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原地不動,但是輪子卻飛快的轉動,只見那輛車的前輪瞬間一轉後退再次向我這裡撞了過來。車子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一樣,只是朝着我這隻獵物襲擊。
因爲車門的門窗一直都是關着的,車則快速的轉動,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觸車子裡面的人,我在心裡暗罵,看來我的命還真是值錢的很,要不然怎麼會有人三番兩次都要置我於死地呢!
順子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走到我的身邊,人們的尖叫聲,很多人都無辜的跌倒,險些成爲車下亡魂,我快速移動,想要引着這個車子到一個死角,因爲澳門的馬路其實很狹窄,人又多,所以那個車子的前後轉動就越來越顯得費勁,但是讓我跟一個車子拼速度與激情,我承認我還沒練到家。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一聲巨響,是槍聲,然後就看見那個車子的一個輪子嘭的一聲爆裂,然後第二聲,車子的玻璃應聲而碎!裡面的人應該被射傷了,然後他就沒有再繼續追逐我,反而快速的離開。
這裡已經引來了很多的警察,爲了避免麻煩,因爲有槍聲的出現,我和順子碰面之後就立刻跑了起來,躲到一個很小的巷子裡,確定沒有人跟着我們之後,我們正要走出巷子時,巷子口突然停下一輛車,我跟順子下意識閃到兩邊,隨後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小輝,是我……”
聽到聲音,我先是驚訝但是沒有時間去想別的,招呼着順子跑了過去,上了車,揚長而去。
“才子,你怎麼在澳門?”我驚訝的問道。
“當然是想給你個驚喜,只是沒想到澳門這麼亂,我纔剛來兩天,就發現你腹背受敵了,怎麼樣,這個驚喜不錯吧?”才子回頭說道。
“你就別打趣我了,這位是?”我忍着憤怒問着開車的人。
“集訓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那批人現在只剩下了八個人,但是這八個人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叫西風,八人中的其中一個,車技一流,我想着需要一個實戰,得知你在澳門,我就過來了,以不變應萬變,纔是這次實戰的要求。”才子說。
我看着開車的男子,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其貌不揚,但是非常的冷靜。
“不錯。”我淡淡的說了句,西風從容迴應道:“謝謝。”
“那幾聲槍響,是你們打的?”我突然想起來問。
才子搖了搖頭說:“怎麼可能,我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目前也見不得光,是有人暗中幫你,我也只是看到了那個人的外形,沒有看到臉。”
“不是你們?那會是誰呢?有人想三番五次的殺我,現在又有人幫我,越來越有意思了。”我深呼吸着,然後說:“你的人現在在哪?”
“分佈在各個地方,化整爲零,各有各的任務,你想見他們?”才子問。
我想了想說:“算了,不能打亂你的部署,繼續按照你的計劃行事吧,有需要我會聯繫你,把我放在路邊,我打車回去。”
“好,我在這邊計劃的是半個月,這也是最終的考覈,這段時間,如果你有需要,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才子說着,車緩緩的停在了路邊,我點了點頭下了車。
剛要走,才子叫住了我,來到我的身邊附耳說道:“你的代號,叫紅中,如果有人以這個稱呼找你,就是自己人。”
我點了點頭,才子上車離去,我跟順子回到王家,我師父正坐在門口,看見我一臉怒氣,並沒有上來搭腔,我和順子回到我的房間,看來這次要殺我的人很是急切,這麼急着除掉我他從中到底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其實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不讓另一方得到我的支持!
我們兩個分析着這個人,總感覺阿貝的嫌疑似乎更大一些,因爲我一直對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合作的意願。
但是*鈴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他本就多疑,再加上袁秋武也對他表現的興趣缺缺,他肯定心生疑心,怕我跟阿貝有什麼暗中勾當。
但是此刻最讓我好奇的是那個今天幫助我的人,這個神秘人的突然出現,到底是好是壞還不好說,也說不準是他們兩個其中一方的勢力。
今天這種情況其實對我很不利,看來我最近要少出門了,因爲我還不能做到赤手空拳的跟鋼鐵硬拼,這次對我的出手應該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鈴和阿貝私底下應該已經較量到一個白熱化的階段了。
跟順子說了一下最近我們都要多加小心,雖然才子的出現讓我心裡有了底,但是現在是敏感時期,我必須得小心,我的勢力還是太薄弱了,還不足以跟*鈴或者阿貝正面抗衡。
我把順子到門口,一開門卻看見了我師父,她懶散的從我門前經過,然後冷冷的問了我一句:“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算是回答,然後就見我師父頭也不回的回了她的房間。
洗了熱水澡之後我就回去休息,今天要殺我的人着實讓我嚇了一驚,第二天我還沒有睡醒,就聽到了我那熟悉的手機鈴聲,朦朦朧朧的睜開我惺忪的睡眼,那個號碼我並不認識,本來不打算接的,就直接按掉了,可是那個號碼還是一直打過來,我就接起了。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輝少爺,我是小竹!”
小竹!聽到小竹這個名字之後,我的睡意一下子就被驚得全無了!我騰的一下子就從牀上做了起來,這個時候我的眼睛裡哪兒還有睏意,瞪得溜圓。
我知道打電話的雖然是小竹,但是要找我的人確實虞美!虞美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故意躲着我不讓我找到,今天卻突然讓人來聯繫我,我心裡覺得她肯定是有了什麼陰謀。
小竹在電話裡說:“輝少爺,三少奶奶想要見你,她讓我告訴你說今天下午她在大三巴那邊的一個港式餐廳等你。”
小竹雖然是在跟我傳達虞美的指令,但是她一口一個輝少爺,語氣中的尊重感讓我知道小竹可能對我還是比較好的,至少她並沒有因爲我和虞美此時站在不同的立場而對我冷言冷語。
我就說了一聲知道了,小竹跟我說了一聲再見就掛斷了電話,我盤腿坐在牀上,心裡感覺到異常的不安,今天虞美找我,很可能就是讓我去赴一場鴻門宴。
我在明她在暗的情況,讓我心裡十分沒有底氣,最重要的是我昨天才剛剛盡力過生死搏鬥,今天就有虞美的邀約,讓我感覺不安,有沒有可能昨天的一切就是虞美安排的呢?
可是今天我又不能不去,一方面是因爲趙磊是被她救走的,我要是想知道趙磊的下落,就一定要通過她,而且從虞美這次出走,我心裡對虞美的好奇心就更加的強烈了!虞美此人的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勢力,我不得而知。
另一方面我也是想確認一下昨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如果是,虞美這次在王家的內鬥中到底是誰的勢力,又充當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我需要知道,所以我今天就必須去見她。
從牀上跳了起來,在地上做了幾個俯臥撐之後,我就一邊洗刷一邊想着今天下午必須得找個靠得住的人跟着我,本來想隻身帶着順子的,但是覺得還是不夠安全,因爲據我對虞美的瞭解,她肯定不會隻身見我,就好像當初我下山她去接我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那麼多人,還是外國人,我不能掉以輕心,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了,而且她也比較適合,那就是我師父。
這是,明面上可以見光的人,隨後我給才子發了個短信,給他說了下大致的情況,才子給我回復了一句話說:放心去吧,我也讓你閱閱你培養的精英。
這段時間我師父在王家依舊過着她天天看看雜誌的生活,比我回來之前更加的愜意,因爲就連我讓她幫我看着的人都沒有了,她現在清閒的很,最重要的是她武功高啊!如果有了她在身邊,我覺得就算面對很多人,我們的勝算也能提高不少,實在不濟,還有才子的接應,全身而退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穿好衣服我就去敲了敲我師父的門,我師父穿着一套運動服,拿着毛巾正在擦着她臉上的汗水,看樣子應該是剛剛晨練回來。
我師父雖然每天都很清閒無所事事,但是她一直都堅持鍛鍊,我偶爾回到家的時候就能看見她在一邊鍛鍊腿腳。
我師父見我這麼早過來找她,就直接問我說什麼事兒,我笑了笑,然後對她說:“沒事兒就不能過來找你了!本來想着找你出去鍛鍊,順便過過招呢,不過看你回來就算了。”
然後就聽見我師父很不給我面子的說:“你見過誰晨練穿着西服和皮鞋的嗎?”
我低頭一看自己穿的這一身衣服,頓時尷尬了,我怎麼就不知道找個別的藉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