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慘叫過後,方見是一道寒光閃過。是飄絮現出了她的逐影劍,她一劍挑出,馬上是將其中的一個黑衣人的一隻胳膊給斬下,血腥迸發濃烈。
“啊!”
又是聞聽一聲慘叫!圍攻蕭玉笙的兩個黑衣人,而另一人,卻是被蕭玉笙一劍刺穿了他的右側肩膀,暗夜之下,血液是滾滾的涌出。
原來,飄絮與蕭玉笙,他們是雙雙看見了段天涯一招之內,就是將黑衣人的統領斬殺了去。他於是,他們同時會意,戰鬥,是要速戰速決。隨後,飄絮和蕭玉笙,他們是同時展露出了藏在他們身上的利劍,劍出如虹,勢如破竹。
兩聲慘叫聲過後,四個黑衣人,他們是並着肩膀,相互的圍成了一陣隊,他們射出的芒光,卻是沒有因爲他們同伴所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而是懼怕,反而是殺氣不減,散發的是更加的兇猛。四雙眼睛,射出的金光,如同蛇的毒辣。
段天涯是一副清閒的站在了飄絮及蕭玉笙的身後,他沉着面色,不發一語。飄絮在他的左側,而蕭玉笙在他的右側,他們的方位,是形成了一個倒立的三角形。
荒漠還是無風,只有是一空的死亡氣息,在無處蔓延。
他們雙方,就是靜靜的相互對峙着。
一盞茶得時間過後,段天涯是輕輕的脣扯動道:“殺了他們!留着以後是後患!”
前道的四個黑衣人是渾身顫抖!好霸氣的命令!他們都是明白,這個少年,他的武道,能在一招內就是擊斃了他們的頭,而且,身爲他們的頭,他的一身武功,遠遠是在他們之上,既然是那麼的不堪一擊,他們是還能有活命的機會麼?對於他們而言,已經是個遙不可及的奢望了。
而且,與他們交手的這兩人,就是輕鬆的將他們的同伴一一挫傷去,他們的下場,唯有是一個死字。
飄絮,蕭玉笙是神色一獰,他們手中劍是一揚,挑空刺出。四個黑衣人,他們面對着飄絮,蕭玉笙刺出的利劍,他們都是心知肚明,他們是無處可躲避,唯有是拼死一搏。於是,六道齊齊掠起的影子,在刀劍的叮噹抨擊後,一切,是歸於沉靜。
“你們的武道,是有進步!”段天涯是冷冷的看了橫躺在沙丘上的四道屍首,對着飄絮和蕭玉笙說道。
在四具屍體的咽喉處,分別是出現了一道微笑的傷口,在其傷口上,逐漸的滲出了血液,形成了一條線的暗紅。那是一個人,在疾速的情況下,一劍,就是切上了他們的咽喉去,如此之後,在他們死後,那血液,纔是慢慢的滲出來。這便是段天涯對於飄絮和蕭玉笙稱讚的原因。
投影回放,當段天涯的一道指令下達時,飄絮與蕭玉笙,他們彼此是相互會意了一眼,他們手中的利劍,隨着他們身體的掠出,他們劃劍挑出的速度,只有武道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們纔會發現,飄絮,蕭玉笙他們的劍道,已經是即將突破了他們劍道的人劍合一的境界。他們雙劍犀利的刺出,速度是快,快到餘下的四個黑衣人,他們甚至是忘記了反應,他們唯有是感覺到,雙道劍光在他們的眼前是一晃,然後,他們的身體,就是轟然的倒了下去。
不出半刻鐘,段天涯他們已經是完全的將五個黑衣人,斬殺在此荒漠中。天空,依舊是沒有一絲的亮光,只有血腥的瀰漫,在暗夜之中,飄浮的四處散去。
“他們的屍體怎麼辦?”蕭玉笙向他身後望了一眼,他的目光,是轉向了段天涯。
段天涯是眉目一凜:“不用擔心!我想,或許在天明後,他們的屍體,就會被深深的埋藏在沙粒之下,這裡的沙動,無時無刻都是在發生。不過可惜的是,我們是錯過了捕獵的最佳時機了。”
飄絮是輕然一笑道:“在我們的帳篷中,不是還有林大當家留給我們的燒餅麼?那可是林當家的一番苦心呢!我們萬不可是辜負了人家的心意。”
“嗯!飄絮你的這個建議是不錯!那麼,我們還在等什麼呢?”段天涯是眸光一閃動,尋着他們的道標,徐徐而去。
飄絮與蕭玉笙是彼此的相視一笑,他們是同時的邁開了步伐。
血腥散去,人已走遠!沒有人是知道,就在剛纔,此處,是發生了一起廝殺。亡靈,卻是難以安息。亂世當中,荒野暴屍,不是一件新鮮的事情。生死殘殺,似乎,在有人類的地方,他們的戰鬥,就不會平息。
或許,這便是歷史前輪劃過的痕跡!
一覺到天亮,商隊中,一夜自是相安無事。
不過,商隊中的人們,他們哪裡是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他們又是安全的逃過了一劫難!
段天涯他在帳篷中,是冥思想了一夜,被他們擊斃的那些黑衣人,他們的身份,他們的目的,他們從屬何人所指派?這些問題,段天涯他是一時怎麼想都是不得其解。
按理說來,像林貴的商隊,很是普通的人家百姓,可是,他們又怎麼會爲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呢?單從這一點上思考,段天涯就是覺得很奇怪了!若是此五黑衣人單存是爲了劫人錢財的話,不必是一身的殺氣騰騰的朝着他們疾速的趕去。
那麼,只有是一種可能了,他們定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從而是對商隊下手。難道他們是爲了自己而來?段天涯是靈光一閃,是否與白飛萱有着關聯呢?莫非這些人是朱三包的手下?之所以派遣他們前來,就是爲了對付自己呢?
段天涯自是一夜無眠,這些麻團亂得問題,一直是把段天涯折騰一番後,不久,遠處的東方,是出現了魚肚白的晨霧朦朧。
段天涯是頓感有了絲疲倦,淺淺的睡了過去。
當白飛萱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纔是驀然的發現,她現在既然是不知道身在何處了。茫茫的黃沙,烈日當頭的煎烤着。風蕭瑟,黃沙映眼。
白飛萱以爲自己是在做着白日夢呢!於是,她是趕緊的掐上了自己的手臂,頓時,白飛萱又是發現,她渾身,既然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一種深深的恐懼感,馬上是襲上了白飛萱的心頭。
一襲的記憶,逐漸的在白飛萱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她是記起來了,自己遭遇了歹人的襲擊,然後,她就是昏迷過去的不省人事。
“死胖子!”白飛萱低頭一看,又是讓她吃了一驚!她是記得,她在出門時,是穿着一件花絨邊的連衣裙,可是現在,套在她身上的衣服,很是明顯,不是她的!而且,穿在她身上的這件衣服,其款式很是奇特。腰身,衣角,是掛滿了不知名的裝飾,輕輕的一晃動,既然是會發出了悅耳的鈴聲來。
白飛萱的更大的驚訝,是在後頭!她現在所處在的的房間,既然是人工合成的帳篷。室內雖然是簡陋,可是,在室內,是飄動着一股奇特的香味。白飛萱用力嗅覺了一下,像是*香,又彷彿不是。
這裡,究竟是在哪裡?她怎麼會在這裡的?白飛萱是嘗試着一動自己的雙腳,可是,她是失望的發現,她的雙腳,一動也是不動。她唯一能活動的,只有是她的雙手,靈活自如,不受阻礙。
“死胖子!你給我滾出來!”
白飛萱一生淒厲的呼叫,響徹在茫茫黃沙中。
不出多時,只見一個侍女是匆匆茫茫的挑開了簾子,走進了白飛萱的帳篷中。
“姑娘!王子他不在,他出去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那個侍女,一雙靈動的眼睛,撲閃着明亮,好奇的打量着這從中原內地來的女子。
“你又是誰?”白飛萱此刻是一肚子的火氣,那死胖子,究竟是把她擄到了哪裡去啊?而且,白飛萱是感覺到,在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她就是感受到了,此地的空氣炎熱難耐,“你告訴我,這裡究竟是什麼鬼地方?爲什麼會那麼的熱呢?”
侍女淺淺一笑道:“我們現在在大漠上!不過,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到那時候,你就不會感到熱了。”
“什麼?大漠?什麼大漠?”白飛萱頓時是傻了眼,這個死胖子,他究竟是想怎麼樣啊?他既然是從千里迢迢的中原關內,把她給擄到了荒漠上?白飛萱,她真的是很能接受這個事實,“你趕快叫那個死胖子滾出來見我,我定時要殺他千刀的,我就不姓白了。對了,你剛纔叫他什麼王子?什麼狗屁王子?”
“姑娘!你不能王子無禮!若是依照你的秉性,若是到我們那裡的國度,我們的國王,他們不會饒恕你的。姑娘往後可以叫我阿秀,我是王子留下來服侍姑娘的。”阿秀的一雙眼睛,是非常的靈動,彷彿,她的靈目,具有着一股魔力,那再第一眼,就是洞悉了別人心中的所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