉強撐起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再不抓緊行動,估計一個月之後,自己真的要餓死在街頭了。
我咬着筆,轉動着腦袋瓜子,很努力的想了想。
自己也看過很多重生類的小說,主角重生過來,都擁有提前預知世界和社會的變化優勢,趁此爪機機遇,努力奮鬥,一步步走向人生巔峰。
可我仔細想了想,自己的重生十年前。
只是一個高中未畢業,一無作爲的打工青年而已,沒有一點亮點。
股票沒玩過,做生意也沒有那個頭腦和任何資金。
重生之前,對於我來說最大的樂趣,就是碼字寫小說。
雖然之前一次次撲街,一次次再寫,到最後還是一無所有。
不過現在可是04年,中國網絡文學剛剛起步。
這是一個絕佳的機遇。
實現理想,那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通過寫小說,來改變自己未來的生活。
我相信憑着自己重生前幾年的寫作功底和寫作經驗,一定能有所作爲。
是寫前世大紅大紫的網絡佳作還是頃心創作屬於自己創作風格和思路的小說?
這個問題已經在我心裡思量了很久。
對於前世大紅大紫的作品,我真的沒有辦法一一複製過來,即便複製過來的我的良心也是過意不去。
想了之後,還是自己原創的好。
於是找到寢室外的一個小商店內買來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鉛筆,順便買了一包紅塔山。
多年的碼字生涯,我早已經習慣在靜心碼字的時候,常備一包香菸。
啪。
我再次點燃一根菸,靜靜的望着窗外。
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各種小說的思路和情節,香菸燃盡,一個故事便在我的心底漸漸形成。
這個故事是我寫了很多遍末世的幾部作品,雖然一次次撲街,一次次殘本,可我從來就有放棄這種題材和這種思路。
於是我擡起筆在筆記本上,寫下這個故事的名字。——《戰神記》
就在我繼續構思下去之時,忽然寢室的門響了起來。
“宇哥宇哥!”
這不是樑進那小子又是誰?
我一聽到久違的聲音,立馬扔掉手中的菸頭,快步走到院子內,打開門就是一個大大的熊抱。
“樑進,好久沒見你可把我想死了!”我笑呵呵的摟着樑進不放。
也確實,重生到現在何止好久,簡直十幾年。
也就是說,我足足有好幾年沒有見到樑進這小子,說不想那真是假的。
“宇哥,你幹什麼,我可不好這一口,我是男的。”樑進一臉苦逼,還以爲我哪根筋搭錯了呢。
“靠,老子當然知道你是男人,你要是女的,老子早就把你給強了。白天強,夜裡強,上課強,下課強。”我嘻嘻哈哈的說了一大堆。
“宇哥,你怎麼了,該不會哪根筋真的搭錯了吧。”樑進極力推開我的雙手,一臉困惑的圍着我打轉着看,“還上課強,下課強,要是真給你一個女,那還不被你幹暈!”
“幹暈是我的本事,不幹暈是我的無能。”
“切,我看你就是無能,人家靜月來學校,你也不去找她。”樑進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七塊的黃山,遞給我一支,自己嘴裡也叼上一支。
“不要說她,說她就煩。”我點燃煙,深深的抽起來,對於靜月他已經不在去想,更不想去提。
“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靜月已經有男朋友了。”樑進一臉好奇,“可我聽李晴說,靜月在一中一直都沒有啊。”
“她有是她的事,她沒有也是她的事,總之從現在起,靜月與我我無關,徹底的無關!”我狠狠的抽着煙,望着窗外,毅然決然。
心裡不知突然酸酸的,就像有人狠狠的拽了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但我依舊很努力的剋制。
“算了,不提就不提。只要你能拿得起放得開最好,總不能天天在一棵樹上吊死。”樑進抽着煙,欲言又止,“宇哥,有句話做兄弟一直都想說,但一直都沒有說。”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心情異常的傷感,也不知爲何。
“其實,按理來說靜月也算不上絕頂的美女,你爲什麼對她如此迷戀。況且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人在一中,成績有很好,將來肯定能考上大學,而你只是本校高中班的學生,將來能考上專科就已經不錯了,更何況又不在一個學校。最主要的是她一直都沒有接受過你,你又何必守着一個根本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人,苦苦單戀,你這樣豈不是很對不起自己。”
是啊!她一直都沒有接受過我,我又何必守着一個根本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人,苦苦單戀,我這樣做真的值得麼?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回想這些年,我真的看透了這份自己一廂情願的愛情,靜月從開始到最後結婚也從未答應過自己。
與其這樣浪費自己的青春和年華在這個女孩子身上,還不如干點別的事,找一個比她更漂亮的。
想一想,這些年來,我真覺得自己真他媽的傻。
不過好在重生之後,看清這段所謂的“愛情”。
“你的話,我早都考慮過了,所以我決定放棄。”我抽着煙,淡淡的說。
心裡卻波瀾起伏,很不平靜。
“你能放下就好,兄弟我祝福你,要不我給從我們找個,我們(1)班長瞿雪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比靜月要漂亮好幾百倍。”作爲兄弟,樑進自然極力幫助我。
“想法是有的。”我突然哈哈一笑。
樑進自然明白我話中的意思,像瞿雪那樣的女孩,更不可能看上我這個成績差又混的學生,也沒有再開完笑,“對了宇哥,你這些日子,怎麼這麼低調,我聽韓雨說你好像變了一個人,在教室也不講話,也不違反紀律,最主要的是你媽的還學習了,這難得啊,這是他媽的太陽打西邊出來!”
“有麼?”我自然不說出自己重生的事情。只是雖然敷衍,“我跟家裡鬧翻了,家裡斷了我的糧草,現在我正煩着沒有生活費了。”
“怎麼會這樣?”樑進自然知道我這些年,一直跟他父親吵的很兇,有幾次他父親打電話讓他輟學,他都沒幹。
說着樑進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青色毛**“宇哥,要不你先拿着,以後沒有的話再跟我說。”
“你的錢也不是你自己的,我總不能天天問你要錢吧,再說你的錢,都是你父母的血汗錢。”
再三僵持之後,樑進還是收起五十元,“宇哥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掙錢唄,總不能餓死吧。”我雙手一灘,無奈的說。
我並沒有把準備寫小說的事,告訴樑進,並不是關係不鐵,而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難不成你要去收保護費?去銀行打劫?”樑進一臉驚慌,生怕我真的做出違法的事情。
“草,那玩意能幹嘛,保護費能收幾個錢,還不夠我抽菸的,搶銀行那可是要犯法的,我可不想連個女人都沒碰過,就呆在監獄裡打飛機了。”我一陣頭大,虧這傢伙能想的出來。
“難道你打算去賣屁股!”樑進轉着腦袋瓜子,仔細一想,”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宇哥你臉再白,屁股洗的再幹淨,狗都不會添一下!“
“我日!”我幾盡瘋狂的罵道。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腦子,爲什麼老往積極的方向想,我我之前有這麼損麼?
良久之後,我才靜下心來,“我說樑進,我趙宇說什麼也是有頭腦的人,除了收保護費,搶銀行,賣屁股,掙錢的方法很多。”
“宇哥,那你想幹什麼?”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我神秘一笑,寫小說的事,自己今生還沒有完全開始,是成是敗,都無從知曉。
“靠,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轎,搞的這麼神秘。”樑進一陣不屑。
兩個兄弟又聊了一會兒,直到晚自習的鈴聲響起,我這才催促樑進離開,這才匆匆忙忙的向教室趕去。
到了教室,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
可讓我奇怪的是,自走進教室門的那一刻,班裡所有的學生都用很異樣的眼光看着他。
我靠,有這麼鄙視人的麼?不就自上學以來第一次拿着書本進教室麼?
我也不管大家是什麼表情,徑直走到自己的“寶島”上剛坐下,王向羣拿着本子就滿臉不屑的走了過來,冷冷的說道,“趙宇繳班費,每人二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