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蕾蕾一雙美眸等着眼前這個害自己成爲同事笑料的混蛋,想到之前他對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殺了他的心思都有,特別是此刻,這個混沌居然還盯着自己胸口看,如果不是新來的局長在這幾個月內大力整治警隊作風,提倡文明執法,現在自己已經讓他好好的吃苦頭了。
手中拿着剛剛得到的資料,姚蕾蕾覺得,自己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垃圾。
對!垃圾,眼前這個就是垃圾!十年前未成年就因爲殺人被判了十五年,因爲減刑十年被放出來了,回來幾個月都沒有工作,肯定是去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找出來,再把他送回去。
“姓名!”姚蕾蕾冷冷的問道。
“木炎!”
木炎望着這個女警,老實的回答了。
說實話,眼前這個女警還真是漂亮,精緻的五官十分巧妙的鑲嵌在她臉蛋之上,給人感覺似乎只要稍稍改變一點就會破壞此刻的美感,一頭齊耳的短髮,更顯得格外清爽,與她身上的警服絕對是絕配,至於之前自己意外抓到的地方,以自己的手掌居然還握不住,絕對的出類拔萃,只是對於這女警來說,倒是有些顯得累贅了。
“看什麼看,木炎,你老實一點,把你犯的事都交待了,否則有你好受的!”感覺到木炎的眼神又朝着自己胸口去了,姚蕾蕾直接怒喝起來。
自己不過找了迴帶回來,頂多就問幾句了事,現在看這女警,擺明是因爲之前那件事要搞自己了,這讓木炎本來對她的那些歉意瞬間消失了,心中更是一陣冷笑。
“性別!”姚蕾蕾怒喝之後,繼續問道。
木炎卻似笑非笑的反問道:“警官,你眼神有問題嗎?”
“你說什麼?木炎,你到了這裡居然還嘴硬,你以爲外面你那些老大能罩得住你嗎?你現在已經到了這裡,最好是把事情都說出來,否則沒人救得了你!”姚蕾蕾威逼道。
木炎一聽,就知道,這女警不是在訛自己,就是在套自己,注意到桌子上一份材料,那東西估計應該是自己檔案了,想到當時因爲心灰意冷,倔脾氣上來沒有聽老頭子的話,結果就帶着勞改犯的身份出來了,這女警估計是看到那些檔案把自己當成道上混的人了。
想到這裡,木炎也不禁感到好笑。
姚蕾蕾可不知道木炎在想什麼,此刻見到他居然還笑了,只當他在鄙視自己,心裡頓時一股怒氣就上來了。
“木炎,你不說是吧,好!不說沒關係,姑奶奶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開什麼口,蕾蕾,把人放了!”
就在姚蕾蕾氣勢洶洶,連袖管都撩起來要開始準備施展手段的時候,審問室的門被推來了,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
姚蕾蕾一聽,頓時傻眼了,愣了一下道:“所長,這小子肯定是道上混的,只要給我兩個小時,我就能把他的嘴撬開,就算沒有什麼,他至少也能拘留他一段時間!”
木炎一聽,這女警還真不是一般人,瞧她這架勢,感情自己是進了渣滓洞的‘中美合作所’不成?
所長見了,頓時嚴肅道:“姚蕾蕾,難道你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把人放了,他不是嫖客!”
“所長,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嫖客,不是嫖客作爲一個本地人,大半夜的不回就在幾公里外的家,反而去住旅館?”姚蕾蕾一臉不信道。
張黃岩知道姚蕾蕾說的不錯,原本他也不相信,不過在知道那個女人來歷之後,他知道,自己這回可真倒大黴了,掃黃就掃黃,怎麼把這位主抓來了,不過想想那主也真是的,也去高檔一點的地方,怎麼跑去小旅館了?不過反過來想想,那些大酒店誰不認識她,的確還是小旅館安全,要怪就怪自己太倒黴了,希望她不要追究。
“張所長,你怎麼不回答?”姚蕾蕾見張黃岩不開口,只當他也說不出來,反而更加理直氣壯了。
張黃岩知道,那位主的事情自己是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的,否則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姚蕾蕾雖然是個聰明的丫頭,平時嘴巴也挺嚴的,不過畢竟是個丫頭,女孩子最喜歡八卦了,誰知道她會不會說出去,一旦走漏了風聲,那自己可就慘了。自己馬上要高升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亂子,否則錯過這次機會,這個所長就是自己終點站了,甚至得罪了那主能不能繼續當下去都是兩說。
想到這裡,張黃岩臉色一沉道:“姚蕾蕾,你還是不是警察,你不就因爲有一點意外吃了些虧嗎?就想要公報私仇,你警校是怎麼唸的,你連最基本的服從命令也也懂了嗎?”
張黃岩雖然出生一般,但是個八面玲瓏的人,不管對手下還是上頭都是和顏悅色,姚蕾蕾又是個美女,自然一直讓着她,使得姚蕾蕾自然而然的對這位所長威嚴不在乎,如今突然變得這麼嚴厲,姚蕾蕾心裡只感到委屈,想到自己被人佔了便宜居然還是自己錯,她眼睛頓時都紅了。
“張所長是吧?姚警官其實也沒有什麼,她還很年輕,剛出警校,很多東西都不懂,你就不要訓斥她了!”木炎見到了,好心的說了兩句好話。
木炎此刻倒是真的處於好心,可是姚蕾蕾卻不覺得如此,只覺得這個傢伙一定是在故意奚落自己,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再也沒有面子待下去了,一跺腳跑來出去。
見到姚蕾蕾走了,張黃岩也嘆息了一聲,心說:“你當我願意啊,若不是因爲有那位主,你想怎麼鬧都可以,看來自己回頭還要哄哄這丫頭才行了!”
“張所長,我這就可以走了嗎?”木炎問道。
“哦,剛纔我已經說了,木先生是我們抓錯了,您隨時都可以離開!”張黃岩對木炎相當客氣道。
事實上張黃岩知道,自己不客氣也不行,雖然也知道,這傢伙幾個月前才放出來,也不知道怎麼會成爲那位主的男人了,可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自己也不能得罪他啊。
“那就多謝了!”木炎笑了笑,隨後稍稍有些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門,而在走出來的時候,見到一輛停靠在不遠處的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