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聞言,很不屑的搖搖頭說:“張志,你小子就慢慢在那裡裝吧!你昨晚在這裡住過,怎麼沒有登記呢,你不可能連住宿的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吧?”
張志聽了這話,這纔想起昨晚因爲要教訓那矮冬瓜,又急着照顧喝醉的陳嫣茹,真的忘了登記。他看了一眼店老闆,又想到昨晚收他錢的事,想來這老傢伙定是因爲這個記恨自己了。想罷,他不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回真的是麻煩大了。
李瀟見張志半天不說話,以爲他在打壞主意,不由問道:“張志,你小子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拿不出話來解釋了?”
明明做過的事,別人看到了,也可以說你沒有做過,而且還能讓別人信服!張志這回算是徹底服了,強大的落差,讓他也感到有些崩潰。實在是找不到話來說,他情急的叫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說清楚了,總之我昨晚我真的住在這家賓館,這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呵呵,那是事實,放什麼狗臭屁,你就繼續裝吧!真正的事實是,你昨晚根本沒有出來住賓館,而是拿我們當猴耍,真可惜我剛纔還那麼相信你。”
“憑什麼說我沒有住在這裡,陳嫣茹就可以證明,對了,我還差點把她給忘了!”
“陳嫣茹是你的朋友,而且我聽說,她還有點喜歡你。她不會爲了你,而作假證詞?就算如此,你覺得她的話,我信了,大家會相信嗎?”
“李瀟,你別說了!張志,我相信你,你不要焦急!你仔細想想,除了陳嫣茹,看看還有沒有人能夠證明昨晚你確實住在這家賓館,並且一直沒有離開過!”唐若琳看張志越來越急,思緒變得有些混亂,趕緊拉住了他的手勸說起來。
張志儘量讓自己冷靜的想了想,忽然對唐若琳笑了笑說:“我想到了,昨晚我扶陳嫣茹上樓時,曾經遇上了一個胖子!”
“那真是太好了,他叫什麼名字,我們馬上就去找他!”
李瀟聞言,也是微微一笑,看樣子他還是有些希望張志不是殺人兇手。他趕緊把頭側了過來,呆呆的看着他,靜靜的等着他的答案。
張志正欲回答,卻又想到昨晚他把那矮冬瓜打得那麼慘,只怕他不僅不會幫忙證明自己的清白,還要比這店老闆更狠的陷害自己。遲疑了半天,他見張唐若琳和李瀟都在看着自己,爲了不讓李瀟這小子對自己有着更大的疑心,也爲了不讓唐若琳失望。
最後,他還是鼓起勇氣開口說道:“那個人和我也只是初次遇上,我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我記得他的樣子,不如我們先去才發生的那個案發現場看看,然後再回警局拼圖,怎麼樣?”
李瀟想了想,點點頭說:“好吧,希望你這次沒有騙我們!那我們走吧,趕緊去看看附近的那起兇殺案,爭取儘快把案子結了!”
唐若琳表示贊成的點點頭,就跟着兩個男人一起上了警車,向不遠處剛剛纔發生的兇殺現場奔了過去。
才發生的這起兇殺案現場離賓館真的不算很遠,車子開了四五分鐘就到了。他們來到那裡時,已經有很多警察在那裡忙碌了,看來這S城的警方,挺有實力的!
李瀟和唐若琳首先跳下車,走在了前面。他們一面拿出工作證在其他警察面前晃着,一面便在陣陣長官前長官後的稱呼聲中,向現場裡面走了進去,一路上暢通無阻。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當他們看到屍體時,都不由驚得渾身一顫。因爲那具屍體死的造型,一道長而光滑的刀口,從脖子處一直延伸到下面,傷口非常整齊,顯然也是一刀所致,和花雞的屍體一模一樣。
不過當張志看到這具屍體時,除了震驚外,他還更比唐若琳兩人更誇張的一個跟蹌,直接沉沉的摔倒在地。
唐若琳見狀,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趕緊上前扶起他問道:“張志,你怎麼了?從那晚妖怪的死開始,一直到這個肥頭,,連續三具屍體都差不多是一個樣子,被整整齊齊的破成了兩半。我也覺得事情越來越怪了,只怕這個神秘人物真的是來者不善!不過你不用太擔心,再大的坎,不是還有我們這些朋友陪你跨過嗎?”
但張志卻指着屍體搖搖頭說:“這事沒有那麼簡單,或許更可怕的事實是,我落入了別人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因爲這個人,正是昨晚我住賓館時遇上的那個矮冬瓜,那個證人!”
“不會吧?張志你可要看清楚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更加麻煩了!”唐若琳聽了張志的話,驚得馬上就叫了出來,同時還不停的搖着頭,顯然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真的,他的鼻樑有包紮過,肯定錯不了!”
李瀟見狀,卻是很不屑的笑了笑說:“張志,我徹底服了你小子了,你還真能裝啊!現在找個死人當證人,想來個死無對證啊,世界上哪有那麼碰巧的事,說來誰信啊?”
唐若琳本來就很爲張志感到擔憂,現在聽李瀟這麼一說,頓時火起,不由大聲吼道:“李瀟,你腦子進水了嗎?你反過來想想,這具屍體和花雞的屍體是一模一樣的,說明他們死在同一個手法上,殺他們兩人的是同一人,難道張志會分身不成?”
李瀟本想再說幾句,但見得唐若琳越發憤怒的樣子,只好作罷。
張志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好像在說,我哪裡得罪你小子了,怎麼就偏偏針對我。好一會兒,他纔開口說道:“李瀟,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不管怎麼樣,事情就是這麼巧。因爲昨晚我就是從他的手裡把陳嫣茹救出來的,他的鼻樑正是被我打斷的。如果沒有錯的話,他的雙手也骨折了!”
唐若琳聞言,趕緊找了雙白手套戴好,在屍體的雙手上摸了摸說:“這人的雙手果然骨折了,李瀟,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誰知道是不是剛剛纔被弄骨折的,我可見識過張志瞬移的威力,身子帶的風都把你們警察局的玻璃門給震碎了。而且我也聽說過,他瞬移的速度已經達到了肉眼無法察覺的境界,所以他完全可以在我們無法感知的範圍內,爲他自己做出有力的證據!”
“抄,你這純粹就是狡辯!老孃對你感到無語了,好吧好吧,我們就去把法醫叫過來證明一下,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唐若琳想不到李瀟竟然還能這樣說,氣得乾脆罵出了髒話。
言罷,她就走上去把法醫叫了過來說道:“你是老法醫了,相信你應該能夠判斷屍體手臂骨折是在死前還是在死後吧?”
法醫應了一聲說道:“其實骨折和傷口都是差不多的,都是依據人死後血液不流動這一點。所以人死後被外界損傷骨折,拆開肉皮看裡面的骨頭,是看不到淤血的,那個效果和砸碎豬肉裡的骨頭差不多。”
說完話,他便戴上白手套,從工具箱裡拿出一把異常鋒利的小刀劃開了屍體手臂上的肉。值得高興的是,但見得骨頭上有着很明顯的幾道裂縫,而裂縫之間可以很清晰的看到細細的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