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世清看到我的這副做派,不禁就楞了下,看着我的眼神也發生了些許變化,似乎是我的不知天高地厚讓他產生了些興趣,他就冷笑了下,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而我這時就掏出了煙,示意了他一下,他卻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我就又笑了下自己點了根菸,然後才又笑着跟他說,“杜中校,其實我只是想讓您好好的管教下您兒子,要不然下次還得麻煩你來我這兒領人回去。”
杜世清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臉頰下面的青筋也微微的跳了下,然後才一字一頓的問我:“年輕人,你是在教我怎麼管兒子麼?”
我立刻就笑着搖搖頭說不敢,我一邊說着一邊就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那蹲成一排的小子前面依次給他介紹說:“這兩個是因爲偷車被判了三年剛放出來的,這個是三進戒毒所的,這三個是團伙作案搶出租車的,而這個是侮辱婦女的少年犯,剩下的這幾個我就也記不太清了,不過我估計也都是道兒上響噹噹的人物。”
杜世清鐵青着臉看着我並沒有說話,而我就又笑了下接着跟他說道:“這些都是這次跟你兒子一起過來想對我的兄弟下黑手的人,相信您剛纔也聽到了,他們都管您兒子叫杜哥,我覺得您兒子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出身於官宦之家,跟這些市井高人混在一起,對您兒子以後將要走的的官路,多多少少都會有點影響吧,我就是怕您兒子遇人不淑,所以纔想建議您以後多管管您兒子,最起碼不能再讓他這麼亂交朋友了,而且下次如果您兒子再帶這麼些市井高人來找我玩,說不定我就找點記者朋友過來給他們拍個合照,上個電視什麼的了!”
還沒等我說完,杜世清立刻就神情突變,眼裡兇光暴起,沉聲怒道:“你敢!”
我卻只是笑着翹起了二郎腿,然後對他面不改色的說道:“這沒什麼敢不敢的,我是個光腳不怕穿鞋的,如果您兒子,再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我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處理這件事兒。”
杜世清臉上的怒意,慢慢的凝聚了起來,眯着眼睛看了我一會兒,不知是他多年的軍旅生活讓他學會了制怒,還是他突然意識到我只不過是個小人物,沒必要爲了一時的意氣之爭,跟我這樣的小人物弄個雞飛狗跳,他想了會兒,就又跟我陰沉的說道:“好。”
說完便站起來帶着他的人向外走去,不過當杜佳慶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就不動聲色的對他說道:“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宋世昌,還想找我的麻煩就繼續,我等着他,不過別再派你這種豬頭豬腦的來了,我覺得有點無聊。”
杜佳慶眼裡的怒火立刻就暴漲了起來,他轉過頭死死的盯着我,手裡的拳頭也再次攥緊,似乎當場就想把我撕碎,不過此時目光冰冷盯着他的,不光有趙斌,還有趙斌身後的那一羣兄弟。
而我卻只是依舊錶情淡然的坐在那裡,夾着手裡的煙對
他淡淡的說道:“快走吧,別再讓杜中校等急了。”
我能聽到他把拳頭攥的嘎嘣直響的聲音,不過當站在門口的杜世清又回頭看了一眼的時候,他就只能低着頭悶不做聲的,踏着重重的步子跟了上去。
等他們都走出去之後,趙斌立刻就湊過來衝我一豎大拇指說:“少東家,你剛纔絕對是這個,剛纔我看你的背影,真有點看出了當年三少爺的影子!”
當時我就讓他別扯犢子,還三少爺的影子,我剛纔菸灰掉腿上都挺着沒彈,燙死我了!
趙斌就跟着嘿嘿笑,我就說別笑了,我也裝完了,該辦正事兒了,我說着就走到了那些還在蹲着的小子面前,然後問他們,都是杜佳慶的兄弟啊,還是杜佳慶花錢找來的。
沒想到這幫小子還都挺有剛,都說是杜佳慶的兄弟,我就笑了,讓趙斌把事先準備好的那皮箱子給拿出來了,然後我就當着他們的面把皮箱子給打開了,裡面當然明晃晃的全是錢。
這幫小子的眼睛,下意識的就瞪大了,我就抽了抽鼻子,指着這箱子裡的錢跟他們說:“覺得自己不是杜佳慶兄弟的,是他花錢僱來的,現在就可以從這箱子裡拿兩萬塊錢走,而且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算了,我保證我的人,以後不會再去找你們的麻煩。”
我說完這些人就全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全都眼巴巴的看着箱子裡的錢,但是卻沒有一個動彈的,我就又笑了下說:“第一個過來拿錢的可以拿三萬走。”
我這一聲說完,終於有按耐不住走上來的了,然後接着就是你爭我搶的上來拿錢了,不過最後箱子裡的錢還剩了點,因爲還有幾個小子蹲在地上,眼光兇狠的盯着我。
我卻笑着走過去把他們從地上給扶了起來,然後對趙斌說:“給他們幾個每人準備五萬。”
他們幾個就全都異常驚訝的看着我,而我卻只是又對他們笑了下說:“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哥兒幾個是條漢子,沒有背信棄義,想跟你們交個朋友。”
不過當趙斌要給他們錢的時候,他們幾個卻全都沒要,而是過來跟我握握手說,我這個朋友他們交了。
之後送他們幾個走的時候,我就跟他們幾個說,他們是杜佳慶的兄弟,也是我的朋友,只是希望他們以後別再參與我和杜佳慶的事兒,他們就全都眼中充滿了感激的跟我重重的點點頭。
當他們也走了之後,我才和趙斌一起從那倉庫出來,趙斌就忍不住有點感慨的跟我說:“少東家,你最後這一手實在是太高了,不但打了杜佳慶的臉,還在道兒上讓杜佳慶落下了個不仁不義的名聲,又把自己仁義的名號打了出去,你這是一石多少鳥了啊?”
我卻笑了下搖搖頭說:“什麼多少鳥啊,剛纔發的錢,等過一陣子我見到王震鈴,要到分紅的錢,我就還你。”
趙斌卻擺着手笑呵
呵的說沒事兒沒事兒,跟趙斌分開之後,我才又回到了陳家。
在樓下正在看晚間新聞的陳言雄,就問我這兩天去哪兒了,我就笑着說辦了點事兒,陳言雄就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不過我到了樓上剛打開自己客房的房門,陳圓圓立刻就從自己的房間裡衝了出來,然後瞪着那雙大眼睛,怒氣衝衝的一指我說:“王明輝,你這兩天去哪兒了!”
我就無奈的說出去辦事兒了啊,而陳圓圓卻只是撅着嘴一臉不相信的說:“切,我看是跟陪哪個女生玩去了吧!”
聽到她這麼說,我就也不禁有點來氣了,畢竟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我就笑了下跟她說:“就可以你在林逸軒家晚上玩一宿,我就不能出去幾天,陪陪女性朋友麼?”
陳圓圓立刻就氣的小臉都變得通紅,然後她幾步就走了過來,頂在我的身前,擡起頭眼裡冒火的盯着我說:“有種你就再說一遍,你看我讓不讓我爸給你趕出去!”
我就看着她冷哼了一聲,不過就在我要說話的時候,果果卻從房中走了出來,低着頭一聲不響的從我倆的身邊走了過去,下了樓。
不知道爲什麼,當看到果果從我身邊過去之後,我就一點跟陳圓圓再吵的心情都沒有了,我就語氣一下子低沉了下來的對陳圓圓說:“我沒去陪什麼女性朋友,我剛纔說的是氣話,我這幾天出去是幫朋友辦事兒去了。”
我說完就沒再理站在門口的陳圓圓,轉身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只不過那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做了個夢,夢到果果和陳圓平結婚的時候,她就是那樣低着頭,在我的身邊走了過去,只是當我忍不住伸手去抓的時候,我卻醒了過來,然後便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我頂着個黑眼圈從牀上爬了起來,可就在我準備下樓吃飯的時候,我的手機卻響了,我拿起手機看了下不禁一愣,是個陌生的號碼,不過我還是接了起來,但是電話那邊的聲音卻一下讓我警惕了起來:“喂,我是空龍明,出來吃個飯吧,我有事情想跟你談。”
我當時就不禁皺着眉想了下,然後便問他是什麼事兒,不過他卻只是笑着說,電話裡說不方便,還是出來說的好,說完便掛了電話,接着就給我發了條短信過來,上面是一個咖啡廳的地址,後面還有一句話,說我去了肯定不會後悔,有我感興趣的事兒。
我拿着琢磨了一會兒,覺得雖然我不相信他,但是他上次告訴我的信息還是很有用的,現在去見他一面似乎也不會有什麼壞處。
不過我爲了謹慎起見,還是給趙斌打了個電話,讓他來陳家接我,然後等趙斌的車來了之後,我就跟陳言雄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坐着趙斌的車去了那個咖啡廳。
到了地方我下車一看,發現這個咖啡廳雖然弄的很精緻,不過卻很小,裡面好像也沒有空間能讓人埋伏起來,所以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陷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