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萬這個報價,讓衆人可是大吃了一驚啊,倒不說是,這價出得太高了,而是居然有人敢和葉老爭那套金針。要知道自嚴少給葉老暗示後,大家現在都已經將那套金針看成是葉老的必得之物。
所以,葉老出了價後,倒也是真的沒有人想要再加價的。
可是這個又是哪個不長眼兒的傢伙呢。
說起來,這個不長眼的傢伙不是別人,卻是坐在景颯身邊的那個彪子。
看到大家一個個都一臉吃驚地看着他,彪子也只有苦笑了。
將手中的蘋果手機放到了桌子上,彪子擡起了頭。
他剛纔是與凌地聯繫,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已經告訴凌地知曉了,而且也說明了葉老拍下金針也是給景颯的。
可是凌地的態度卻是異常堅持,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拍下這套金針。
雖然不知道凌地到底是爲了什麼,居然會不異得罪葉老,可是既然朋友相拖,那麼彪子自然就是要無論如何也得將金針拍到手中。
雖然葉家在東港很有地位,得罪了他們的人,也會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可是別人怕,但是彪子卻不怕,他的身份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三百萬!”葉老身邊的秘書,看了葉老一眼,然後又報出一個新價格。
“三百五十萬!”彪子卻是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就開口了加了五十萬。
“五百萬!”葉雯火了,她沒有辦法不火,在她看來,既然彪子是與景颯一起來的,那麼也就是說,彪子如此的報價,都是景颯授意的。
“五百五十萬!”彪子的聲音很平淡,不論葉雯將他之前報出來的價格又加了多少,但是他卻總是不急不慢,不溫不火地加上五十萬。
“哼,八百萬!”葉雯口裡報着價,但是那雙眸子卻是冷冷地看着彪子身邊的景颯,在她看來彪子會跟價,一定就是景颯授意的,那個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而這一眼,有示威,有警告,那意思,一,就是哼,剛纔你不是裝得挺清高的吧,怎麼現在就不清高了。二就是,差不多就行了,別得寸進尺了,你以爲有彪子護着你,就夠了嗎?
不過,這些,景颯根本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她的注意力,只在那套金針上。
嚴少,坐在最後排,一臉玩味地看着葉雯與彪子兩個人爭相報價,一轉眼的時間裡,那套起拍價不過一百五十萬的金針,便已經過千萬了。
而至始至終,景颯卻是都沒有與彪子交流,不要說是言語了,就算是眼神交流也沒有一下。
“兩千萬!”而就在彪子剛剛將價格加到一千兩百四十萬的時候,葉老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了。
就在彪子剛想要再跟價的時候,葉老又說話了:“彪子啊,這套金針,我拍下來是爲了送給景小姐的,我想你的目的,應該與我是一樣的吧,那以今天這份人情,不如就讓伯伯欠你的怎麼樣啊?”
彪子聽到這裡,本來要加價的嘴巴,卻是動了動,終於是沉默了下來。
於是那套金針,便以兩千萬的價格被葉老拍了下來。
當第八件拍品被送上來的時候,本來正垂着眼簾,對臺上的拍品顯得漠不關心的景颯,卻是挑了挑眉,擡起頭來了。這件拍品,是一個據說是從宋代傳下來的,一塊端溪血硯。
“小颯怎麼了?”彪子輕聲問。
“那個假的~!”景颯也一樣是悄聲道,景颯不是古董上的專家,她也不會說這方面的行話,只是因爲包子對她說,這是假的,那麼自然也就是說,這件拍品就是假的。
“什麼!”一聽這話,彪子的臉色卻是一變,然後他不着痕跡地扭頭看了一眼嚴少,看到後者的臉上一派的雲淡風清,彪子便斂了一下自己眼底的深意:“小颯,這話不能亂說!咱不拍就成了!”
“放心,這事兒,我還是知道的!”景颯點了點頭:“而且就算是我想拍,我也沒錢啊,我可是一個一窮二白的主兒啊!”
聽到景颯這話,彪子卻是笑了起來了:“以你的醫術,想要脫貧致富,還不快啊!”
而這時第八樣的假古董,卻是已經開始叫價了。
而叫價叫得最兇的人,就是葉老的孫女,葉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