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476章心機

段天涯輕輕一笑,從頭到腳,老頭瞅視了一遍:“我們是混蛋?哈哈!可笑至極!比起你們那陰險,又是殘忍,狡詐的手段,算是小菜一碟吧!怎麼?剛纔你不是明明說,把那兩株藥草雙手恭上給我們嗎?那麼,藥草呢?”

“哈哈!好說!好說!”老頭一捋鬍子,眼睛是賊溜亂轉,真是個千年人蔘精,狡詐的鬼把戲一肚。接着,老頭又是緩和道,“剛纔老朽與你在手腳上比劃,尚是沒有分出一個勝負,這樣吧!我們再比試一場,只要你能在十招內把我給撈倒,我就恭恭敬敬的把你們所需要的兩株藥草給奉上?如何?”

段天涯怔住他問:“你憑什麼我就會答應你的要求?”

老頭是不緊不慢的從懷中端出了兩株植物的藥草!一株是迎風招展,另一株則是漫天飛舞的揚出了一襲的散霧。是千里追風散和獨一味逍遙草!心一動!小四的救命藥草啊!奶奶個熊的!怪不得這老頭就地一現,立即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原來在他的心中,又是釀成了一計。

“就憑着老朽手上的兩株藥草?怎麼樣?夠份量吧?”老頭是邪邪的一笑,他明知道段天涯是心動,卻是拿着藥草作爲誘餌,看來,的確是薑還是老的辣,更何況還是個千年參精呢!一肚子的花花腸水,鬼伎多端。

段天涯目光一閃,沒有時間在拖延下去了,小四的屍毒,必須要儘快的除去,越是拖久,於小四越是不利,如此思考一番後,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是,若是我在十招之內沒能將你撈倒,又該是如何?”

“莫要答應他!想他一定會使詐的!”阿鳳一副憂心忡忡,欲要阻止他的舉動。

段天涯苦笑搖着頭,向她撇了一眸光:“除此之外,我們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將那兩株藥草給取來!想那狗蛋和林三,且是白忙一場,我現在只是希望他們能將我們尋到,想必現在,早已經是過了我們預定的時間了。阿鳳!將那小鬼給我看好了!那可是我們目前的籌碼,一張致命的王牌!”

“哈哈!你若是在十招內沒能將老朽撈倒!那麼,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倆娃兒必須得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向我叩首,稱老朽爲一聲爺爺如何?”老頭是咄咄逼人的口氣。

“哼!不要臉!”阿鳳是惱怒的唾了一句。

“不要臉?哈哈!小姑娘說話可真是幽默啊!老朽的這一張臉,可是陪伴老朽千年之久啦!小姑娘儘管暢快罵個痛苦!老朽是聽得舒心吶!”老頭哈哈一笑,將阿鳳的罵語是佛曉個乾淨利落。

“你……”阿鳳面色氣得煞白,不知道如何來反脣相譏,惟有是顧自生着悶氣。

段天涯笑道:“阿鳳!記住了!若是被瘋狗咬上一口,難道你還希望在向瘋狗咬上一口麼?與非人逞一時口快,只不過是有失去我們人類的高貴身份罷了。”

“哈哈!好呀!小子!罵人不帶髒句!老朽甚是佩服!”老頭是目露兇光,但是他的表面,卻是一副溫吞的模樣,目光深遂的悠闇,叫人是看不透。

隨後,老頭是揮手一佛袖:“哼!與你小兒廢話太久了!看招!你小兒就乖乖的跪地向老朽叩首吧!”

話畢,老頭身形掠來,他雙腳尖一掂,送掌擊出。段天涯身子一扭轉,向後竄去。若是在十招內沒能將老頭撈倒,難道就得恭恭敬敬的向他跪地叩首?絕對是不可能的!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高堂,下跪父母,決不跪他人!着是鐵打的事實。血可流,頭可斷,但就是雙膝,傲站於天地,決不屈服。

段天涯向後竄去是時,老頭又是攻擊出了一掌,掌風是凜冽,向右側操來。若是選擇向左側邊躲避,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爲,左側邊是懸崖的峭壁,後以無退路。惟有是,只能迎向老頭霹出的掌風。

段天涯縮下右側肩膀,矮下,巧妙的避開了老頭的一掌,於是,撐出左腳,右腳跟上踢出,攻向老頭的下盤。因老頭的下盤他急於迫使與他的距離,是沒有防備,露出了一個空擋的破綻。老頭的下盤處,上區,就是他的下處。

若是一腳能擊中,或許,一腳就能定勝負,叫老頭是滾地的哭爹喊娘。這一招式,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海底撈月’。不過,老頭是看出了踢出那一腳的苗頭,他側身的的一閃,輕鬆的避開去。收腳,竄前跨踢,左掌送出,右握掌拳,趁着老頭落腳不防備,霹向他的後腦天池穴處。這個穴處位置,若是能一啪擊中,重力之夠,馬上可以讓一個虎背雄腰的漢子立即倒地。

但是,老頭馬上是發現了,他旋身的一竄,又是往右避了。連續的攻出了三招,看似每一招都能在一瞬間將老頭撈倒。可是,迫在眉睫的掌拳即將是要塵埃落定時,馬上是被老頭給佛開,迎刃而解。

“小子!還剩餘七招!”

老頭喝一聲,凌空一縱的翻個跟斗,向段天涯揮掌而霹出。

在忽然間的閃身,箭步跨前,又是反身折回一竄,立即是操上了老頭的那一雙手,用力的往上一提,老頭是‘啊啦’的一聲,他的整個人,就像是被他拔籮卜般的從地表層中給揪了上來。右掌一傾,肘臂頂出,在老頭的左前胸上啪了一掌,着力十二分。

隨即,老頭一個腳步踉蹌,他是狼狽的於後跌了一個跟頭。之前,箭步跨前,只不過是跨出了一個虛招,只爲疑惑老頭。虛式跨出,又是折身落腳,趁着老頭即將要展開襲擊時,在向他施展擒手。這一步棋子,終於是沒有落空。

老頭凌空的身形,就像是一箭搭發的疾速。瞅出了老頭那一掌霹出的勁頭,夠急,夠猛,夠狠,即使是勇氣接下,想必是沒能安全身退。所以,只能是步步向後掠去,儘量的避開他的掌風霹來。

可是,段天涯是低估了老頭的手段。被他逼迫的節節敗退,沒有一絲餘力能招架他的連掌估攻擊。老頭身形一遁,既然是消失了。那一刻,是疑惑不解,老頭竟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選擇了隱遁?他這一做法,大出他的所料。

他明明可以在一招之內將他挫敗,或許,有可能招架他一招半拳,但是最終,難免是前後受阻於他的拳拳逼使,挨身一掌,那是肯定的。可是又是爲何?老頭會在突然間放棄了對我的攻擊?而選擇隱身遁地?

段天涯一時半會不解,往身後的阿鳳瞅去一眼,一切,頓時是明瞭。原來是阿鳳見被老頭的凌空掌拳逼迫的是沒有還掌之力,於是,阿鳳在情急之下,撈上了匕首,頂上小童的咽喉處,做着個抹咽的動作。當然這一切,是做個老頭看的示威。阿鳳的這一動作,就好比如是上古人通常用的軍事聲動擊西,圍魏救趙。

但是阿鳳這一舉動,卻是把她自己給陷入到了危險之中。段天涯如果沒有猜測錯誤,老頭舍他攻擊,從而是隱身遁去,那就是爲了防止阿鳳傷害到他的寶貝孫子,必定會對阿鳳展開突然的攻擊。

想到這一點,料想不妙!阿鳳定是有危險!於是,匆忙的向阿鳳趕去。的確是如此,老頭的現身,很是迅速,在阿鳳的身後一閃而出,他的掌,就已經是向阿鳳啪下。若是老頭這一掌啪在阿鳳的背上,想阿鳳是一個嬌弱的女子,又將是如何能避開?即使阿鳳能僥倖的發現閃開,老頭接着又會攻出第二掌,第三掌。

人蔘老頭的秉性,段天涯已經是摸得十分的清楚,雖然說是不能完完全全的透徹,但是一二,也是在情理之中。像他們,隨隨變變就視人的生命如草芥的人蔘精,當然是不會存在一絲點的憐憫之心。

老頭的現身,距離阿鳳僅是在二丈之內,老頭的揮掌,是突然襲擊的,阿鳳是想不到,老頭的遁身而隱,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就驀然的現身在她的身後,對於這一切的詭秘發生,阿鳳當然是不明白情況的危機。

段天涯拔腿向阿鳳跑去時,喝上一聲:“阿鳳!快閃開!小心身後。”

可是,一切是爲時已晚。只能是聽到阿鳳悶哼的一聲,又是重重啪的一聲脆響,那是掌掌擊在肉體上所發出來的的聲音,是觸目驚心,是驚心動魄。

然後,阿鳳的整個人,是如一飄落葉,彈了起來,又是重重的落下。她一口血液的噴出,很紅,很刺眼,紅如楓的葉,刺痛的了段天涯的雙眸。是在繼九十度的直徑擴散,在擴展出一百八十度的周圈。

段天涯瘋一般的衝了過去,狠狠的抱起了阿鳳的嬌軀。他的心,既然是莫名的揪痛,痛入骨髓,入五臟。懷中的這個女孩,一直都是那麼的堅強,用着自己那嬌弱的身軀做着誘把,自己的生命陷於危險不顧,爲了我能避開老頭的掌拳全身而退,生生的連續受了老頭的掌拳,最終,一聲也是不吭的倒下,她的臉上,一直是掛着那迷人的微笑。她的笑容,笑得是那麼的燦爛,燦爛入四月的春陽,一臉的春暖花開。

“張…………對不起……我沒能幫上你的忙……”

看着懷中的人兒,脣上,凝留着一抹鮮紅的血跡,段天涯低頭,溫柔一笑:“沒事!你很勇敢!好好的睡上一覺!乖!待你醒來之後……一切都會沒事的。”

“嗯!我聽話!”阿鳳展露一個甜蜜的笑臉,長長的睫毛,緩和的閉上。兩滴眼淚,從她的眶角溢出,濺滴上他的掌心,一股溫灼之熱傳來,好像是感受到了她的鑽心之痛。

把阿鳳小心翼翼的安放好,站起身,迎面是那老頭和他的孫子。小童身上的藤索,已經是被鬆弛而開,瞪着他看的眼色,是一股深深的怨恨。那種怨恨,蔓延而開之後,彷彿,這山谷中的每一縷空氣,已經是被凍結住,冰冷的叫人感覺窒息,冰凍千年。

“爺爺!你替我殺了他們!哼!不!要把他們捉住,我要慢慢的折磨他們,一刀一刀的將他們的肉割下來,挖了他們的眼睛,削去他們的鼻子,戳穿他們身上的每一個毛孔,叫他們是血流盡,讓他們是生不如死。爺爺,你說好麼?”

小童的話語,當真是惡毒,句句是如針刺段天涯的心臟。

“好!爺爺什麼都依你!可好?”老頭向段天涯仰起了眉目,他的目光,是凜冽,似乎是一把鋒利的韌劍,把我射破的千穿百孔。

段天涯無畏的挑眉,迎向他的目光,兩股目光的撞擊,各思其事,碎了一地的餘光。

向阿鳳瞅了一眼,但見阿鳳那嬌小的身軀縮成了一團,她身受了老頭的兩掌,外掌力的擊背而擊下,當場就是噴血而涌出,可想那老頭的掌力之重了。

段天涯向老頭揚起了一記笑容,阿鳳!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能活着出這山谷!這倆人蔘精欠下我們的債,我要他們百倍的償還。而且,我要斷去他們的四肢,從此以後,讓他們嘗試缺少了四肢的悲苦!代價,總得是要付出的,無論如何,他心暗道。

“你爲何發笑?”老頭是不滿的向他瞪了一眼,對段天涯的笑臉,卻是不屑的神色,“剛纔老朽小孫所說的每一句話,想你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的聽到了?那麼,接下來,你總該是會明白,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段天涯撇撇嘴,不以爲然:“嗯!是呀!我們拭目以待!而且,我要讓你們這倆虐瘴知道,什麼叫做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真正能主導地位的天地萬物,是我們人類,而絕非是你們這非人非妖的人間敗類。”

“哈哈!好!很好!那麼,老朽就期待了。”

老頭身形一竄的躍起,凌空的翻了個跟斗,又是旋腿的一記倒掛踢出。

現代散打,它們的每一招,每一式,可尋,可隱。霹掌,踢腿,進攻,防守,扼殺,只爲一招擊即中敵人的要害。人體,一共是二百零六塊骨頭,每一塊骨頭的連接關節,穴位,都是人體的最薄弱環節所在,就如同是太極拳,有形可化爲無形,無形可化爲有形。它的關鍵,是看人體的柔軟程度而發揮優勢。

當老頭的凌空踢腿即即擊到段天涯的胸處時,他矮身,就地翻了個滾,竄出,拐右霹掌,擊向了老頭的右腰肋骨下,脊背旁開三寸,腎輸穴之上。這個穴位,是人體脊背的尾椎穴,若是掌拳夠硬,夠準,夠迅速一擊而扣下,只需瞬間,就能將對方制服的動彈不了。

老頭右身一側,他瞬間的扭轉乾坤,與他正面碰撞,霹出一掌,於段天涯的咽喉擊來。大驚!若是躲閃不及時,那麼下場只有一個,就是他的脖子,會場被老頭的一掌扼斷。老頭是五指併攏一心,平面而視,如是一把橫面的扎刀,直直擊過。

段天涯右手啪掌而出,接下了老頭的橫面砌掌,頓時,背掌心一麻痛,足是可見,老頭之前霹出的那一掌力度之大。前腿底下,右腳跟上,膝頂的一撈。老頭反映及快,隨即是向後掠去一丈,不費吹灰之力就避開。

段天涯腳尖一掂,往前跨一步,揮出一掌,劈下了老側冊左側肩膀。老頭髮現了他的企圖,又是身形一閃,往後,又是掠出了一丈。轉眼之間,段天涯與老頭,已經是拆上了十餘招式。之前,他們共同達成的協議,已是不復存在。

他躲,我攻,他攻,我閃,半刻鐘了,他們倆人,誰也是沒有佔據到上風。彼此之間唯一的目的,就是儘快的將對方給打倒。彼此是赤手空拳的揮掌,他一個千年的人蔘精,若是和他久戰,最終慘敗的將是段天涯。而且,要命的是,老頭能在輕鬆之間的隱遁而消失。單從這一點上,他就吃虧了。

爲了防備他的突然遁出襲擊,地上的土寸,必要留心的。和老頭過上一招半式,老頭就會在接掌的突然間遁地消失。他的舉動,段天涯當然是看出了他的企圖所在。他無非就是擾亂他的心智,不戰而敗的來個束手就擒,正如是甕中捉鱉的不費吹灰之力。

如此,段天涯又怎麼能如了他的所願?就是在老頭每一次的遁地消失時,最擔心的就是躺在另一頭的阿鳳,怕她再遭遇到老頭的毒手。還好那個小童,他只是呆在原來的地方,一副津津有味的看着段天涯與老頭相互的拳腳比拼。小童邪邪的揚起了笑臉,又彷彿是對他的嘲笑,不自量力,就像是一個小丑,在自演自導。

段天涯無視小童的那一抹冷笑,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在聚精會神的觀察着腳下的每一寸土地,老頭的遁地,他只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成熟的機會,必將會一舉的將段天涯挫敗吧?心中冷冷一笑,斜視中,是瞄見了從左側邊緩慢的伸出的一雙爪手,段天涯微微的側身,佯裝不知,只待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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