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現在卻依然還是好好的什麼事兒都沒有,也就證明這人即使還在跟蹤我,也是對我並沒有惡意的,而如果他沒再跟蹤我,那就更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想明白了這個,我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穿好了衣服離開了賓館,再次打車去了那個男護士所在的那片舊樓區。
只不過這次我是半夜二點多到的那裡,那片舊樓區的下面已經沒有了那些喧囂的小販,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店鋪們也已經打烊,只有偶爾走過來的幾個街頭混混,而就在我準備上樓的時候,還真有個混混不知死活的走了過來,一副無賴的模樣對我說道:“喂,大陸仔,身上帶沒帶錢?”
我就面帶微笑的衝他點了點頭,說帶了不過是人民幣,而這混混就特不屑的把手一伸對我說:“人民幣也行,拿出來!”
我一看這人是要搶劫啊,想不到在我自己的地盤上也能落到這個下場,我就也挺佩服他勇氣的問他:“那我要是不拿出來呢?”
沒想到這混混就不屑的笑了,衝馬路對面那幾個看起來也是喝多了的流浪漢擺了擺手,然後我就被這幾個似醉非醉的混混堵在了那黑黝黝的樓道里。
我當時也是這沒想到自己還能遇上這事兒,看來這澳門的治安也不是太好,我還能被這幾個看起來像是丐幫的人物打劫,我就也覺得頗有趣味的衝這爲首的醉漢說:“朋友,我身上帶的現金也不多,我給你們一半,剩下的給我留着當回去的路費行麼?”
那混混上來照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膝蓋,而他看起來是頂到我了,其實我早就在他出腿的一瞬間往回縮了肚子,不過我還是裝出了一副很痛的樣子。
這混混就一臉得意的對我說:“大陸仔,識相的就趕緊把錢都交出來,要不然等我們把錢從你身上搜出來,你就要撲街了!”
本來我是不準備動手的,準備把兜裡的錢都給他們算了,因爲我不想在這樓底下搞出太大的動靜,以免對樓上的那個假男護士打草驚了蛇,可是我看着這混混,腦中卻突然冒出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就笑着對他說:“來澳門我去了不少的街,就是撲街還沒去過。”
這混混就陰笑着看着我點了點頭,而後面的那幾個混混手中就從懷裡掏出了幾把*,接下來我們就誰都沒有再廢話,他們幾個上來就捅,不過沒捅幾下,其中一人手裡的刀就被我奪了過來,然後我就輕描淡寫的給他們胳膊上來了幾刀。
這幾個無賴自然看出我不是一般人了,轉身撒丫子就跑,我也沒追,不過我卻用刀把最開始威脅我的那個混混給留下來了,這混混被我用刀架在了脖子上逼在了牆角。
然後就臉色發白的看着我,但是還沒等我說話,這混混竟然就自己把兜裡的錢全都掏了出來,說他把錢都給我,只要我放了他就行,還問我是不是大圈幫的,我這時就真笑了,沒想到被他給誤認爲是大陸來的黑社會了,就笑着把刀扔在了地上,然後對他說,我不想要他的錢,也不想要他的命,我只是想讓他幫我一個忙。
他就一皺眉問我什麼忙,我就笑了下跟他說幫我敲個門就行,然後我就領着他上了樓,到了蘇媂給我的那個地址上的鐵門前,而我就站在下面的樓梯上,衝他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可以敲門了,他才嚥了口吐沫有些膽戰心驚的敲起了門。
此時的這舊樓區已經沒有了傍晚時的喧囂,靜的讓人有些發毛,而醉漢的敲門聲就也顯得格外明顯,只是三聲的敲門聲過後,周圍還是靜悄悄的,被敲的那間屋沒有一點的迴應。
醉漢轉過頭有些忐忑的望向了我,而我卻只是輕笑了下,衝他擺了擺手讓他繼續,醉漢就又咽了口吐沫點點頭接着敲了起來,但是直到醉漢把旁邊的鄰居都敲出來了,也不見這屋裡有人出來應門。
醉漢就有些遲疑了,不過一看到站在下面樓梯上我臉上的微笑,他就沒有再問我的意見,而是越發暴躁的敲了起來,就在隔壁的鄰居都開始罵街的時候,被醉漢敲門的屋裡終於有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一邊叫罵着一邊嘩啦啦的拉開了大鐵門。
醉漢這時似乎是覺得有我在給他撐腰,絲毫沒有畏懼的也是指着裡面來開門的人就罵,粵語對罵,我聽的不是太懂,不過當我看到門裡面一隻拳頭伸出來,看起來只是輕輕一推就給醉漢推了個趔趄的時候,我就朝上面走了上去。
而當那屋裡的主人把醉漢推到了一邊準備關門的時候,我卻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那即將關上的大鐵門,我終於和那個屋裡的主人對視上了,而只是對上的第一眼我就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那天在醫院的那個假護士!
只不過他看我的神情就顯得冰冷而又讓人捉摸不透,最起碼我在他的眼中是沒看到一絲的緊張和惶恐,而他當然也已經認出了我是誰,但他卻依舊錶情還是異常淡定的問我道:“有事兒麼?”
我就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對那醉漢說了句謝謝,告訴他可以走了,那醉漢就終於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立刻就轉身匆匆的離開了,而這個時候我才轉過頭問屋裡這個看起來很精壯的男人道:“我可以進去麼?”
這個眼神異常陰冷的男人並沒有回答我,只是不置可否的看了看我,就轉身走了進去,我就隨手關上了身後的門走了進去,然後隨意的看了一眼,發現他住的地方很簡陋,我就在那張滿是污跡的桌旁坐了下來,而他就站在那裡聳拉着雙肩一言不發的看着我,我就面帶微笑的對他說:“你叫趙磊是麼?相信我不用自我介紹你也知道我是誰,咱們聊聊可以麼?”
他哼了一聲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卻轉身指了指廚房的冰箱,應該是問我要不要喝點冰啤酒的意思,我看見他有談的意思,就自然的點了點頭,而他就轉身進了廚房,可是他進了廚房沒一會兒我就聽見了開窗子的聲音,接着就是呼啦的一聲,我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同時心裡也猛然的意識到,不好,他要跑!
我在想到的同時就衝進了廚房,不過就看見他已經從窗子裡鑽了出去,正在抱着窗子旁邊的排水管往下滑,我草,上次是老子害怕加猶豫,而這次我是真豁出去了,直接就也從那窗子鑽了出去,然後就也抱着那排水管往下滑!
當時我剛抓住那排水管,把身體的所有重量都放上去的時候,我就聽見那排水管發出了一聲從上至下的吱嘎聲,那聲音真是讓人聽的頭皮一下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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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們只是在三樓,即使摔下去也未必真的會死,不過他下滑的速度真的很快,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這B是個老手,肯定經常這樣逃跑過,我便也下意識的加快了下滑的速度,不過當我終於也付出了磨的兩手全是血的代價滑到地面的時候,他早已經跑出了十幾米的距離,我便卯足了勁兒的追了上去,心裡想着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他跑了!
我倆就在這舊樓區的午夜進行了一場追逐,只不過最後的結果讓我有點意外,因爲他跑到一個只有幾個垃圾桶的弄堂裡就停了下來,而我這時才注意到我們現在的這個位置很偏僻,兩邊的樓甚至連扇能看到這裡的窗戶都沒有,我這時當然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他是要對我動手了!
不過我當然沒有一點的懼怕,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因爲我剛剛贏了杜佳慶,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所以我就直接一個直拳打了過去,想先下手爲強,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很輕易的就躲了過去,而且還是我的拳已經出到了一半的時候,他纔開始去躲,也就是說他的速度奇快,甚至已經快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當時我的心一下就涼了,因爲我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而他的攻擊卻如水銀瀉地一般朝我襲了過來,我開始還能勉強防住兩下,可是第三下他就直接朝我下了殺手,拳鋒一轉照着我的脖子就砸了過來,雖然我第一時間就已經去躲,可是速度實在是跟他差了太多,還是躲閃不及被他一拳就打在了左肩之上!
一種酥麻的感覺立刻就傳遍了我的左臂,可是他的攻勢還沒完,輕輕一側身,一記掃腿就給我撂倒在地,而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鐵拳就再一次朝我的脖子砸了過來,我拼了命的往旁邊一滾,左肩就再次的捱了一拳,這次我那本已麻痹的左臂就已經徹底變得沒有知覺了!
我知道再這麼拖下去我只有死路一條,可是我卻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掏我的撲克牌了,而就在我躲避的速度越來越慢,身上受傷的地方也越來越多,而他的拳速卻一點不見減慢,反而越來越快,眼瞅着就有可能隨時取我性命之時,我就看見從我身上滑過一個身影,動作極其輕靈的一腳就朝他踢了過去!
似乎他也感覺到了這突然到來的身影來者不善,下意識的就後撤了一步,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這後撤居然是虛招,馬上就又是一個回馬槍朝這個擋在我身前的身影衝了過來,而我這時纔看清救我的這個人居然是跟蹤過我的那個好像初中生一樣的鴨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