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魔殿殿主?”
前方水潭化作的坑洞至少也有三丈,致使旁邊無人能夠現此人的存在,聽到葉一鳴的喊聲接連湊了過來。
眼前深坑中之人,面色都是微微一變。
之前的水潭若說沒有重寶自然形成,根本沒人敢相信,可對戰少女水水的時候,誅魔殿殿主根本不在,此時卻前來尋寶,讓他們一個個臉色難看起來,卻沒人敢於開口。
畢竟誅魔殿殿主的實力在那裡放着,且又有官方身份,即使把他們全都殺了都沒人敢找他報仇。
這讓衆人是又氣又恨。
“呦,這不是誅魔殿殿主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葉一鳴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雖然沒有從誅魔殿殿主手中搶東西的本事,可有黑風撐腰,他同樣不需要畏懼誅魔殿殿主,簡單的一句嘲諷倒是還敢宣泄於口。
“廢話什麼,你們闖大禍了知不知道,還不敢進下來跟老夫一起將鏡面水幕找出來?”誅魔殿殿主彷彿沒聽到他的嘲諷一般,一張老臉幾乎呈現黑色,焦急地喊道。
“闖禍?”
葉一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回頭看去之時才現齊靈齊洛、黃宇等人都在面面相覷,反而齊靈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旋即,齊靈玉就猛然驚醒,焦急地道:“鏡面水幕!?剛纔的那個水潭竟然是邱專主宰的鏡面水幕所化……”
大滴的冷汗不斷從齊靈玉的額頭上滑落下來,讓葉一鳴不由開始相信誅魔殿殿主所言。
“快,快幫殿主尋找,如果剛纔的水潭真是鏡面水幕所化的話,就一定要在那個水水脫離水幕之前將其封印,不然就糟了!”齊靈玉疾呼一聲,讓衆人更加疑惑起來。
齊靈玉知道衆人所想,急忙解釋道:“當初的邱專主宰只是主宰九重強者,憑藉這個鏡面水幕就能對敵主宰巔峰的強者,就因爲鏡面水幕的器靈乃是曾經的海妖水夜叉之靈,據說水夜叉乃是大主宰層次的存在,雖然被血主斬殺化作器靈,卻也擁有不亞於主宰巔峰的戰力。”
聞言,衆人都是一陣暴汗。
這下誰也顧不上爭奪寶貝,黃宇、柳月憐更是第一時間跳進深坑中幫忙尋找。
然而,三人共同尋找之下,竟然持續盞茶時間都是一無所獲。
這下葉一鳴卻也等不下去了,急忙向齊靈玉、齊洛、周闖等人說道:“應該是鏡面水幕遭受重創,致使器靈恢復一定自主能力藏匿起來,大家一起下去搜尋。”
“嘭!”
葉一鳴的話音纔剛剛落下,坑洞中就突然傳出一道巨響。
只見搜尋鏡面水幕的黃宇、柳月憐和誅魔殿殿主三人同時從巨坑中躍了上來,臉色都極爲難看,而坑洞之中,之前與葉一鳴一戰的少女水水卻站在裡面,仰頭望着葉一鳴。
“這就是那個器靈?”
葉一鳴眉頭輕輕一皺,卻不知爲何,那器靈水水總給他帶來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我水水再一次重見天日,竟然是因爲一個人類小娃娃的朱雀之火,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水水這句話看似自言自語,卻是盯着葉一鳴詢問,正當黃宇幾人一臉羨慕的看向葉一鳴,以爲水水將會給葉一鳴無盡好處之時,就聽水水話鋒一轉,笑道:“既然你把我放了出來,那就讓我吃了你,以作報答吧!”
“吃……”
衆人都是一陣惡寒。
這水水看似如若少女般嬌俏可人,誰知道她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致使衆人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葉一鳴愣神片刻,就聽身旁的齊靈玉解釋道:“據說鏡面水幕的器靈,乃是海妖夜叉中的一個瘋魔,曾經在夜叉一族中攪風攪雨,致使還要一族無數強者隕落,後來夜叉一族族長親自請求血主大人將其斬殺,看來傳言應該不假。”
哪裡還用得着齊靈玉說,葉一鳴又豈能感受不到水水眼中的殺意?
“天陣,封魔!”
誅魔殿殿主見葉一鳴等人始終沒有動作,倒是等不下去了,他雖然相信羅鋒不會放任器靈水水斬殺葉一鳴,可據說當年血主斬殺水水時,都耗費了好大一番手腳,誰知道作爲鏡面水幕器靈這數十萬年來,它又有什麼手段?
爲了阻擋水水離開深坑,誅魔殿殿主出手就是一套高等級封印陣法。
葉一鳴只感覺眼前的坑洞一陣氤氳閃過,旋即,就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至少在他如今的實力來感覺,此屏障極爲強悍,根本不是他能奈何的存在。
“嘻嘻,封魔陣法嗎?只可惜我不是魔啊!”
器靈水水嬉笑一聲,一雙小手微微張開,一道道如若海潮般的水幕突然朝陣法衝擊過去,一波又一波,如若無窮無盡一般,每一次衝擊陣法,都讓大地都傳出一陣陣劇烈顫動。
“好,好強……”
“這就是主宰九重的實力嗎?”
“僅僅只是一道靈魂所用出的攻擊,就能讓周圍山川都跟着顫抖起來,這還是攻擊陣法屏障而已,若是攻擊山川的話,豈不是一招就要將大山掀翻了嗎?”
聽着黃宇等人的驚呼聲,葉一鳴的神色變得越來越是古怪。
按理說,以他如今的實力面對主宰九重的大拿存在,即使身邊有幫手,葉一鳴有所忌憚的情緒出現纔對,可他心中非但沒有忌憚的感覺,反而有種難以言語的渴望之感。
“渴望?”
“我在渴望什麼?”
葉一鳴思索片刻,就朝正在衝擊封印的水水看了過去。
這種感覺是從器靈水水出現後才形成,自然是因爲這個水水。
心念電轉,葉一鳴就將血神劍持在手中,劍指水水。
這一下,血神劍竟然開始顫抖起來,道道嗡鳴聲不斷傳出,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就連誅魔殿殿主和器靈水水都不例外。
“這柄劍……”
少女水水盯着葉一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旋即,神色驟變,高喝道:“這是血主的血神劍,怎麼會在你的手中!?”
她的喊聲不止讓黃宇等人目瞪口呆,就連齊靈玉四人都滿是訝異的看着他。
反倒是和羅鋒有聯繫的誅魔殿殿主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血神劍,便繼續控制陣法,熟不知他的心中已經震驚到極點:“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能擁有血神劍?羅鋒那傢伙到底有多少事情瞞着我?”
他雖然搞不清楚葉一鳴的真實身份,卻也能夠感受到葉一鳴身份的非比尋常。
心中再次動了起來:“掌控血神劍,又讓老邪主坐下第一人羅鋒親自守護,此人的身份絕對大刀難以想象,還好老夫因爲黑風小兒的關係,在寒鋒劍碎裂之後給了他整個乾坤袋,以後只要接到他的求救,老夫就第一個趕過來,跟他打好關係,絕對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誅魔殿殿主不愧是真正的老狐狸存在,心中早已翻天,可臉上、眼中,卻沒有出現任何一點點波動。
倒是讓所有人無法預料到他的想法。
而血神劍出嗡鳴的瞬時,葉一鳴就感覺血神劍開始產生劇烈顫抖,竟然讓他有種無法繼續掌控血神劍的感覺。
“這個器靈水水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一鳴的詫異才剛剛出現,血神劍突然劇烈顫動一下,讓葉一鳴竟然沒能抓住劍柄,致使血神劍突然脫手朝着坑洞下面的器靈水水刺了過去。
“哼!你的主子已經死了,就憑你這一柄小小的血神劍還想奈何本姑娘嗎?”
器靈水水看着血神劍的不斷靠近,霎時暴怒不已,竟然不在攻擊誅魔殿殿主封印的陣法,反而右手一揮,一條水龍就從她那嬌嫩的小手上翻涌而出,驟然將血神劍籠罩起來。
“嘭!嘭!嘭!”
深坑中接連傳出一道道劇烈的撞擊聲,只是周圍山川不斷地動山搖起來,即使是葉一鳴如今的實力,竟然也有些站立不穩的感覺,只能緊緊抓住身旁的齊靈玉和柳月憐,省的摔倒在地。
“那……那就是傳說中,血主大人的兵器,血神劍?”
感受着香肩上傳出陣陣溫熱感覺的大手,柳月憐渾身突然一震,下意識看着葉一鳴笑聲說道。
只是,她這句話卻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向葉一鳴詢問。
“已經不是了。”
葉一鳴可不管她是否在向自己詢問,兀自說道:“這柄劍只是我在諸天萬界時打造的一柄上等寶劍,只是前段時間在第九山的時候遇到了血神劍的劍靈,兩方融合而成。”
“雖然我給它的命名依舊是血神劍,可真正算下來,它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血神劍了,至少劍身不是。”
葉一鳴所言雖是事實,可人性的貪婪,卻是難以想象,他深知即使只是血神劍的劍靈,也足以讓無數人想要搶奪。
可事已至此,他即使再做也是也是無用功,只得繼續觀看血神劍和器靈水水的戰鬥。
兩方戰鬥雖然劇烈,可無論是血神劍還是水水,戰鬥起來卻總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就好似兩方並非在生死相博,而是在爭奪什麼東西一般。
可他們是在爭奪什麼?
隨着兩方戰鬥愈演愈烈,周圍山川的顫動更加劇烈起來,就連齊靈玉等人都有些站立不穩,讓葉一鳴不得不放開齊靈玉,雙手抓住不動如山的柳月憐。
在劇烈顫動下,葉一鳴抓着柳月憐的動作越來越緊,整個身子都快貼到柳月憐的背上,雖然如今形勢極爲惡劣,可懷抱中的溫潤如玉,和不斷傳進鼻孔中的淡淡清香,讓他有些想入菲菲的感覺。
“嘭!”
突然,坑洞中傳出一道劇烈的響聲,只是整個坑洞都被震得不斷坍塌,而柳月憐下意識向後退出幾步,讓他整個將柳月憐抱住。
柳月憐雖然是在大家族中成長起來,無時無刻不在面臨各種勾心鬥角,可她卻始終守身如玉,因爲只有這樣,自己的身子才最有價值,等到出賣的時候也才能得到最大利益。
正因如此,突然和葉一鳴的肌膚相接,讓她俏臉突然一紅,竟然沒能站穩腳跟,被山巒的震顫甩得跌落在地,和葉一鳴一同化作滾地葫蘆被震出老遠。
直至此時,仍然還能觀看下方的戰鬥的只剩下黃宇、周闖和誅魔殿殿主三人,且隨着戰圈越擴大,三人也在接連後退。
“血神劍究竟什麼了什麼事情,怎麼自己擁有這麼大的威能?”
葉一鳴和柳月憐穩定下身形後,急忙脫離和柳月憐的膠着狀態,不斷撫着額頭喃喃自語,卻沒有現柳月憐的俏臉已經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不斷朝他看過來。
“這小子的實力雖然一般,可身份背景卻大的難以想象,就連瘋人榜第五的刑釋恩都不敢得罪他,而且手裡還有血主隕落後的血神劍之靈,若是能嫁給他的話,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越是這般想,柳月憐的面色就越通紅。
葉一鳴哪裡知道,只因爲剛纔旖旎的一幕,竟然會讓柳月憐生出這種想法來。
感受着山川的震動越來越微弱,葉一鳴正準備上前觀察一下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系統提示:血神劍收復器靈失敗,反被器靈所奪,宿主失去對血神劍掌控。”
聞言,葉一鳴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直至此刻,他總算明白剛纔血神劍上究竟生了什麼變化,雖然血神劍是他的常見與血神劍之魂融合而成,其中卻沒有器靈的存在。
器靈水水雖然是鏡面水幕的器靈,可隨着鏡面水幕碎裂,自然會被血神劍盯上。
可也正是因此,纔有了血神劍和器靈水水的戰鬥。
只不過,此戰的結果卻出血神劍的預料,竟然……
竟然他麼的失敗了!?
“葉公子,生了什麼事情?”柳月憐思想改變後,就一直在偷偷觀察葉一鳴的一舉一動,現葉一鳴幾欲噴火的目光,下意識問道。
“我的血神劍被器靈水水給搶了。”