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一般的芊足從溫泉中踏出,紅色的實木地板上印在一連串的小小的腳印,一襲白袍落下,玉手捏蘭,瀑布一般的秀髮飛瀉而下,泛起黝黑的微光。
兩旁的侍女小心地整理着女人的衣衫,細緻入微,不放過一絲,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褶皺。
“他來了?”紅脣微微一張,懾人心魂的聲音響起,
“是的,主人!”一個長相干練的短髮女子立即答道,
女人嘴角微翹,巨大的蠶絲藍鳳袍隨意一甩,“走,去會會他!看看煉獄來的是什麼新鮮貨色!”
“是!”女子連忙稱是。
血影看着金碧輝煌的會客大廳,有些慌神,杯子是上等的和田寶玉,椅子是華夏乃至世界都聞名的黃花梨木,地板上鑲着金箔,甚至牆壁上裝飾的都是上等瑪瑙石。
獄皇大人說的沒有錯,血鳳凰族愛財,喜歡收集寶物!
不時,一身貴氣的女人走了進來,當她看到血影時,眼神微微一愕,好一個血族,短短几年時間又培養出一個血魔,獄皇那個老傢伙果然有兩手。
“煉獄血影拜見族長!”血影拱手,半跪於地,
鳳鸞看了血影一眼,淡淡一笑,“不用拘束,說吧,什麼事?”說完,鳳鸞用長長的指甲點了點眼角邊的皮膚,很顯然,這是一個愛美愛到極致的女人。
“不知族長是否知曉近日日本的三閥和八神被擊殺一事?”
鳳鸞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聽說是一個叫顧天賜的華夏人乾的!”
血影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他易過容了,這纔是他的廬山真面目,他的本名沒有那個‘賜’字,叫顧天!也是我們煉獄的叛徒——閻!”
“咯咯咯——”鳳鸞捂嘴大笑,“你們煉獄該不是想要我們血鳳族出手殺了這個叫顧天的人吧?”
“呵呵~~~~~”血影臉色微變,許久,“族長,說一句不敬的話,估計血鳳族想要殺他也會很難吧!”
鳳鸞聞言,臉色突然一沉,修長的指甲一點,血影頓時覺得全身都被束縛了一般,難道,這個女人也會師父所說的血控?不可能!
“小子,要不是看在獄皇的面子上,你現在已經死了!”
血影臉色一慌,“請族長贖罪,血影再也不敢了!”
鳳鸞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手一揮,血影便恢復了自由之身,一點一揮,就能將一個血魔如玩物一般,血影有點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他怎麼地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但是,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實力擺在面前呢!
“說吧,煉獄要我們幹什麼?報酬是什麼?”
“閻去日本用的是另一個身份,所以,我們煉獄希望不會有下一次!”
鳳鸞看了血影一眼,“你的意思是~~~~~~”
“正是!族長,我們想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一旦他出華夏,我們就將其剿殺!至於報酬嘛,十噸黃金加四顆十八克拉鑽石!不知族長意下如何?”
鳳鸞淡淡一笑,“煉獄出手還真大方啊!成交!”
“謝族長!在下告退!”
鳳鸞看了血影的背影,許久,朝身邊女子看了一眼,“去,叫鳳雛!即日趕往華夏!監視那男人的一舉一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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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
“不要!”
“你不要也得要!”
“爲什麼?”
“我不安心!”
“這個~~~~~~小姐,你都陪我上牀了,你還不安心?”
“無恥!這是我的辦公室,不要說這些!”
“辦公室也是一個辦事的好地方!”
“你再說我叫保安了!”
“叫吧,叫吧!你那幾個爛番薯臭鳥蛋貧道一個指頭就夠了!”
南宮思雅鳳目一橫,再次把文件推到了顧天的身邊,“簽字!”
“不籤,貧道送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收回!”
“我另外加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南宮思雅一臉平常的端起了杯子,
顧天呵呵一笑,大筆一揮,“早說嘛!”
南宮思雅一臉無語,不時,“你是愛錢還是愛我!”
顧天搖了搖頭,“我不要,你B着我要,我要了,你問我是愛錢還是愛我,這個問題跟我娘和你掉池子裡,我先救娘還是先救你是一個套路的,親愛的,何必呢?”
“你放心,我會游泳,不需要你救!”
顧天稍稍一拽,南宮思雅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女神幾欲站起都被顧天強行按住,
“這是辦公室!死鬼!”
顧天眼神一愕,馮雨欣的口頭禪被南宮思雅說出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老闆~~~~~對不起!”貝莉推開門,一見這架勢,臉色一紅,兩個人立即分開,顧天一臉震驚地看着地板,“這裡怎麼會有老鼠呢!思雅,不要怕,我來保護你!”
南宮思雅整了整衣衫,“進來!”
貝莉再次推門而入,送上一疊資料遞給南宮思雅,眼睛朝顧天看去,淺淺一笑,很有深意!
顧天干咳了幾聲,全然當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南宮思雅橫了顧天一眼,芊指捏起文件一角,細細地看了起來,不時,舒展的表情漸漸地變得凝重,她合上夾子,“再去催,不停地催!堂堂韓國第一大財團竟然這麼不講信用,太無恥了!”說完,南宮思雅轉向顧天,“跟你一樣無恥!”
“呃~~~~~~~”
冤枉啊,貧道剛剛可沒招你也沒惹你!
貝莉忍住笑意,點了點頭,“老闆,恕我直言,催是沒有用的,我們要採取一些措施!”
南宮思雅看了她一眼,“怎麼採取措施!它在韓國,政府不會給我們出面解決,華夏的企業只要涉及對外貿易糾紛都是我們本土的吃虧,哎——穩定,穩定,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還穩定個~~~~~~”
“屁啊!”顧天接口道,
貝莉看了顧天一眼,接着又看向南宮思雅,“他們就是把着這一點,所以遲遲不付款!如果我們停止供應稀土,那麼這筆款子就更懸了!”
顧天伸了伸攔腰,“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給就找他要!”
“說得輕巧,你以爲一毛兩毛啊,找他要?不知道現在欠錢的是爺,借錢的是孫子嗎?”南宮思雅沒好氣地說道,
顧天呵呵一笑,“那主要是你們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要債也是一門藝術,明白不?”
“是嗎?那你去要,反正這錢裡面也有你的百分之二十!”
顧天眉頭一皺,他看了看剛剛簽字的文件,“我感覺我又上你的當了!”
南宮思雅微微一笑,“現在才知道,遲了!”
顧天搖了搖頭,美色當前,智力下降,不知不覺就着了道了!哎——男人啊,男人,你爲什麼要帶個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