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顧天就在黃天別墅的大門口,黃嬌嬌提着小包走了過來,“今天你不上班?我扣你工資啊!”
顧天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給你請個假!”
“哼,我醜話說前面,你要對那姑娘不規矩,今天就是你做男人的最後一天!”
顧天身子一震,“姐們,這話太歹毒了吧?”
“不信你就試試!我走了!”黃嬌嬌上了車,轟地一下飛駛出去。
“哼,用得着踩那麼大油門嗎?今天怎麼了?彪呼呼的!”
十分鐘後,轟——又是一聲!
一輛路虎一路急駛地朝顧天奔來,眼看就到了他跟前,駕駛之人還沒有剎車的意思。
顧天咂巴咂巴兩下嘴,全然不在意即將迎面撞來的路虎。
嘶——
就在距離顧天僅僅十米遠的地方,路虎一個橫擺,整個車子漂移了過來。
落葉吹過,顧天低頭看了看,車身已經和自己的衣服挨着了,這死丫頭,還真敢玩!
砰——
敖雪關上車門走了出來,腦袋斜斜地望着顧天。
顧天看着敖雪,短髮齊肩,緊身牛仔褲搭上一件平腰外套,腳下一雙高邦皮靴,腰部挎着一條黑色寬腰帶,雖然個子嬌小,但是處處透着一股凌厲的味兒,“雪兒姑娘,我這不是美國西部,不需要牛仔!”
敖雪擡起頭,用她那淡漠的眼神看了顧天一眼,“我們的賭注上好像沒有說規定我穿什麼衣服吧?”
得瑟,我讓你得瑟!顧天心中暗罵,正要開口,一輛黑色霸道急急地朝這邊駛來。
車門打開,一個魁梧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只見他一身軍裝,肩膀上一顆金燦燦的金星閃閃發光,敖雪得意地看了顧天一眼!
中年人一見敖雪,指了指顧天,“就是他?”
敖雪點了點頭,接着抽出匕首修起了指甲。
中年人大步朝顧天走了過來,“小兄弟,給人後路就是給自己後路,我們敖家的人從不仗勢欺人,更加信守諾言,所以,我想小兄弟你拿出那張紙撕了,我們敖家就欠小兄弟一個人情,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你直管開口!”
顧天愣愣地看着中年人,從不仗勢欺人?更加信守諾言?然後讓我拿出那張紙撕了?這貨什麼邏輯?
許久,顧天把手慢慢地伸進了左衣兜裡,中年人微微一笑,修指甲的敖雪也停止了動作,兩眼緊緊地看着顧天。但是,中年人的臉色立即變得憤怒起來。只見顧天慢吞吞地掏出一包酸酸乳,然後慢吞吞地又從右邊衣兜裡掏出一根吸管插了進去,一邊吸着酸酸乳一邊含糊地說道:“爲了證明你敖家從不仗勢欺人,更加信守諾言,所以,我決定,不撕!”
呼——
話剛落音,一輛警用大巴開了過來。嗖嗖幾下,一羣身着避彈衣,全副武裝的特警涌了出來,整齊地站好了隊伍,一個一身疙瘩肉的虎面大漢走到敖雪身邊,“就是他?”
敖雪瞟了他一眼,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大漢一見中年人,敬了一禮,“三叔!”
中年人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實在了!
大漢走到顧天跟前,伸出手,“我叫敖力,她~~~~哥!”
顧天點了點頭,“哦,然~~~後呢?”
“然後~~~”大漢摸了摸腦袋,“然~~~後聽~~~~說她輸~~~~給~~~你了?”
“沒~~~錯!”
“我~~~~不服!要不,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找十六頭野豬來,我~~一個人對~~~付,如果我被它們~~~拱~~~翻了,那我就~~~輸了!跟她~~~~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任你~~~~差遣!但是,我要是殺了~~那十~~~~六頭野~~~~~豬,那她就不用履行賭~~~~約了!怎麼~~~~樣?”
敖雪聽了敖力的話,用手拍了一下額頭,爺爺說得沒錯,聽她說話氣死人,聽敖力說話急死人!但是,她卻不能站出來,任人處置的意義是什麼她很明白!
顧天呵呵一笑,“不行!”
敖力一聽,把胳膊往前一伸,頓時,肌肉拱起,青筋直冒,“行~~~~~還是不~~~行?”
顧天忍住笑,“大哥,你就是隻穿三角褲給我表演健力寶貝,我也是不行!”
敖力兩眼直凸,大手舉起,中年人當即一聲暴喝:“住手,敖力,記住!你是警察!”
敖力望了中年人一眼,悻悻地走了回去,那一羣特警頓時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顧天,不過,顧天全部屏蔽!
顧天正準備開口時,黃天的車又開了過來,黃天一下車就拉住顧天,“小天,你和敖雪的事我剛剛纔聽說!能~~~~”黃天思想再三,“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我剛到公司北都商會的敖會長就親自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爲他侄女求情,我很難推脫,算黃叔叔求求你了!”
顧天眉頭一皺,他仔細看了看敖雪,慢慢地走了過去,“軍、警、商的人都來了,政府是你家開的吧?”
敖雪歪着脖子,看着顧天,也不出聲。
顧天轉頭走了回去,看着一臉難堪的黃天,微微一笑,“黃叔叔,我是治病救人!所謂醫者父母心,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
黃天還要開口,旁邊的黃清立即拉住了他,悄悄地搖了搖頭,黃天只得作罷。
敖雪把額前頭髮一甩,拍了拍大腿,“你想我幹什麼?”
中年人一聽,立即緊張起來,敖力也大叫,“妹妹!”
顧天舔了舔嘴脣,“呵呵,這樣纔對嘛!我們~~~”
“慢!”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一個老者拄着柺杖慢慢地走了過來,敖雪一見,連忙跑了過去,眼睛狠狠地瞪了敖力一眼。敖力立即低下了頭,這事她不讓告訴爺爺,不過他還是說了。
“爺爺,你怎麼來了!”敖雪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關切,
“呵呵,我不來能行嗎?你個臭丫頭,總是認爲老天爺是老大,你是老二。這下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呵呵!就該你被教訓教訓!”
老者走到顧天的跟前,顧天禮貌地施了一禮,老頭連連點頭,“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當今這世界,能通獸語的人找不到幾個咯!”
敖雪恨恨地瞪了顧天一眼,“什麼獸語?就是豬語!”
顧天就要反駁,老者一鐙柺杖,“閉嘴,再說我就不管了!”
敖雪一聽,低下了頭。
“這位小哥,師承何處?”
顧天撓了撓腦袋,“老人家,這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不如,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吧!”
老者微笑着點了點頭,一臉隨意。
顧天從懷裡掏出一塊檀木牌遞給老者,老者一見,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見,滿臉凝重之色,許久,他恭敬地遞給顧天,“敖林!”
“父親!”中年人連忙走了過來,
“要所有人一分鐘之內全部給我滾回去,包括我和你!”
“啊?”中年人當即一愣,不過馬上回過神來,立即照老者的意思去辦了。
老者轉過頭,看向顧天,“我這孫女不懂事,小哥替我好好教訓教訓她,我敖家絕不會說半個字!不過,我敖正今天用我這塊老臉請小哥手下留點情!”
“一定,一定!”顧天連忙說道,
敖雪看着一會就消失的爺爺、三叔還有哥哥,愣愣地站在那裡,她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顧天理了理衣衫,“走吧,敖家大小姐?”
許久,敖雪一開車門,倔強的說道:“幹什麼都行,開房幹那事就不行!死也不行!”
顧天眼睛一翻,“你這孩子,滿腦子黃色思想,不過,我想開就開,你管不着!當然,你也可以悔約,我不會阻攔你!呵呵!”
“哼!”敖雪恨恨地瞪了顧天一眼,一腳油門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