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馮君瀾的話,就頗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不過馮君婉立刻就在一旁冷冷的說了句:“姐,你說不打就能不打了,沒看人家都要騎到頭上了麼?這要是還能忍,那還是男人麼?”
沒想到馮君婉的這冷嘲熱諷,竟然得到了其他女生的一致響應,紛紛表示一會兒讓我使勁兒打,往死裡打,真打出事兒她們幫我出醫藥費,而陳圓圓就也在一旁一臉趾高氣昂的說:“王明輝,你就拿出你那天的實力,我看他們五個一起上都不是你對手!”
這幫女生一聽陳圓圓的話眼睛就更亮了,我當時就只能長嘆一聲,覺得這幫女生可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啊,不過馮君婉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人家都裝B到我臉上了,再不動手,估計以後我也就不用再在這兒圈子裡混了,所以今天這一架看來是打定了!
只是就在我在這羣女生的簇擁中,馬上要走出去的時候,剛剛被馮君婉說完就一直在那兒低着頭,沉默不語的馮君瀾,就又皺着眉頭跟我說:“我現在就給我男朋友打電話,他在這兒的人脈很廣,應該是能有辦法調和這件事兒的,你一會兒還是能不動手就儘量別動手!”
她說着便用那雙大眼睛擔心的望着我,不知爲什麼看着她擔心我的目光,我卻一下子有些恍惚了起來,突然覺得她很像一個人,不過在外面那花表男不耐煩的目光下,我還是立刻就忘了這些,大步的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的大廳,花表男身邊的那三個肌肉男和墨鏡男就自然的站到了他的身後,而我這邊的女生也全都自覺地站到了我的身後,給我們倆個留出了寬闊的空間。
花表男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裝B的活動脖子和手腳,而是擺出了一副標準的軍體拳的站姿站在了那裡,當時我看了就不禁一愣,但是心裡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看來他也是部隊裡的人。
不過我的臉上就也是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了在山裡撞大樹時的站姿,因爲我心裡很清楚,軍隊裡面教的路數,基本和我師父教我的一樣,那就是一力降十會,也就是說,一會兒我們倆個打起來拼的將不會是技巧,而是力量,而如果要是拼力量的話,那我還真不會怕他。
而站在我身後的陳圓圓,看我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就又在那裡攥緊了倆個小拳頭給我加油說:“王明輝一拳打趴下他,晚上我就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就只能無奈的笑了下,而對面已經擺好了姿勢的花表男,就看着我冷冷的問了句:“準備好了麼?”
我就點了點頭,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花表男的速度居然快的超乎我想象,直接一個探身就朝我衝了過來,幸好我從站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所以當他那一記正面的直拳朝我襲來的時候,我就也是直接一記重拳迎了上去,我不知道他這一拳是虛的還是實的,不過我在出拳之前就已經想好,不管他是虛晃一槍引我出拳,還是真的想跟我對拳,我這一拳都將使出七分力氣。
即使是被他晃的失去重心這一拳打空,多吃他一拳,我也決定這麼出手,因爲我覺得第一拳必須打出氣勢,讓他知道我的力量,再加上如果硬吃他一拳又無大礙,那他肯定就會更加顧忌我的力量,那樣我就可以第二拳,直接打出拳怕少壯的氣勢,跟他一舉分出勝負!
不過就在我倆拳頭碰撞到的那一瞬間,一股酥麻順着我的胳膊就傳了上來,接着我倆就全都被這股力量震的各退了半步,可是他卻只是攥了下拳頭,衝我笑了下。
似乎剛剛我那記七分力氣的重拳,對於他來說只是一道開胃小菜,雖然我的臉上還保持着剛纔的微笑,沒讓他看出我有任何的不適,但是我自己卻清楚的很,我的整條胳膊都已經被他震麻了!
雖然我剛纔也只是用了七分力氣,但是看見他攥拳頭的動作,我就可以肯定,他的力氣絕對不是比我大了一點半點,甚至極有可能是可以碾壓了我!
表情看起來依舊淡定的我,心裡卻早已沉了下去,因爲我知道如果再這麼比力氣對拳的話,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兒我的手就不自覺的靠在了衣袖上,而我衣服裡的那張撲克牌似乎也開始躍躍欲試。
但是我卻真的不甘心在此就使出撲克牌,雖然我知道我這張撲克牌已經使過很多次了,早已不是什麼殺手鐗了,可是現在如果要使出撲克牌,就極有可能暴漏出我真正的殺手鐗,也就是我最後的絕招,難道說我在撲克牌上所有精心佈置的掩飾,全要在這一刻付諸東流麼?
想到這兒我真的不甘心,因爲我是準備在真正的強敵面前用那招的,但是現在面前的這個花表男,似乎就可以算的上是真正的強敵了,是爲一時之爭,暴露所有的底牌?還是像越王勾踐一樣的蟄伏,忍此一劫?
而站在我對面的花表男,卻不再給我思考的時間,我不知他是否看出我的右臂已經被他震麻,但是我卻能看的出來,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因爲他對自己的力量似乎抱有絕對的信心,而他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把我打倒在地,跪地求饒!
他就看着我冷笑了一聲說:“行啊,小子,看不出來你還挺硬啊!”
他說着就準備再次的朝我襲來,而我身後的那些女生就也不像剛纔那麼興奮了。
因爲連她們似乎都看出,這個花表男似乎要比她們想象的厲害的多,我現在是不到一米八,一百六十斤,看着胖,其實這體重都是肌肉換來的,半年多的魔鬼訓練,不是說說而已,之前的一百四,張的二十斤,全在肌肉上了,而且,我的爆發力從上學的時候就不錯,那時候打架全靠爆發了,所以,現在跟我對完拳還安然無恙的人在這個圈子不多。
只是現在只有我這個跟他對過一拳的人,才知道這個花表男是有多恐怖,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經理就帶着幾個保安跑了過來,然後攔在了我們的中間,讓我們住手。
花表男就看着他們冷笑了一聲,讓他們讓開,而我則站在那裡並沒有吱聲,因爲我的那隻胳膊還處於酥麻狀態,連握拳都有些費勁,現在每多拖延一秒鐘,或許就能讓我多恢復一絲力量,也就能讓我多一分勝算!
被花表男警告了的經理卻還是沒有讓開,而是對花表男陪着笑臉說:“兩位老闆,其實今天你們這包間的矛盾,是我的錯誤,是我沒給你們安排好,而且我們這飯店裡不容許發生鬥毆,如果有我就得被開除,求老闆們能不能給小弟一點薄面,今天的事兒就算了,大家就都各退一步,我也擅自的給老闆們今天的消費打個八折,帳也都算在我的頭上,大不了我這一年就算是白乾了,但是希望老闆能給我這回面子,讓我把這工作保住!”
經理一邊懇求的說着,一邊衝花表男低頭哈腰的點着頭,而我看到這一幕就不禁想到了自己當年上班的時候,真是所有的客人都是上帝,每天見到客人都要像狗一樣的活着,我就有些心酸了起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花表男就看着經理點了點頭說:“給你面子是不?好,我給你!”
這B說着就猛的攥起了拳頭,然後朝着經理的臉就一拳砸了過來,我當時就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小心,可是那經理卻猛的一咬牙,躲都沒躲,而是硬生生的捱了花表男這一拳,只聽空的一聲,經理的嘴上立刻就全都是血,而經理就立刻用手捂住了嘴,然後還在點着頭表情痛苦口齒不清的問花表男:“老闆,這回行了麼?”
但是花表男卻只是不屑的哼了下,似乎並沒有解氣,還要舉手再打,這時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一步跨到了經理的前面,然後對花表男說:“你的對手是我,來,我們到外面去,我讓你見見你一直想見的撲克牌!”
我說着眼裡的寒光就突然開始暴漲了起來,而花表男眼中的兇光亦是開始圖窮匕見,接着他便跟着我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而其他人也感覺到了這股急速攀升的火藥味兒,就也趕緊隨着我們一同到了外面。
雖然我的右臂還處於痠麻的狀態,不過我還是毅然決然的掏出了兜裡的那張撲克牌,而花表男看到我手裡的撲克牌就冷冷的一笑,似乎他早就從黑帥哥那裡聽過了我手裡撲克牌的厲害,不過他卻只是陰笑着彎下了腰,然後撩起了右側的褲腿,從裡面掏出了一把閃着寒光的軍用匕首!
在場的其他人瞬間就愕然住了,因爲誰也沒料到他會掏出匕首,事情的發展好像瞬間就變得無法掌控了一般,不過此時的我倒是反而越發的鎮定了起來,因爲在他說我會用撲克牌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的,而他在掏出匕首後在手上耍了倆個花,然後才又冷笑了下問我:“我用這個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