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回到了常嶺市,迎接他的是甲級第一場比賽。甲級拳賽所採取的是會員制度,不向外開放經營,如果你想要參與進去,可以!會員年費一千萬!光是這一條規矩,就將很多人拒之門外!但是,甲級拳賽每年的收益卻比丙級和乙級拳賽的總和還要多出兩倍多!所謂品質代表品位,尖端代表身份就是這個道理,不差錢!
說道常嶺市的拳擂有現今這麼龐大的規模,得益於任家幾代人的盡心經營,任劍飛更是創新地提出了甲級拳賽的會員制,由此,纔有了現在拳擂賽的輝煌,拳手更是成了人們最爲羨慕的職業,當然,這個得靠硬件!至於終極格鬥賽,那就不是任劍飛能夠掌握的了,他沒有這個資格!
顧天看着眼前的對手,有些茫然,身材一般,個頭一般,拳頭更一般,而且還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顧天沒有放鬆警惕,表象是最具有欺騙性的,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暗處的狼比明處的虎更加危險!
看臺上,白志峰一臉玩味地看着臺上的兩個人,接着手擋在嘴邊,朝旁邊的手下低語了幾句,男人立即起身,朝後臺走去。
不時,趙志敬連忙快步走了過來,作爲拳場的管場,任何一名鑽石會員都是他這個管場不能怠慢的。何況,白志峰不僅僅只是鑽石會員,還是白家的大少爺,這個身份比鑽石會員更加讓他不敢怠慢了!
“白少!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也不給我說一下,我好去迎接您!”,趙志敬一臉殷勤的笑容,像他這種人,早已經練就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
白志峰看了趙志敬一眼,淡淡一笑,接着指了指擂臺上的顧天,“他的賠率多少?”
“1比1.2!”趙志敬回頭看了顧天一眼,
白志峰眉頭一皺,“他只是一個新人,怎麼會這麼低?”
趙志敬身子一傾,低頭靠近了白志峰的耳邊,白志峰頭一偏,拉開了距離,對於白志峰這麼直白的不屑,趙志敬不以爲然,他的人生信條是:要想被人伺候,首先得伺候人。
“這個傢伙從丙級、乙級、一直到甲級,沒有輸過一場,所以,獲勝的呼聲很高!人氣很旺!”
白志峰看了趙志敬一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對手叫書生!”
趙志敬點了點頭,“沒錯,白少的記性真好!”,趙志敬見縫插針,拍起了馬屁。
“他很不錯!手段也是我喜歡的類型,所以我不想他輸!”白志峰一臉深意地看着趙志敬,
趙志敬臉色一僵,他哪裡不明白白志峰的意思,但是,打假拳!他沒有那個權力!雖然,這種情況在甲級拳賽中有過,但是,那也是任總的授意!不是他一個小管場能夠決定的。
“這個這個這個”
白志峰臉色一冷,“怎麼?還要我親自給任劍飛打個電話?”
“不,不,不!”趙志敬連忙擺手,“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白志峰看着趙志敬一路跌跌撞撞地離開,臉上盡是不屑的神情。
好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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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魔捏着顧天的胳膊,幫他放鬆肌肉,眼睛卻瞅着書生,“這個人一臉陰氣,估計招數很毒,你要小心了!實在不行,我可以”
顧天搖了搖頭,“不行!如果是這樣,我完全可以讓任劍飛給我安排弱一點的對手!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他用的什麼戰技!”
琴魔看了他一眼,“試試就知道,不過,前提是你還能爬起來!”
“陸天!陸天!”趙志敬一路小跑過來,顧天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什麼事?趙管!”
趙志敬看了琴魔一眼,琴魔鼻子一哼,轉身走開!狗日的,老子就是再走一百米也能聽到你說什麼!還跟我玩閒人迴避這一套,無知!
“白志峰,白家大少!他他要買你輸!”趙志敬看着顧天,很直接說明了來意,他要試試顧天的態度,這樣也好向任劍飛彙報情況。
顧天古怪地看着趙志敬,不時,“你的意思是我必須輸?也就是讓我打假拳!”
趙志敬點了點頭,“白家的勢力就是任總也要忌憚三分,而且他們在終極格鬥賽中也有不小的比重,論財力也好,論勢力也好,表面上常嶺這塊地兒任總是老大,其實,白家纔是背後的老虎!我們不能得罪!陸天,聽哥哥一句話,輸吧!這對你以後有好處,何況這是你甲級拳賽的第一場,輸贏無所謂的,我會跟任總說,抽出百分之三十的水金補償你!買你贏的很多,所以,只要你一輸,雖然只有百分之三十,但也是一筆大收入啊!哥哥我粗粗算了一下,應該有五、六千萬左右!陸天,當幫哥哥一個忙,怎麼樣?”
顧天看了趙志敬一眼,淡淡一笑,“對不起!我不喜歡別人教我怎麼去走我自己的路,更討厭別人去決定我要走的路!”
趙志敬臉色一愣,露出尷尬的笑容,不時,轉身離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第一時間給任劍飛打電話,把情況給任劍飛說清楚,讓他來決斷。
“那傢伙要你打假拳?”
顧天點了點頭,
“老子廢了他!”琴魔冷冷地朝白志峰看去,
顧天搖了搖頭,“不!老虎你要等它露出獠牙的時候在一棒打下去,那才叫過癮!不然,別人還以爲他是一隻貓!豈不是白費了一番功夫?”
琴魔嘴角一彎露出淡淡的笑意,“呵呵有道理,有境界!我就喜歡你這一點!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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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鐺——
小鐘敲起,顧天呼地一下站了起來,大步朝擂臺中央走去,氣勢如虹,萬夫難擋!
臺下一片安靜,沒有歡呼,沒有喧鬧,能成爲甲級拳賽會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一擲千金的貨,所以不會像平頭百姓那樣容易激動,這叫身份,也叫涵養!
書生懶洋洋的站起身子,慢慢地走到了擂臺中央,甲級拳賽沒有裁判,或者說不需要裁判,因爲在這裡沒有規則,打倒對方是唯一的勝負標準,典型的血戰到底,不倒不休!當然,也可以認輸,不過,得自己趴在地上,這樣的情況幾乎沒有,因爲太丟臉了!作爲甲級拳賽的拳手,骨子裡都有一種驕傲,不容置否的驕傲!
書生看着顧天,淡淡一笑,“我聽說你的風頭很勁!從丙級到甲級竟然沒有輸過一場!我對你也很好奇,不過今天看到,只能感嘆現在的拳手太水貨了!”
“首先謝謝你的誇獎,其次,我感覺也是,一個個都不禁打,幾下幾下就ko了,我希望你不要像他們一樣!不要讓我失望哦!”
書生臉色一變,搖了搖頭,“新人終究是新人!你的不敗記錄還是我給你打破吧!這樣你就不會迷失自己!我也教教你什麼叫做謙虛!”
我靠,又遇到一個說教的!
顧天眼珠一翻,腳步一邁,舉起了拳頭,甲級拳賽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自然不需要牙套,更不需要拳套,觀衆們要的就是血腥,一拳打崩幾顆牙,或者血濺當場的血腥!
書生一臉隨意,右手劍指緩緩擡起,“一開始我就會盡全力的!你要小心了!”
“謝謝,正是我想要給你說的!”顧天嘴角一彎,露出一抹嘲諷的意味,
書生劍指一劃,身子一弓,指風橫側,朝顧天肋下點去,角度刁鑽,腳法極其古怪。
顧天右腳劃一個半圓,五行迷蹤步頓時展開,一拳朝書生面門擊去,勁道剛猛,拳風呼呼。
書生兩腿一彎,身子頓時矮了半截,躲過顧天的直拳,同時,劍指由橫變豎,正中顧天的肘部,頓時一股麻麻的感覺襲遍全身,顧天心中一驚,連忙後退,手臂一撇,連忙看看所點之處,只見除了一個紅點之外,再沒有其他!
書生沒有給顧天繼續研究的機會,劍指飛點,顧天步步後退,細細觀察書生的進攻路線,書生臉上劃過一絲狡猾的顏色,動作頓時加快,劍指飛舞,滿天指影,腳下的步伐緊跟,一路緊b!
顧天極力抵抗,但是,身上還是中了好幾指。
突然,書生一個飛身跳出戰圈,身子一止,朝顧天微笑着看去,“不錯!果然有兩下子!竟然擋下這麼多招!不過呵呵!”
顧天臉色冰冷,“一會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止有兩下子,還有三下子,四下子!”顧天冷眼看着書生,雖然被點了幾下,但是僅僅是一種麻麻如觸電的感覺,沒有大害!不得不說,這位的手段讓他有點失望。
書生一陣大笑,“是嗎?估計你是沒有那個機會了!”說完,書生劍指一橫,使勁一拉,口中大喊一聲,“爆!”
噗噗噗——
幾乎同時,一道道細小血箭噴出,顧天臉色一變,暗勁!隱藏的暗勁!時隔幾秒後才爆發讓人措手不及。這戰技,果然陰毒!
書生看着鮮血在顧天的身上流淌,一臉漠然,“趴下認輸,我放你一條生路!這樣你還有機會!”
顧天看了一眼身上的血洞,眼中精光四射,口中念道:“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羣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爲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如果我記錯的話,蘭亭序前面一段是這樣吧!我還是小看你了!”
書生臉色一驚,不時,淡淡一笑,“好!非常好!想不到你的智商還不低!”
“你這戰技叫什麼?”
“蘭亭指!”書生也不遮掩,
顧天點了點頭,“蘭亭指?!不錯,倒也如其名!將暗勁運於指尖,書寫蘭亭序!很有創意!”
書生臉色一冷,“既然你不肯認輸,那我就接着寫了!希望你能撐到最後一筆!”
顧天拳頭一捏,“來吧!”
“雖無絲竹管絃之盛,一觴一詠!”
書生口中默唸,指尖殘影朝顧天鋪天蓋地而去,顧天變拳爲掌,雙掌連續拍擊而去。
兩人身形頓時交疊,掌風呼呼,指影嗖嗖,一時間,過招百下。
“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
咔——
突然,一聲脆響將書生打斷,接着就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
書生握住右手,連續倒退,一臉驚恐地看着顧天,
看臺上,聽到書生的慘叫,白志峰陡然站了起來,一臉憤怒地看着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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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的指路!”
“很簡單!順着蘭亭序往下背就行了,碰巧,我也會!所以,能躲過你的劍指暗勁,在你換氣的那一刻廢了你的指頭!”顧天看着書生,不急不慢地說道,
書生額頭上冒起了細密的汗珠,他陰冷地看着顧天,許久,“我輸了!”
顧天搖了搖頭,“不行!照規矩,你得趴下!”
書生恨恨地看了顧天一眼,不過,他還是選擇了放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見他緩緩地趴在了地上!
啪——
顧天一腳踩在了書生的臉頰上,“下次,記得寫梵文,那個我不認識!不過,我想你的指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吧!”
顧天擡起頭,兩眼冷冷地朝白志峰看去,兩道目光交集,白志峰一指顧天,嘴脣輕動,那口型就是四個字,“你死定了!”
顧天揚起了下巴,以同樣的方式回報過去,不過,就兩個字,“做夢!”
趙志敬看着臺上臺下兩個人針鋒相對,背後已經拔涼一片,他給任劍飛打了電話,不過,任劍飛給了他三個字,不要管!
這年頭,當跟班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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