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的這番話,不禁讓我突然覺得有些豁然開朗的點了點頭,然後便跟他說我明天早上就給空龍明打電話。
第二天聯繫好後,到了清竹小苑,我便打開車門下了車,不過車裡的趙斌卻又叫住了我,有些擔心的問我沒事兒吧,我就搖搖頭說沒事兒,讓他在這兒等我一會兒,然後便走了進去。
到了裡面,馬上就有服務生迎了上來,不過還沒等我說話,他就問我是王明輝先生麼,我就點點頭,他就禮貌的笑笑說了句請跟我來,便帶着我往裡面走去。
當到了一間雅間門外的時候,我纔看見裡面坐着的空龍明,正喝茶呢,一看見我過來,立刻就問我是喝龍井還是碧螺春,我坐下後就說了個隨便,他就又叫了一壺雨前龍井。
等服務員把兩杯茶給我們倒好離開之後,他才又笑呵呵的問我:“你不是有事兒要問我麼,你問吧!”
我卻不禁一皺眉說:“你不是也有事兒要跟我商量麼?”
他就擺擺手笑着說:“我那事情不着急,你先說你先說。”
我也懶的跟他繞圈子,就直接了當的問他:“那次在林逸軒家門口見面的時候,你不是說只要我幫你公佈秦綸的那視頻,你就告訴我一個陳家的秘密,甚至都有可能讓我繼承到陳家的產業麼?”
空龍明端着茶杯的手就停了下來,本來笑着的臉上,就更多了一絲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的神情。
不過他馬上就又皺了下眉問我道:“現在陳言雄都已經被帶進京了,財產也都被凍結了,能不能出來都不好說,搞不好上面的人一句話,他那點家底就都充公了,你怎麼現在反倒對陳家的秘密感興趣了呢?”
我這種反利益而行的行爲當然會讓空龍明不理解,不過我更不想讓他知道我是爲了果果才這麼做,所以我就也是冷笑了下對他說:“我愛的是陳圓圓這個人,又不是她家的錢,自從你跟我說了這事兒之後,我心裡就一直有點惴惴不安,所以今天才想特意過來問問你。”
空龍明聽到後就故作恍然大悟狀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又笑着跟我說:“看來輝少也是個性情中人,我就是願意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
他說着就又以茶帶酒跟我喝了一口,不過這次我沒有再反駁他朋友的言論,因爲我現在有求於他,不能再駁他的面子,便也只是禮貌的笑笑,就又問他:“上次還是我對空少也不太瞭解,因爲以前的事兒中間有點誤會,不過經過上次的事兒,相信咱們兩個已經可以坦誠相見了,但是上次你提出的條件現在也沒機會了,不過你現在要是點什麼條件,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辦到,只要你能告訴我那個秘密,因爲這個秘密,現在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經歷過馮君瀾的事兒,相信現在也很能理解我的心情。”
空龍明就也故作深有感觸的點點頭,然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跟我說:“兄弟這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裡了,不過現在你我之間都以兄
弟相稱了,還談什麼條件,你這就是在拐着彎的罵我啊!”
我就笑着擺着說不是,而空龍明就也沒有跟我再廢話,而是衝我招了招手,讓我把頭湊了過來,然後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那秘密就是,陳圓平是彎的!”
“彎的?”
空龍明點了點頭,我又問了一遍:“同志?”
空龍明微笑着,繼續點了點頭,雖然我早就猜測是這樣,但聽到從他的口中證實,心中不免還是有些一震,不過我還是立刻就又問他道:“你真的確定?”
他就笑了下,把身子又坐了回去,才慢慢的跟我說:“當然了,你知道我當時去林逸軒那裡是去幹什麼嗎?”
我的眼睛不免一下就睜大了,然後有點不敢置信的脫口而出道:“難道說你的意思是林逸軒和他是一對兒?”
空龍明就笑着對我點了點頭,然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纔對我接着說道:“我當時手裡可是有他倆搞在一起的照片的,那可是確確實實的證據啊,而我當時去找林逸軒,也就是想利用這事兒威脅他,讓他幫我在飯桌上幫我把秦綸的視頻公佈出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不識趣,竟然敢說讓我隨便,他不在乎,不過當天晚上我就接到了陳圓平的電話,說他願意幫我辦這件事兒,只要把照片和底片都給他們。”
我聽完後腦子裡不禁瞬間就如同閃電一般的思考了起來,看來陳圓平當時吃飯的時候爆出那視頻,還有他和林逸軒幾乎是同時宣佈自己要結婚,爲了要掩蓋他們是同性戀的事兒,以及林逸軒和陳圓圓之間的曖昧態度,這一切的種種就都可以解釋了啊,只不過這件事兒裡面最慘的並不是他們幾個,而是那兩個馬上就要嫁給同性戀的女孩兒。
想到這兒我立刻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問空龍明:“那照片和底片你還有麼?”
他卻衝我攤了攤手搖搖頭說:“陳圓平幫我做了事兒,我當然就把東西都給他了,你也應該知道,我又不是那說話不算話的人。”
他說着眼裡就又露出了那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而我就也沉默了下來,知道他即使現在手裡有那證據也是不會交給我的了,不過他卻又喝乾了杯裡的茶安慰我道:“不過,你也不用着急,這種事情時間長了遲早都會露餡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以後你跟陳圓圓在一起,這種機會還不是多的是,隨便就能弄點確切的證據,到時候你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像陳言雄那種老古董怎麼可能讓個喜歡男人的兒子接替自己的事業嘛,不過聽你這麼說,是不是你得到了什麼確切的消息,知道陳言雄就要出來了啊?”
我聽到他這麼說就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下,然後問他道:“我的事情問完了,現在該說你的事情了吧?”
空龍明就一邊笑着一邊用手指了指我,似乎是在說我現在也越來越狡猾了,不過他還是把桌上的茶杯挪到了一邊,然後又衝我擺了擺手讓我把頭湊了過去,小聲的跟我
說道:“現在我有筆不錯的買賣,兄弟願不願意加入?”
我聽完不禁立刻就微微的一皺眉,然後就有些警惕的問他道:“什麼買賣?”
空龍明就笑了笑,在耳邊接着竊竊私語道:“當然是咱們的老本行了,賭場。”
一種不安的感覺立刻就在心裡升騰了起來,不過臉上還是沒有太大的變化,而是接着問他道:“在這裡麼?”
他就笑了下說:“當然,而且是已經成型的地下賭場,只要咱們聯手把它收購過來就行了,至於人手和關係都已經打點好,你只要跟一起投點資金,做個原始股東就可以了。”
他說着就把身體又靠回了椅背上,然後打開了桌上那個精緻的鐵盒,從裡面抽出了兩根雪茄,一根遞給了,一根留給了自己。
卻衝他擺了擺手,示意對這個沒興趣,但是的眉毛卻是皺的越來越深了,不過卻並不是擔心他讓投資的錢,因爲知道到了他這份上,他缺的絕對不是錢,而是其他的東西。
而那其他的東西,也纔是他拉入夥的原因,想明白了這個,才又擡起頭看着坐在對面叼着雪茄,正在眯着眼睛看着的空龍明,而他就好像是就在等待着再發問一樣,就又壓低了聲音問他道:“那這個場子以前是誰的,又爲什麼不幹了?”
空龍明就一臉笑意的看着點了點頭,似乎第一擊就一針見血的問到了關鍵,不過他卻並沒有馬上說話,而是用手沾了沾杯子裡剩的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袁字。
當時一看那個袁字的時候,眼睛瞬間就睜大了,因爲覺得他以這種方式透漏給,那就證明這個袁字只有一個可能:袁秋武!
當擡頭再望向他的時候,他那頗有深意的眼神就也證明了的猜測,不過卻感到異常疑惑的問他道:“這人的場子也能動麼?”
空龍明就在菸灰缸裡輕輕的彈了彈雪茄的菸灰,然後纔跟接着說道:“正常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但是這次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跟這個場子有聯繫的那個部長,因爲心臟病突發在上一個禮拜去世了,而他在跟下一任的繼任者的溝通上似乎又出了點問題,而的人又恰巧跟這個繼任者有些其他生意上的關係,所以纔想拉一起入夥,做這筆大買賣!而且你大可以放心,這其中的事情也都不必咱們出面,全都由手下其他的人去辦,咱們要做的事也只是出錢那麼簡單!”
但是卻瞬間就感覺到這事情可沒他說的那麼簡單,而經過他這一番話之後,他拉入夥的原因就也一目瞭然了,他果然並不是缺的那點投資,不過是看中了我的身份。
如果我也參與進來,就相當於是空家和王家一起吞併了袁秋武在魔都的地下賭場,這樣袁秋武即使是想報復,又或者是想用其他的手段搶回來,也就必然會顧忌王家和空家兩家的勢力,這跟空龍明自己單獨的吃下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可同日而語,當然更主要的是這會完全破壞掉王家和袁家的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